第116章 火哥
- 重返十八,我大智若愚
- 謎笑
- 2011字
- 2022-09-16 21:11:30
門開了,是陳年。
“阿進,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陳年站在門口呵斥。
“啊?沒有,沒有。”他攤開手回道。
“兄弟啊,你今天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頭疼。”他想仔細打聽一下目前的情況,但不知如何開口,想說自己突然什么都記不得了,又怕落得丁大智那樣的下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如此神力,但清楚一點,就是這陳年也一定是個很角色,畢竟能單手就將200斤的丁大智拎來拎去的人,也一定不簡單,論拳頭,他覺得陳年應該在自己之上,從用詞上,他能判斷出陳年應該和自己關系不錯,畢竟自己被他稱呼為兄弟,從語氣上,他也能大抵猜出,自己應該是第,陳年是兄。
“頭疼就好好休息,別一天到晚瞎幾把鬧。”
“哦,知道了。”
陳年回房休息后,他躺在穿上,熟練地拆解著手槍,然后又熟練地組裝起來,這一切,都是這具陌生皮囊的本能。
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到底是誰?
他不停在問,不停在分析,可毫無頭緒。
他徹夜未眠,天亮時才有些許睡意,可又得出發了。
此時,陳年敲開了他的房門,說道:“大姐剛才說了,今天沒事,讓我們好好休息,你頭還疼嗎?要不要不醫院看看。”
“沒事了,不疼了。”他回道。
“沒事了就好,應該是這幾天累壞了吧,今天沒事就好好休息一下。”
“哦,好的。”
“還有啊,以后看到大姐,看到師傅的時候禮貌一點好不好?別一天到晚傻不拉幾的,我看大姐對你有點意見了。”
“哦,好的。”
師傅?誰是師傅,是那個睡衣男嗎?師傅和大姐搞在了一起?
他聽不懂陳年在說什么,想問,但不敢,只得自己琢磨。
太魔幻了,太不真實了,一會是丁大智,一會是汪進,到底是怎么了?我究竟是誰?
面對如此不科學的遭遇,他有太多疑問,有太多好奇,但最關心的,是自己究竟是誰。
陳年離開后,他繼續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快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陳年喊他吃飯,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又出現了。
墻壁在移動,地面在反轉,眼前的一切變換,如同舞臺劇中的場景切換一樣。
他再次感到頭暈想吐,如同暈車,但這一次,他沒有閉眼,而是強忍著難受看著眼前的一切。
床不見了,變成了木制椅子,墻不見了,變成了玻璃櫥窗,他感覺有股強大的力量在牽引著自己坐起,坐到了椅子上,面前出現了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碗面,他抬頭看去,對面坐著一個陌生的人,四周開始嘈雜,有說話聲,有鍋碗瓢盆聲……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他眼睜睜看著,卻如同經歷了很久,他下意識地抬手看了看時間,剛好正午十二點,當秒針經過十二點位置的時候,場景切換完畢,他從三葉集團三十三層的房間的床上,坐到了一間路邊餐館的椅子上。
切換的,不僅是場景,還有他的軀體。
在看時間的時候,他發現手腕上戴的,不是汪進的那塊名貴飛行腕表,而是一支廉價的電子表。
“火哥,怎么樣?”桌子對面的陌生男子嗦了一口面,朝他笑道。
火哥?我現在又變成火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徹底凌亂了,和前兩次一樣,他沒有目前這具新軀殼的記憶,腦袋里有的,只是身為丁大智和汪進是的記憶。
“啊?你說什么?”經歷過了前兩次,此時的他,也算是有點經驗了,他一邊敷衍著陌生男子,一邊低頭查看著自己。
廉價的球鞋,不太干凈的工裝褲,網格襯衫外套著一件橙色馬甲,馬甲上寫著“社區服務”字樣。
此景,他確定,沒錯,身份又換了,軀體又換了。
“我說,借我三千塊。”男子再次笑道。
“啊?哦,好好好。”他打量著男子,繼續敷衍道。
他看到男子的穿著和自己差不多,橙色的馬甲很是惹眼,“社區服務”的字樣同樣惹眼。
社區服務?這是工作服嗎?什么社區?服務什么?
他環顧了四周,沒有看見大姐和陳年,這里的陳設,簡單,樸素,卻充滿煙火氣。
透過櫥窗玻璃,他看到了外面WC的字樣,然后起身,準備離開。
“火哥,你去哪兒?”男子問道。
“上個廁所。”
“那我等你啊,對了火哥,還要加點什么嗎?我先點好。”
“不用了。”
起身后,他再次打量四周,確定這里只是一家路邊的面館而已,并沒有可疑人員。
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小販的叫賣,還有空氣中的酸爽,這是城中村的特色。
進了WC,他照例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
老了,丑了。
這是他對比前兩次角色后得出的結論。
邱火貴,四十五歲。
這是他從兜里掏出身份證后得到的信息。
十八,三十三,四十五,一次比一次老嗎?還會有下次嗎?下次又會變成誰?又會是多少歲?會不會變成女人?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究竟是誰?
盡管已經經歷過兩次了,但這一次,他還是淡定不了,畢竟這種事,誰遇上,誰都無法理解。
每天中午十二點就會轉換身份,是不是這樣?
不管怎么轉換,都不會有新角色的記憶,是不是這樣?
嗯,應該是的。
我還是戰神嗎?還是超人嗎?像汪進那樣。
他自言著,試著攥緊拳頭,試著感受體內氣力的變化。
有,還真有。
胸中,他感受到了熱流在形成,然后聚集在心窩,隨后向全身擴散,如同身為汪進時那樣。
他凝視了一會充滿力量的拳頭后,情不自禁地朝著一旁的墻壁砸去。
砰——
一陣悶響。
啊——
幾聲尖叫。
二十公分厚的混凝土墻壁被洞穿,悶響,來自拳頭和墻壁的撞擊,尖叫,來自女人的驚恐,因為墻壁的一側,是女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