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以為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執著的大伯父還真的逢人便打聽起關于暴發戶張大奎的事來。
塞了幾包大前門,還真被他打聽到張大奎的不少事情。
這天,林霜剛吃過晚飯,就聽到大伯父在喚她。
“大伯父,你找我媽?”
林霜邁著小短腿,跨出高高的木門檻。
“眉兒乖,大伯父不找你媽,大伯父是專程找你的……”
大伯父看見林霜象看見金元寶一樣,兩眼放著澄亮的光。
“找我?找我啥事哦?”
林霜故作不解的問道。
“眉兒,大伯父就是想問下你同學父親的事,你方不方便給大伯父透露幾句?”
大伯父用的是文諂諂的語言,將讀過兩年書的文人架式拿捏得死死的。
“大伯父問快點哈,我還要趕到做作業。”
林霜不太情愿的回了一句。
“哎呀,娃兒好乖啊!”
大伯父聞言臉上笑開了花。
他搓著兩手說道:“你上次說你那個同學家搬到一個高樓里面住起的,你記不記得到那個房子的顏色,還有總共好多層樓?”‘
“灰色的,七層樓!”
林霜眼不帶眨的回答。
“有沒得陽臺喃?”
“有,還有兩個。”
這個城里修的樓房,都是青一色的式樣。
“哎呀,全都對上了!”
大伯父聽了林霜的回答后激動的拍了下手掌。
這個答案和別人形容的一模一樣,再也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了。
“眉兒,大伯父有個不情之請。”
大伯父一臉期待的看著沈眉的眼睛,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大伯父想請你帶大伯父去你同學屋頭去拜訪下,得行不?”
“不得行。”
林霜想都不想,便立即拒絕。
“為啥安?”
大伯父滿眼焦灼的問道。
“我同學老漢常年不在屋頭,屋頭就我同學和保姆在。你一個胡子巴碴的莽漢跑到人粗門口一杵,我同學肯定被你嚇哭。”
林霜略帶嫌棄的打量著大伯父,撇了撇嘴角。
“哎呀……這倒也是。那你曉不曉得你同學的老漢好久回來喃?”
“不曉得。反正一年在屋頭呆不到幾天。”
“這樣啊……”
大伯父語氣里透著深深的失望,呆在了當場。
林霜兩手插在褲袋里,語氣里透著些許不耐煩的意味,“大伯父還有啥子要問的?”
“沒得了,沒得了……”
大伯父一臉悻悻的擺了擺手,隨即叮囑林霜,“要是你同學的老漢回來了,記得通知大伯父一聲哈。”
“好。”
林霜點頭道。
原本林霜只是撒了個小謊,卻讓大伯父天天牽腸掛肚,吃不下也睡不著。
連他最愛的回鍋肉,吃到嘴里也不怎么香了。
“整天魂不守舍的,也不曉得成天在想些啥子!”
大伯母一臉抱怨,將衣兜翻過來,“你這個月上班天天遲到,發的工資還不夠我的牌錢!”
“你這個婆娘一天啥事不干,成天就知道打牌!”
大伯父翹著二狼腿,一臉不滿的懟了回去,“打牌就打牌,還一天到晚凈在輸。還嫌我掙少了,哼!就算我掙座金山銀山回來,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好你個林福祥!你娃現在嘴殼子硬了哈!”
大伯母一聽這句,臉氣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