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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破廟救人

“那個女孩如若不是儀琳師妹,那儀琳師妹如何說的這般身臨其境?”

岳靈珊的話,引起大家一致認同,且不說恒山、青城往日無怨,甚至還有許些通聯(lián),完全沒有必要無中生有構(gòu)陷。

而且此事又不是靠著儀琳一張嘴就能造謠,只需要找?guī)讉€,當日在回雁樓吃飯之人一問便知,這是如何能夠抵賴?

此時臉色蒼白,像是行將就木的老者天山道人,這時虛弱發(fā)聲:“當日青城派弟子所擄之人,便是眼前這個儀琳!”

“牛鼻子,你還有甚么話說?給我死來!”定逸再聽完天山道人話后,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拔尖便向余滄海刺去。

余滄海也不是簡單貨色,早就猜到脾氣暴躁的定逸不會善罷甘休,當定逸拔尖那一刻,他早有防備,以靈巧身姿快速躲避,然后揚長而去。

他倒不是怕定逸,而是此間高手太多,而且他又是屬于理虧一方,如果在這里苦斗,指不定有人會去幫助定逸。

定逸一劍落空,追著遠遁的余滄海,怒喝:“牛鼻子,給我站住,今日不給我說法,便是追殺到青城山,也得剁了你。”

“龜兒子滴,老子徒兒死球干凈,都不知道找哪個,你徒兒不過是被擄,就找我麻煩。”

余滄海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數(shù)十年培養(yǎng)出四個撐門面的弟子,如今不但死的一個不剩,而且連帶著其余弟子,也是損失慘重。

這下子沒有幾十年時間恢復,青城派估計都難以再次回復昔日盛壯。當然,這也促使他對于《辟邪劍譜》的覬覦之心與日俱增。

只有得到《辟邪劍譜》,將自己的劍法練到天下第一人,然后威壓世間,給予弟子足夠的成長機會。

不然他可不敢確定,武林之中,是不是有人會趁機吞并青城山,然后大勢發(fā)展。

像他這種人,早就跳出了正邪之分,只要能夠站在別人頭上拉屎拉尿,根本不在乎什么美名還是臭名。

畢竟美名,未必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實惠,而惡名也未見得,就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利益。

換言之,只要能夠獨霸武林,別說背負邪魔歪道的名聲,即使是殺父、溺子,他也會再所不惜。

聽到余滄海一番怪談,定逸緊接著說道:“你徒弟作惡多端,死有余辜,而我徒弟與世無爭,卻被你徒弟所擄,怎敢與我徒相比?”

定逸的話,余滄海都懶得理會,整個人猶如鴻鵠大雁,飛掠而去。

定逸見此也不在說話,緊跟其后,至于其他掌門,此時也一同踏出劉府,尾隨著定逸后面。

而一路護送儀琳,至劉正風門外的林平之,見到一個矮子跑出來,便急忙跟在其后,因為他已經(jīng)猜到,那個矮子就是余滄海,而且十有八九會去逼問林震南夫婦。

無他。

如今青城派已經(jīng)青黃不接,損失慘重,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而且儀琳又跑進去按照他說的話,告了一發(fā)刁狀,如此一來正是別人大舉入侵之時。

如果余滄海不趕快找到《辟邪劍譜》,江湖上野心勃勃之輩,就一定會吞并青城派這個古老傳承。

這點林平之能猜到,余滄海同樣能猜到,以至于其他武林高手,也能猜到青城派,已經(jīng)走向陌路,至于滅亡之刻,只在旦夕之間。

這種情況之下,余滄海如何還有時間,如原著一樣,悠哉慢哉等著答案出現(xiàn),只怕他也不配做一山之長。

果不其然,余滄海跳出劉府大門,然后不再施展輕功,而是跳入人群穿街走巷,避開所有人耳目之后,一直往西北而去。

余滄海此人洞察力驚人,虧是這綿綿大雨,使得林平之動靜不易察覺,不然恐怕好幾次都被發(fā)現(xiàn)。

得到了經(jīng)驗的林平之,追蹤也變得更加隱秘,不再靠近,而是遠遠的跟著,一路追到荒郊野嶺,便再也不見余滄海蹤影。

是時間林平之神情有些疑惑,按理說這么遠,余滄海不可能知道有跟蹤,怎么就突然消失在他的追尋單位之內(nèi)了呢?

心中費解的林平之駐足不再前進,靜觀其變之時,卻發(fā)現(xiàn)遠處一道道刀光劍影閃爍,林平之靈機一動匍匐在地追了上去。

只見一個余滄海,與一個駝背正在殊死拼搏,林平之心中一默便猜到,這是木高峰和余滄海對打,只是不知道為何木高峰居然如此巧合,在此間遇到。

林平之并沒有心情關(guān)注著兩個人的大戰(zhàn),而是趴在地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透過層層樹木枝葉,隱隱約約看見不遠處有一堵黃墻。

林平之見之欣喜,因為他敢肯定,林震南夫婦有十成可能在此間,畢竟此地描繪與原著大差不差,而且余滄海跑到這里,如果不是林震南在這里,何必來這荒郊野外?

心有定計的林平之,不再去管駝子和矮子的戰(zhàn)爭,而是小心翼翼環(huán)繞破廟四周一圈之后,爬到黃墻之下,然后縱身一躍翻墻進去。

進了破廟之后,果然聽見林震南夫婦的嘀咕之聲,林平之迅速進入廟內(nèi),不見二人被捆縛在地,在二人剛要開口之時,急忙阻止:“余滄海和木高峰就在外邊,爸媽不要高聲,我這就救你們出去。”

得到兒子的示意,二人雖然心中有萬千言語,但在此刻謹記兒言,不再發(fā)生。

林平之抽劍,割開繩索,便輕聲道:“爸媽,隨我來!”誰也不知道木高峰和余滄海能夠打多久,但凡其中有一個過來,林平之想要護住二人逃走,也是千難萬難。

夫婦二人也知事態(tài)輕重,不曾多加一言,而是尾隨著林平之一直走出破廟,然后林平之雙手各自擒住一人,一個鷂子翻身,不留痕跡的飛出破廟之外,徑直往后林走去。

林平之進入破廟之前,曾經(jīng)換繞過四周環(huán)境,破廟后方全是樹林,一旦往樹林里面鉆,便是余滄海的輕功再如何高超,只怕也是大海撈針。

時至綿雨大作,三人每走一步腳印,頃刻之間就被雨水遮掩,為三人逃脫爭取足夠的時間。

就在林平之離開破廟不到半柱香,余滄海再次返回破廟,只見地上一排濕漉漉的腳印,與被刀刃割斷,散落一地的繩索,不見林震南夫婦二人。

氣的余滄海一口老血噴出,猶如瘋了一般,揮四處亂砍,凡被余滄海劍氣所傷者,無一不是頃刻之間,化作兩段。

此時破廟來了一個身高六尺五寸,面如冠玉圓潤,眉若利劍橫掃,頜下三縷尺長黑髯,身穿青色明紋綢絲直裰,腰懸寶劍一柄,看著年齡不過四十余歲左右,氣質(zhì)儒雅的男子,站在破廟之內(nèi),和煦問道:“余觀主這是為何?”

余滄海意見來人,睚眥欲裂,上前怒問:“岳不群?你來這里做甚么?難道是你做的?”

岳不群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余滄海為什么這么奇怪,不過面對余滄海沒頭沒腦責問,但他依舊選擇不疾不徐回答:“我才剛到,甚么我做的?倒是余觀主,好端端的跑到這荒郊野外破廟,發(fā)個甚么癔癥?”

“哼!”

余滄海也不知道岳不群,是真沒有做過,還是給他裝傻充愣,但是眼下顯然一切落空,只能再圖后路,便不在和岳不群多加廢話,冷哼一句便揚長而去。

余滄海想走,然而岳不群可不想他走,余滄海冒著大雨一路跑到這里,難道就是跑過來和木高峰打一架不成?

而且余滄海擄走林震南夫婦,真當就沒有人知道不成?于是乎岳不群當場叫止:“余觀主且慢,你今日無故責問岳某到底所為何事,還請如實講來。”

余滄海猜到岳不群這是挑事,既然明知道對方挑事,余滄海就更不能久留,指不定定逸與一干正道門派頭頭腦腦,追到這里,那他可就是四面楚歌,想逃也逃不掉。

于是不加思索,運起青城派獨門輕功,一溜煙便不見蹤影。

岳不群不是定逸,所以余滄海不敢留半點余力,而是全力施展輕功,逃離這間破廟。

一見余滄海不搭理自己,岳不群臉色當場變成豬肝色,立馬也運轉(zhuǎn)輕功,邊追邊道:“余滄海,莫不是背著正道與魔教勾結(jié)?速速停下,不然少不得武林正派聯(lián)手討伐你青城山。”

余滄海卻嗤之以鼻,如今他已經(jīng)犯了眾怒,以后的日子該如何度過,他自己心中都沒有定數(shù),哪里還會怕什么聯(lián)合討伐?

更何況,說什么與魔教勾結(jié)之事,若是沒有證據(jù),左冷禪會聽岳不群的話?

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

蓋青城山如今日薄西山,指不定左冷禪以此為借口,然后對青城山發(fā)難。

不過那又如何?即便青城山被滅,只要自己活著,甚至找到《辟邪劍譜》,屆時又何懼區(qū)區(qū)左冷禪、岳不群、定逸?

反倒是自己要是在這里被岳不群拖著,失去了尋找《辟邪劍譜》的機會,就算自己活著,日后怕不是也只能做左冷禪或者岳不群的狗。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逃離,然后在快速在各個福威鏢局找,而且還是要乘著林震南夫婦之前,一定要找到《辟邪劍譜》,不然日后恐怕真的要淪為喪家之犬。

想到這里,余滄海不由得再加一把力氣,逃離岳不群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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