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醫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無奈之下,宋詞決定最后一次掙扎一番。后面的對策,她都想好了,如果季淮森還是決定來猛的,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記得以前,宋詞學過擒拿術。那時候是吳麗在她高中的時候就帶她去學的,目的就是為了防身用。
現在就算是斷了胳膊,斷了腿,但是那最基本的動作,以她的功力,發揮個七八成就不是問題。
眼看,宋詞就要做好準備,沒想到季淮森竟然直接在自己的耳邊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一邊笑著,季淮森一邊把自己的身體給撐起來,正好在他的身后有一道月光。月光投過窗戶,灑在季淮森的背后,就連他的發梢都好像是銀白色的。
只是,季淮森的笑容帶著些許的諷刺意味。宋詞明白了,剛才那都是他在戲弄自己,沒想到平時冷酷的季醫生還喜歡這種“惡趣味”。
季淮森笑的非常夸張,站起身來的時候,還捧著小腹大笑,他搖搖頭坐在床上。這下子他直面月光,竟然顯得有一絲陰郁。
不對,那不是陰郁,那是狡黠之感!宋詞歪著腦袋,看著這張冰冷面孔下,藏著這樣張狂的靈魂。
是實話,宋詞害怕了,非常的害怕!
“你!原來,你在戲弄我!”
宋詞感覺自己委屈大發了,只能默默地嘟著嘴巴,可是又不敢把聲音說的太大。本來這小房間隔音不好,萬一被人聽見了,又看到自己這么窘迫的一面,豈不是難堪大發了?
宋詞沒力氣把自己撐起來,只能無奈地躺在床上,她撇過腦袋看著季淮森的后背,心中極其不爽。她心想著,自己剛才的窘態全被這個陰險的男人看穿,咬了咬牙齒,又轉念一想,此一時彼一時,自己再怎么生氣,也不能完全表露在臉上。
“是你自己進來的,再說,先有非分之想的人,不是你嗎?”季淮森淡淡地說了一句,把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兩側,眼神竟也恢復原來的冷漠。
被季淮森這么一說,宋詞的眼珠子轉了轉,回想起自己剛進來的初衷,好像也是這么一回事。她“渴望”了這么久的季醫生,這下子倆人共處一室,反倒是讓自己有些不自在了。
“沒有沒有,季醫生你可是誤會我了。其實我進來就是好奇,沒想到打擾你休息,不好意思。”
宋詞變臉也是極快的,現在她是處于弱勢,就不能太過于張揚。先認慫,等到自己回到病房,從長計議,也不虧。
季淮森站起身來,掃了掃一聲的白大褂,又加上白月光的襯托下,他的皮膚簡直是白得不可方物。
宋詞垂下眸子,踢了踢沒有被固定石膏的小腿,她有些無奈地說:“能不能拉一把?”
季淮森筆直地站在宋詞的面前,過了幾秒鐘,估計也是想著這個女人若是一直躺在這里也不雅觀。于是,他伸出手,一把將宋詞給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