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用了好幾秒鐘,方才從巨大的錯愕中回過神來。
“馬,馬董,您真的重生到我的身體里?我擦嘞!那豈不是說我腦子里住著一個大富豪!?哈哈哈!我就說嘛,重生總該有些福利才對啊!”
回過神來的徐海,興奮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自然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混小子,你他娘的也不要高興得太早。老子以寄生靈魂的方式重生,在這個重生世界里,馬正龍真身已經死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既然沒有跳樓,那老子應該不是被砸死的。正龍集團所有的財產按照繼承法,應該已經轉到了我兒子的名下。再說了,老子現在可是用了你的身體,就算你站在我兒子面前他也不會認為你是他老子!”
徐海大腦中的馬正龍冷冷地說道。
當他得知自己重生在了這個冤孽身上,也是震驚悲苦萬分,可是想想,總比變成孤魂野鬼強,他也只能接受這個離奇的事實了。
但很顯然,馬正龍雖然重生到徐海的身體里,但卻無法控制徐海的身體,他只是徐海大腦里的一個寄生靈魂而已。
“嘿嘿,就算得不到您的財產,作為超級大富豪,頂級成功人士,您的成功經驗,創業智慧和經商能力就是最大的寶藏呀!這就是說,我擁有了一個超級商業智腦!”
徐海嘿嘿一笑,腦子比較靈光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馬正龍重生到他身體里的價值。
“哼,看來你小子也不笨嘛!哎,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接受事實了。好在你才只有二十多歲,人生還有無限可能性!借用你的身體讓老子再重活一生,哈!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想通了的馬正龍,對徐海的憤怒也很快消減,更何況前世徐海砸死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是那是,可是馬董,我現在可是處于人生絕境,就連今天晚上的晚飯都沒有著落啊。”徐海苦著臉說道。
“嘶!你他娘的再不從天臺下去,沒餓死也被凍死!走走走,趕緊下去!”
“啊?馬董,您也能覺得冷嗎?難道我身體的感知您都能感知到?”徐海愣了愣,有些驚奇地問道。
“廢話!老子跟你共用一個身體!你冷我也冷,你餓我也餓,所有的身體感知都跟你一樣。只是老子無法控制你的身體。”馬正龍有些沒好氣地斥道。
“哦,這也太神奇了!”
徐海點點頭驚嘆道,說完便離開了樓頂天臺。
在徐海坐著電梯來到第二十六層時,進來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咖啡色高檔西裝,微微有些禿頂,中等身材,約莫五十歲上下,小眼睛,鷹鉤鼻,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一副生人勿進的高高在上姿態。
女的身材高挑苗條,身穿米黃色打底衫和深藍色緊身牛仔褲,外面披著一件草綠色呢子大衣,大概三十歲上下。
女人長得很漂亮,膚白如雪,五官周正,雙目顧盼生姿,一頭披肩波浪長發讓她有種古典美。
她一進來,電梯里就彌漫著一股香奈兒的幽香。
“胡副總,最近很少看到您笑啊,怎么?工作不順心?”女子對中年男子微笑著問道。
“你這是明知故問,我為啥笑不出來,你還不知道?自從馬董走了,集團內部整整亂了一個多月,這么大個攤子,他馬世飛根本就玩不轉嘛!”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哼,馬世飛,也就會玩女人。胡副董您才是最該掌管集團的人!”
“噓!這種話可不能亂講!”
中年男子看了看站在電梯角落的徐海,趕緊給女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道。
“有什么不能講的,無論是管理能力還是在集團里的威望,胡副董您是全集團公認的最有才華的領導,就連死了的馬董都比您差幾分呢。要我說,將公司交給一個花花公子瞎霍霍,不如給您掌管。”女人有些不以為然,繼續說道。
在她眼里,徐海穿得跟拾荒的一樣,斷然不會是集團內部工作人員,所以無所顧忌。
“劉秘,在公司里這種話還是少說,大家心里清楚就好。”男子故意板著臉說道。
女子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后側的徐海,然后踮起腳尖,將嘴湊到男子的耳朵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說完后,女子咯吱一笑,扭了扭小蠻腰,頓時一股風騷之氣撲面而來。
“咳咳!”
而中年男子突然干咳兩聲,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目光卻是順著女子的脊背慢慢滑到腰下。
靠!當著老子的面勾引老男人,這個搔貨,當我不存在嗎?
徐海心里一陣腹誹。
電梯到了第十層,中年男子便出了電梯,只剩下女人和徐海兩人。
女子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微微回頭,斜了一眼徐海,那眼神就如看街邊的一個乞丐。
“看來老子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臭小子,你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怎么樣?”徐海腦子里的馬正龍突然開口問他。
“長得倒是沒得挑,絕對的職場佳麗,只是不像個正經貨色。”徐海癟了癟嘴,用意識答道,然后又接著問道:“對了,馬董,她是你們集團的人,您一定認識她吧?”
作為寄生在徐海大腦里的靈魂,自然是可以和徐海用意識交流的。
“當然認識,她叫劉敏,是老子的人事管理秘書。”馬正龍答道。
“我靠!她是您的秘書?嘖嘖,這么美艷且騷氣騰騰的女秘,嘿嘿,馬董,您是不是已經把她?”徐海猥瑣一笑問道。
“哼,老子的秘書有二十多個,她這種貨色還排不上號!”馬正龍很是霸氣地應道。
“我靠!大富豪就是大富豪!您果然是霸氣!對于我這樣的屌絲來說,這種女人也只能是在夢里想想啊!不過這個女人慫恿您的副董奪帥,不僅風騷還惡毒,真不是什么好鳥。”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個女人平日里在老子面前表現得極為衷心,且給人一種很矜持端莊的印象,原來都是裝的。哼哼,換了一副身體也蠻好,讓我能看清一些人的真實嘴臉。”馬正龍卻是心生感嘆。
“馬董,要不要我幫您懲罰一下這個品行不端的女人?”
徐海扯了扯嘴角,斜眼看著身前的女人,對腦海中的馬正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