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令,唯有大周王朝的皇子們才能擁有的令牌,由每一代的大周皇帝授予給各皇子,這紫皇令所代表的,乃是除了大周皇帝之外的至高權力象征,每一枚紫皇令,總共只能用三次,而且每次使用,不得用在損害大周皇室以及大周王朝利益的地方。
只要不是損害國家和百姓的事情,這紫皇令便能夠讓人強制做任何事,當然,也不能讓人直接去死。
總而言之,這紫皇令,是這些皇子們權力的代表和體現。
胡青楓驚訝的是,這三皇子為了對付自己,竟然是連紫皇令都舍得用了出來,也不知道他這塊紫皇令還剩下幾次使用機會。
不過隨之而來的,也是胡青楓心頭的疑慮。
雖然胡青楓如今并不怎么懼怕三皇子再耍什么花招能夠威脅到自己,但是能夠使得三皇子用出紫皇令,總歸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夠解決的問題,況且因為有著紫皇令的存在,三皇子的這道命令胡青楓還不能夠違背。
不緊不慢的在徐府莊園的小路上走著,胡青楓似乎對于那已經在大堂內等待了足足一個時辰的御前衛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法,依舊是慢慢悠悠,顯得頗為輕松。
反而是跟在胡青楓身后的郭達,想著先前那御前衛在大堂內狗仗人勢對徐府人怒聲呵斥的場景,心頭極為不爽,但又礙于那御前衛的身份,以及起手中的紫皇令而無可奈何,急沖沖的黝黑面容上漲紅了不少,看上去十分焦急。
“哼!看來徐大人的夫婿架子還真是大啊...本將拿著紫皇令可是在此等待了將近一個時辰了,都見不到他本尊,若是三皇子殿下親自到來,這胡青楓怎還將殿下放在眼里?真是太不像話了!”
胡青楓剛剛走到大堂外,還沒進到大堂內,便聽見一道傲慢無比的聲音響起在大堂內,語氣聽上去,似乎對自己許久未曾現身感到極為惱怒,直接把三皇子都搬出來了。
徐沖等一眾徐府長輩苦笑著坐在座椅上,對著面前那名身著著金色錦繡長衣的中年男子,不停的賠著不是說著:”這位大人,青楓由于身體不適,今日剛到府上后便在房間內修養,還請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加包涵,老朽在這代青楓給您賠個不是了...”
而站在徐沖身后的徐福,見著這御前衛趾高氣昂的模樣,早就看不慣準備出聲理論一番,卻被徐沖暗自攔住。
雖然徐沖知曉徐福身后有著徐少雪撐腰,或許并不畏懼他,但并不想給徐少雪和胡青楓招惹麻煩的徐沖卻是并不愿徐福就這么強出頭。
徐沖對于胡青楓跟三皇子之間的恩怨絲毫不曾了解,對于這位拿著紫皇令前來的御前衛自然是敬畏的同時,又帶著幾絲畏懼。
不提他代表著堂堂三皇子的意志,光是其手中那枚紫金色的令牌,便足以令得整個徐府本家顫抖上幾分了,徐沖不知道這御前衛前來的意圖如何,只得放低了姿態,低著頭陪笑著。
那可是大周皇帝親自授予給皇子的東西,徐沖他們這些平常百姓又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平日里對于六品官員宿州城主滕峰的欺壓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徐府本家人,哪里又敢去冒犯這皇室御前衛呢。
而身為御前衛的魏謄,此次受三皇子的命令,來到這距離京城幾千里之遠的邊緣城市宿州城完成一件任務,用紫皇令頒布給胡青楓一件任務。
沒錯,僅僅作為皇室御前衛的他,便能夠擁有著當今國姓,魏。被三皇子賜姓之后的他,對于皇室對于三皇子更是忠誠了不少,這次被三皇子遠派千里前來,完成這個頗為秘密的任務,雖然路程頗為辛苦,但心中卻是頗為驕傲。
如同一只叼著被主人遠遠拋出的肉骨頭的狗,雖然中間有泥坑讓它摔了一跤,但是咬著狗骨頭的它卻依舊十分高興。
自詡身份高貴的他,看著宿州這種偏遠地方的人,本就有種淡淡的自傲感。
想著自己乃是皇室御前衛,身份高貴,你們這些鄉巴佬有幸受到自己的接見,本就應該感到榮幸無比,更何況自己身上還帶著紫皇令,雖然自己面前這群鄉巴佬特殊一點,乃是徐少雪的本家族親。
可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些魏謄眼中的鄉巴佬,竟是讓他在這干等了近一個時辰,原本還想著耐著性子等待的他,如今卻是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什么臭魚爛蝦就能夠讓本將晾在這兒等?就憑著那什么所謂的少雪的夫婿胡青楓?
聽著徐沖這姿態放得極低的話語,魏謄反倒是氣焰越發囂張,腦袋極為不屑的一揚,仿佛并沒有把徐沖等人放在眼中,一股睥睨天下的模樣。
胡青楓帶著郭達剛剛走進大堂,便見著魏謄這一副欠揍的囂張模樣,心底不禁狠狠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任何話,猛地拂了拂長袖,走進了大堂內。
見著胡青楓走進來,見過胡青楓畫像的魏謄一見便認出了他,剛準備端著架子狠狠嘲諷他幾句出出心頭惡氣,結果胡青楓卻是徑直從魏謄的面前走了過去,扶起在后面躬身的幾名徐府老者。
“沒事,這兒都交給我吧,舅公你先帶著這些長輩先回房間去吧...”胡青楓神色自然的低聲說道,一臉擔憂的徐沖似乎想說些什么,嘴巴微微張了張,卻又未再開口,低聲嘆了口氣,關切的眼神在胡青楓身上掃了掃,便帶著另外幾名徐府長輩向大堂外走去。
徐福見著胡青楓和郭達終于到來,面色頗為欣喜,站到了胡青楓身旁,卻是突然發現胡青楓似乎和先前多了些不同,再仔細打量了幾番才發現,胡青楓的面色竟是不再似今日剛到徐府時的蒼白,氣色頗為紅潤。
“公子你...”徐福剛剛驚喜的叫出聲,卻被一旁的郭達拉住,手指豎在嘴巴前噓了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