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事情都辦妥了,萬兩黃金都已盡數投注在胡青楓身上。”那相貌顯得極為普通的男子十分恭敬地對著魏勝天跪地說道。
魏勝天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手中的那卷古籍之上,仿佛并未注意到面前男子的話語,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將手中的古籍緩緩放下,對著面前跪拜著的男子隨意揮了揮拂袖,中年男子授意之后身形便是極為詭異的消失在了書房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之后便是只剩下魏勝天一人獨自在御書房中細品著手中的香茶,嘴角莫名勾起一絲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最后能達到什么樣的地步,真是令人期待啊...”淡淡地呢喃聲在書房中緩緩響徹而起,聲音落下之后,卻是再聽不到余下之音,房間內外都是再度寂靜下來,只剩下御書房外的樹林中不時傳來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在回蕩。
... ...
翌日,經歷了第一日輕松戰斗的胡青楓早早地便是起了床,與往常一般無二的冥想修行令得他的身體狀態始終處在巔峰層次,胡青楓對于這今日的武決第二輪也是十分重視。
出門前看了看手中的兩柄皆是能夠被稱得上神劍的寶劍,胡青楓思考了一番,最后還是抱著斬龍劍默默走出了院落大門。
求凰劍雖然更契合此時的胡青楓,但以免求凰劍現身之后被其他人所惦記上,胡青楓也就繼續選擇了斬龍劍,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惹人心煩。
今日的皇宮內比起昨日而言氣氛要顯得更為火熱了幾分,除了那些本身就是武者的人們外,哪怕是一些偷閑下來的太監宮女,都是悄悄跑到了練武場外,越過圍墻想要一觀這第二輪武決比試的風采。
胡青楓走在去往練武場的路上不免又是引起了周圍一眾路人的圍觀和目光注視,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會令得胡青楓感到有什么不對,可有些半路上的宮內女子在偷偷打量胡青楓之時竟然是露出了幾分嬌羞模樣,有的女子更是大膽無比,甚至直接向胡青楓目送秋波,令得胡青楓有些汗顏,哪兒還想再忍受這一道道的目光,加快步伐走向了練武場。
這皇宮內的女子都是如此膽大開放?胡青楓心中不禁暗自想到,若是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也就罷了,可今日在半路上對胡青楓目送秋波的那些女子...似乎是頗為辣眼睛,令得胡青楓一時間心情有些沉悶,不知如何去評價。
不過所幸的是,張乾和秦瑤二人與昨日一般,早早地便是在練武場外等候著胡青楓,胡青楓在見到二人之后,也終于是長舒一口氣,目光多在貌美的秦瑤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是想把自己從先前那一道道秋波中給拉出來...
三人進入到練武場之后,只見得今日的比武擂臺被設在了場地面積最大的一號擂臺之上,今日的比試也不再繼續同時進行,而是一場接一場,前二十強年輕武者的對碰幾乎都是你來我往頗為精彩,可沒人想要錯過這樣的比試。
“賢弟,”
張乾與秦瑤對胡青楓說上了幾句鼓舞激勵的客套話之后,便是坐在了一邊的看臺上去,此時周圍看臺上基本依舊是坐滿了前來觀看比試的宮內人員以及一些武者或是高官子嗣。
另一邊高臺后的看臺處,周醒川以及祝平海依舊是坐在昨日的席位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說著什么,而在周醒川的身邊,一襲官服出席的徐少雪竟也是來到了看臺上,鳳眸在見到那進入練武場的胡青楓之后,顯得頗為不在意一般只是掃了一眼,便是轉向了其他地方。
一邊的周醒川見著徐少雪這副模樣,心中也是頗為苦笑不得,卻并未說上什么。
作為如今大周內唯一一位女官,徐少雪雖然如今只位列二品吏部尚書,但在朝廷中,徐少雪的地位話語權甚至能夠與一品大臣相媲美。
原因也很簡單,徐少雪是如今魏勝天最為欣賞的文官之一,得圣上如此器重,即使是那些一向對于文官頗為看不起的武將,對于徐少雪也是不禁帶著幾分忌憚之意。
而周醒川與徐少雪本就相識,對于徐少雪的才氣與能力,饒是周醒川也不禁要感嘆幾分巾幗不讓須眉,若此女子在武道上也有如此天賦的話,估計未來大周就要出一名史無前例的女神將了...
而如今胡青楓與徐少雪之間的微妙關系,經歷幾十年的周醒川哪能看不出,然而現在胡青楓還并沒有什么名正言順的身份,僅僅是自己弟子的這一身份,配上一般人家的閨女無疑是綽綽有余了,但要說能夠在徐府內將贅婿這個名頭給拿掉,令得徐少雪心甘情愿成為胡青楓的正妻,估計胡青楓還得拿出其他不俗的成績才行。
其他的事情周醒川還能替自家這弟子說幾句好話,但這種家事饒是周醒川也不好過多參與進去。
再說了,年輕人的事情,由得他們自己去便是。
至少,周醒川對于自己這個弟子未來的成就還是頗為有信心,至于胡青楓未來究竟能夠走到一個什么地步,周醒川也無法預料。
想到此處,周醒川帶著幾分期許地目光便是望向了那下方已經站在高臺下一眾前二十強年輕武者當中的胡青楓。
別的不說,先把這是能夠被載入大周史冊的文選武決雙料頭名給本將拿下再言...
魏岑依舊站在魏勝天前方不遠處的高臺上,作為大周皇室侍衛分總管之一,魏岑能夠被魏勝天欽點選中來主持這文選武決的比試大典,別的不談,至少魏岑的武道實力在幾名分總管中自然當得上是前列。
只聽得魏岑一聲蘊含著內力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練武場之上,令得原本有些嘈雜的練武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無數道目光紛紛望向那身材高大身披甲胄的魏岑,然而魏岑好似并未感受到這份壓力一般,面色絲毫未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