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從未聽徐少雪說過,家里那位便宜夫婿,有著這般的本事。
準(zhǔn)確的說,徐少雪從來沒有在她們這些好友面前提及過胡青楓這個夫婿的事情,就連秦瑤等人隨意詢問,也都是被徐少雪給幾句話帶過,這也就導(dǎo)致秦瑤先前對胡青楓的印象,也就只能從那些傳聞中獲取。
“不過這人,倒還真有趣...”見著胡青楓這般隨意的不在意外界目光的就坐在了地面上,秦瑤倒是微微掩嘴一笑,皓齒微露,顯得頗為可愛。
既然幫不了忙改變什么,秦瑤也就只有站在這城主府的門口,看著胡青楓等人,究竟如何從這絕境中突出重圍了。
至少在除了胡青楓郭達(dá)兩人以外的人看來,這對于胡青楓他們幾人而言,就真的是一個死局,就連徐福都不怎么抱有希望。
郭達(dá)至少還知曉胡青楓有著制式手雷這個底牌,不過胡青楓現(xiàn)在這個模樣,可不像是要扔出那玩意兒的樣子,想想前幾次扔手雷,這小子那次不是早早的就溜了出去。
“諒他們也耍不出什么花招,等死罷了...”想不到任何理由解釋的秦鷹,只得一邊這般想著來安慰自己,一邊祈禱著覆海軍快點到達(dá)。
最終,在再度僵持了幾刻鐘之后,喧囂的馬蹄聲與密集的腳步聲,終于是從雷州城外門的方向處傳來。
“噠噠噠噠噠...”
“吁——”漫天的煙塵隨著一隊百人左右的士兵隊伍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內(nèi),同時也在城主府外彌漫起來。
只見得這百余名身材高大的士兵,都身著著一身通身漆黑的甲胄,其上面在陽光的反射下,透著凌冽的金屬光芒,手中皆持著長戟,戟尖上也閃爍著透骨般的寒光,一股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
而在隊伍的正前方的領(lǐng)頭白馬上,一名頭戴銀色頭盔,身披銀色盔甲的中年將士坐于馬上——雖然說是中年,但年齡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太大,估計與郭達(dá)的年紀(jì)差不多,身上的血腥殺意,總是經(jīng)常使人忽略了他的年齡。
,一柄通體漆黑的黑色長槍掛于其盔甲背后,粗濃的眉目之間透露著一種殺厲的震懾氣息,一般人感受到這種氣息,未開口,便得被其先震懾三分。
白馬將士以及百余名士兵一出現(xiàn),原本僵持住的場上,頓時有些火熱了起來,那些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熱鬧的雷州城百姓們,更是細(xì)聲竊竊私語起來。
覆海軍插手的事情,這可是難得一見吶,畢竟這些平時在戰(zhàn)場上殺敵軍士,可不是京城出現(xiàn)在城內(nèi)的,再加上雷州城內(nèi)治安良好,百姓們便更加難以見到這些覆海軍的將士。
“侯副尉,您可總算是來了。”見著覆海軍的將士軍隊終于趕到,秦鷹總算放心松了口氣,兩步并做三步的趕到了那名身著銀色盔甲的將士身邊。
“秦總管,這便是你所說的,鬧事之人?”
被稱作侯副尉的那位身著銀色盔甲的將士,在馬上俯視打量了一番那被城主府護(hù)衛(wèi)團團圍住的胡青楓三人,尤其是在見到胡青楓盤腿席地而坐閉目養(yǎng)神一般的模樣后,更是皺了皺眉,望向秦鷹。
就這三個人,城主府的幾十名護(hù)衛(wèi)都解決不了?
墊腳湊到侯副尉的耳邊,秦鷹簡潔的為其說明了一番現(xiàn)如今的局面,只不過事件的起因?qū)﹀e,秦鷹似乎并未解釋,只是希望覆海軍,能夠幫助城主府拿下這幾個鬧事的賊子。
在馬蹄聲響起之時,閉目養(yǎng)神的胡青楓便早已知曉到,卻并未立即睜眼起身,而是再仔細(xì)調(diào)息了一番自己的身體之后,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最終才緩慢起身。
“噗嗤!”見到胡青楓居然伸起了懶腰,在一旁觀望的秦瑤頓時有些忍耐不住,不禁笑出了聲,不過隨即秦瑤便注意到周圍視線的怪異,頓時收住了笑聲,輕掩住了紅唇,只不過清脆眼眸中的笑意,卻是依舊遮掩不住。
當(dāng)然,余光瞥見胡青楓伸懶腰的秦鷹自然是笑不出來,頓時就黑了臉的他,在和侯副尉解釋之時,對于胡青楓所犯的事情,再度添油加醋的說上了一些。
“公子,你還真是坐得住啊...要不我把馬車上的被褥給你拿下來,湊合著睡?”
“不用了,剛才打了一會兒盹,夠了夠了。”
“.......”郭達(dá)與徐福二人相視一眼,解釋讀出了此時對方眼中的無奈與疑惑。
胡青楓這到底賣的是什么關(guān)子,居然能夠在面對覆海軍之時都如此自信。
郭達(dá)默默的望了一眼背后空空如也的胡青楓,心中暗呼不妙,胡青楓的包袱似乎還在馬車上沒帶下來,現(xiàn)在若是突然跑回馬車拿,定然會被周圍人有所懷疑從而防范起來。
事到如今,郭達(dá)依舊猜測的是,胡青楓應(yīng)該還是會以他那有著巨大威力的黑色圓球為底牌,在扔出兩顆造成混亂之后開溜。
不然這小子還有什么底牌?居然讓他安心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起盹來了...
聽著秦鷹痛斥了胡青楓一大堆,這名姓侯的副尉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理清了秦鷹所說,轉(zhuǎn)頭望向胡青楓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
秦鷹所說的那些關(guān)于胡青楓“暴行”,他沒怎么注意,但是胡青楓一人擊敗了城主府近三十余名的護(hù)衛(wèi),似乎還有余力的行為,卻是令得他心底頗為震驚。
轉(zhuǎn)過頭又望了望那些城主府護(hù)衛(wèi)身上的傷痕,似乎肯定了侯副尉心中的想法。
這般以一擋十的武藝,絕非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而其他那些所謂關(guān)于胡青楓之前的廢物傳聞,京城人或者是普通百姓,茶余飯后或許都曾聽聞或者當(dāng)成笑料談過,而覆海軍平時訓(xùn)練極為嚴(yán)肅,哪里有空閑去聽這些。
矯健的翻身下馬,侯副尉伸手將背后的黑色長槍取下,遞與身邊另外一位將士,正了正身上的盔甲與裙甲,向胡青楓等人走去。
“他過來了!”郭達(dá)似乎極為緊張,身體頓時緊了緊手中所持的砍刀也顫抖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