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送猶豫了猶豫，起身，接過，朝著對門走了過去。

婁只只剛沖了個澡，換了利落寬松的家居服在家里看發下來的成績單，以及讓人很不滿意的試卷。

看在她把試卷都給寫滿的勤勞份上，班主任特意把每一份試卷的標準答案都給了她。

婁只只正對著英語標準答案，門口有人敲門。

“誰啊？”

邊往門口走著，婁只只邊沒精打采的問話。

成績太讓人郁悶了，她還想讓其他人大跌眼鏡呢！

結果，期望太高，失望就越多。

“我。”

言送只回了一個字，婁只只打開里頭那扇門，隔著鐵門問，“干什么？”

言送把手里的盤子舉了舉，“給你送吃的。”

婁只只琢磨了琢磨，肚子確實沒有吃飽。

雖然口感上，沒有平時她吃的美味，可也挺不錯的。

加上還有她的勞動成果在里面，婁只只從里頭，打開了鐵門。

婁只只剛伸手要接，言送從她身邊錯過，往里走去。

“成績很不理想？”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婁只只又拉了臉，“我真的吃飽了，你走吧！”

干嘛老問她成績？

她也想滿試卷的對號，分數線那里寫著100分呀！

成績單和試卷就是桌上放著，言送把盤子擱到桌上，拿起她的成績單掃了眼。

婁只只那叫一個沒臉，不想承認那是她考出來的分數。

言送放下成績單，拿起婁只只正對著答案的英語試卷。

總分，7。

“你是故意這么寫的？”

錯開所有的正確答案。

婁只只一聽，就火兒了，“誰故意的呀！”

一把奪過言送手里的試卷，婁只只藏到了背后。

桌上，還有其他科目的試卷。

言送又拿起來一張個位數得分的試卷。

婁只只想制止，已經來不及。

言送看了第三份，不再看，端起他端過來的盤子走人。

婁只只，“……”

這人是要干嘛？

就算她的試卷沒眼看，那也是她努力的結果呀！

婁只只追出去正要跟他理論一番，‘哐’的一聲過后，就見言送已經關上了人家里頭那扇門。

婁只只心里，可委屈了。

她也很不好受，挑燈夜讀，熬了好幾宿，結果就用個位數的成績來回報自己？

還有剛才言送的舉動，他是在瞧不起誰？

成績不好，就不和她做朋友了？

“不做拉倒！”

大著嗓門兒，吼了一嗓子，對面言送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怎么出去，又怎么回來的老大。

情況不太妙呀！

十分鐘沒有，言送屋里的人，就走了個差不多。

沒一會兒，外頭傳來了用力拍上鐵門的聲響。

言送遲疑著，走向陽臺。

他沒有開燈，樓下的人，看不到陽臺的他。

眨眼工夫，言送看到樓下，婁只只從單元樓里出來。

她沒有去儲物間騎山地車，悶著頭，步行離開了家屬院兒。

陽臺上，言送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幾口，若有所思……

和他有關系嗎？

沒關系，她自己把成績考那么差，跟誰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