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舍妹年歲小
- 那只鳳凰缺根弦
- 親親小御
- 2187字
- 2022-06-25 12:12:11
一念伸出雙手想要掐死他,他適時松開了她的衣領:“本王,肅乏。喜喝冷茶,不喜熏香,不吃甜食。你記好。”
“我又不是你丫鬟!”一念怒瞪著面前的男子。
“可以用武力解決意見分歧。”肅乏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冷冷的抬眼看著她。
一念往后縮了縮,她不會武,即使是蠻力她也打不過這個高她半個頭的男人,何況看起來這男人是會武的!
所以,聰明如她便決定用智力取勝!
從此,肅乏的屋子里總有熏香燃著,濃濃的槐花香味,他的衣服每日也都散發著槐花味道。
肅乏的茶,從不間斷的都是熱的。
至于食物……
肅乏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一堆糕點,面色陰冷的抬眼看著那吃的正歡的一念。
一念拿起一塊甜甜的糕點,伸到了肅乏面前:“王爺一起吃啊!”
肅乏忽然起了身,他伸手拎著一念快步往府門走去。
“哎哎!你做什么!”一念掙扎著,她揮手使勁打著肅乏的手臂。
肅乏拎著她走到了門口,讓人打開了兩扇朱漆大門。
一念心覺不妙,她臉色微變,用力一掙趕緊死死的抱住肅乏的脖子:“你你你、你是不是想把我扔出去?”
脖子,抱著不容易被掙脫,打死她都不會松手!
肅乏臉色黑的頗有境界,他抬手欲將那如同一條蛇般死死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劈下去,可看著那倔強的大眼睛時,他忽然想劈死自己!
“放開!”肅乏的聲音從牙縫傳出,包含著太深的殺意。
他很想懷疑自己為何會給自己留下那樣一張字條,避免自己懷疑那字條的真實,還留下一幅畫。
“不放!不許把我扔出去!”一念很有骨氣的瞪著肅乏,她說話間雙手抱的越發的緊了,直勒的肅乏的后脖頸生疼。
肅乏雙手握拳,他冷冷的開口說道:“放手,本王不扔!”
一念聽到肅乏的話,她松了口氣,爽快的松了手,蹦跳著哼著小曲兒往府內跑去。肅乏看著那蹦的歡快的背影,他的眼中的冷意不知不覺間有些消融。
在肅王府住了半月余,賞盡府內花鳥魚雀,假山亭臺,吃盡府內廚子手藝,一念有些倦了。此刻她支著頭坐在一棵樹上,想著出府但是又絕對能順利回府的法子。
看到那白色的身影走進府內,一念忙扶著樹枝慢慢的跳下了地,往肅乏跑去。
她跑到了肅乏身后,伸著小手捶著他的肩頭:“公子啊,大爺啊,你今日心情如何啊……”
肅乏停了腳步,冷冷的轉頭看了一眼一念:“你想做什么?”
一念一愣,然后討好的笑著:“公子當真是聰慧過人,英明神武,英俊非凡……”
肅乏皺了眉:“閉嘴,直接說。”
一念輕咳了一聲:“我想出去玩。”
肅乏動了動手臂,一念連忙捏著他的手臂。
肅乏動了動脖子,一念連忙伸手揉著他的脖子。
肅乏的脖頸上是一念纖長的手指在動著,一陣癢意傳來,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指:“下午。”
一念雙眼瞬間放光,她又開始蹦跳著在院內跑著,興奮露在了臉上:“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許耍賴啊!”
肅乏看著那歡快的背影,他眼眸微動,往書房而去。
書房內,他拿出了那張字條,跟一念的畫像,心中忽然有一種什么感覺慢慢的破殼而出,慢慢的越來越深。
他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他當真未想過自己竟會動心,墜入這紅塵間。不過,他并不介意動心、墜入紅塵。
下午,一念換上了一身男裝,她臉上粘著兩撇胡子,左手撥動著佛珠,右手死死的拽著拽著肅乏的衣袖念叨著:“公子,大爺,王爺你一定不能丟下我……”
肅乏不悅的皺眉,冷冷的開口:“閉嘴!”
一念聞聲,趕緊拿了手捂住自己的嘴。
被一念拉進堵坊的時候,肅乏額頭青筋暴動,心頭火氣直升,他眼中是嚴重的暴戾。
一念拉著他在那些興奮的賭徒間竄著,久違的呼喊嘈雜讓她覺得心潮澎湃,想要擠到最前面去下注。
一念跑著跑著,便將肅乏丟在了堵坊內,她成功的擠到了興奮著的賭徒的最前面,將自己手里的一文錢拍在了大的位置。
“一文錢也想來賭?”那莊主不屑的一聲冷笑,看向了一念,他對兩旁的打手吩咐道:“扔出去!”
看著那兩個擼衣袖的打手,一念慌了:“別、別!一文錢也可有輸贏啊,只不過我是沒錢了而已。”
一念急中生智,她看了看一旁,見到一位模樣白凈的男子時,她順手將他拉住:“吶,我把他也壓給你。若是我輸了,一文錢跟他、我都不要了!”
那白凈男子并未反駁,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一念見他未反駁,低低的說道:“不用怕,我不會輸,先把你借我壓壓吧。”
莊主看了那男子一笑,他朗聲道:“好!”
當一念跟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那木質搖筒上時,她的肩被拍了一下。
她轉頭,看到臉色鐵青的肅乏時,她笑的吃力:“大、大爺?公子?”
肅乏拎著她就往外退去,步履十分匆匆,氣場格外駭人,那白凈男子嘴角輕勾、忽的轉身跟了上去。
堵坊外,肅乏將一念松開,臉色冷的似乎能將整個鎮子冰封。一念悄悄地看著肅乏,揉著自己的胳膊。
“肅乏。”一聲叫,那白凈的男子已是到了肅乏跟一念的面前。
肅乏見到白凈男子后,他眼里有淺淺的驚訝,卻未表露。他對那男子微微躬身,算是行禮,一句話未講。
一念撓撓頭看著肅乏跟那個白凈的男子,不似賭場內渾濁的風將她拂的茫然。
她本未好奇過那白凈男子身份,只是卻未料到天意交給那白衣男子的重任,是如此的殘酷冷漠。
雖然那殘酷冷漠對她不能生出丁點傷害。
“這是?”那白凈男子看著一念問著肅乏,眼里對一念的興味盎然表現得很清晰。
“舍妹。”肅乏答著,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一念想要說話,表明自己是肅乏未婚妻的身份,肅乏卻是轉頭冷冷的看著她半晌,她便將話噎在了腹中。
白凈男子忽的一笑,他打趣的說道:“令妹倒有意思,若你方才晚一步將她帶走,我便被她輸給了這堵坊。”
肅乏聞言皺了皺眉,他看了看那雙手負在身后揚著頭看天的一念,隨后雙手握拳:“舍妹年歲小,不懂事,勿怪。”
白凈男子大方的揮揮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