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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誰才是女演員啊?!

江陽感覺快要把秀山看得羞澀了,耳麥終于響起小貝副導(dǎo)演的喊話:打道回府!

舉著傘的胳膊都僵硬了。

“天宜,快拿毛巾擦一擦,”梁若詩從場務(wù)手中接過大浴巾,裹在沈天宜身上。

沈天宜和梁若詩走著走著,忽然回頭,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說:“謝謝!”

江陽同樣縮在毛巾里:“不客氣!”

……

丘比特別墅前。

“停——今天就先到這里了。大家早早休息。”

一聲令下,圍繞著別墅的許多攝影大哥、燈光師和場務(wù)們作鳥獸散。

江陽仍在用短袖清理蠟筆畫:“小貝副導(dǎo)演安排你畫的?”

不是!

陶書旻心里大喊,但她張不開嘴,只能淡淡一笑,嗯了一聲。

江陽瞳孔驟縮,他可不是沒戀愛過的雛,立馬意識到對方情緒的低落。

“書旻,節(jié)目結(jié)束后,你能來姑蘇城找我嗎?”江陽瞇著眼睛笑道。

陶書旻一驚,問道:“干嘛?”

“切磋演技,”江陽說道:“我是娛樂圈新人,初來乍到,向老前輩學(xué)習(xí)。”

陶書旻莞爾:“我就是一個十八線女團的邊緣人物。不會唱、不會跳,演技僵硬,是遠近聞名的惡劣藝人。”

“那我教你吹嗩吶,”江陽雙手空擺,作出吹嗩吶的姿勢。

“我一個女生吹什么嗩吶?鼓著腮幫子,好丑!到時候再說啦,我去看看天宜,”陶書旻抱著畫板,風(fēng)一陣地扭頭就跑,徒留沖天香陣。

別墅內(nèi),周星熙正在幫殷雨按摩肩膀。

殷雨:“書旻,撿到錢啦?笑得那么開心?”

“我沒有笑啊,不要亂講話!”

殷雨:“奇怪!”

……

江陽回到房間,脫掉短袖,猶豫了半天,放到了裝臟衣服的籃子里。

他本來想直接扔掉,反正是樂卡克提供的軟廣植入短袖,沒花一分錢,可一想到‘花無百日紅’‘居安思危’等古訓(xùn),便決定保持低調(diào),保持樸素節(jié)儉的習(xí)慣。

正所謂,猥瑣發(fā)育,別浪。

浪也要等換完房貸再說。

光著腳踏進衛(wèi)生間,熱水沖刷著身體,江陽哼著歌,一閉上眼,浮現(xiàn)出沈天宜坐在小水潭邊,迎頭望來的目光。

“這娘們演技這么好?”江陽汗顏:“枉我上過幾節(jié)表演課呢。”

“梁若詩她閨蜜什么來頭,居然可以拍電影了,不會是網(wǎng)絡(luò)大電影吧。”

“手機收走了,也沒辦法問,只能等晚上了。”

“對了,晚上要給李勁打電話,看看有什么演技速成大法。”

李勁是江陽在魔都戲劇學(xué)院的好哥們,他是學(xué)表演的,如今在一個劇組演男二。

一刻鐘后,江陽走出房門,正巧碰上梁若詩換好衣服出門。

“頭可斷血可流,眼影不可不涂,”江陽吹著口哨,調(diào)笑道。

梁若詩落落大方,轉(zhuǎn)了一個圈:“好看嗎?”

“好看,好看,”江陽笑著附和,這是一個送分題。

“渣男,你最后選擇了誰?”梁若詩下巴指了指陶書旻和沈天宜的宿舍。

“別叫我渣男,我可是很純情的,”江陽說道:“結(jié)局選誰?我也不曉得,我到現(xiàn)在對節(jié)目組的制作方式迷迷糊糊。最后看小貝副導(dǎo)演的安排吧。”

“想不想讓局勢更混亂?”梁若詩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什么意思?”江陽警惕道,梁若詩明顯要做壞事了。

梁若詩抬起手指,抵住江陽的下巴:“來,給爺笑一個。”

“哈哈,別鬧,”江陽打掉了她的手指。

梁若詩明明身材很好,但是相處下來,他壓根生不出情欲,就像是和哥們在一塊的感覺。

兩人說笑間,來到了一樓。

殷雨、周星熙、柯珂以及方小鵬四人圍在電視前打游戲,兩兩組隊在對戰(zhàn)。

殷雨和周星熙是一組,兩人挨著坐著,戰(zhàn)斗激烈時,殷雨大吼大叫,不時推一下周星熙,顯得十分親昵。

柯珂和方小鵬各坐一邊,看似隊友,貌合神離。

但柯珂年紀小又是職業(yè)選手,即使帶著劃水的方小鵬,依舊血虐周星熙和殷雨。

“再來一把!”殷雨擼了擼袖子,很不服氣:“你個毛頭小子,我不信今個治不了你。”

方小鵬問道:“你們誰來?我去上個廁所。”

柯珂急忙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若詩姐,過來坐,我?guī)泔w。”

梁若詩撅著嘴搖頭道:“我不玩游戲。”

“來嘛,我教你,”柯珂熱情似火,堅持不懈地喊道。

江陽和殷雨含笑望著兩人互動,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哪只,梁若詩拉人下水,她抱著江陽的胳膊:“你等等方總唄,小江江要教我學(xué)游泳。”

“那好吧,”柯珂撓了撓臉頰,有點尷尬,順便向室友投以怨念的眼神。

江陽被逗笑了,他想起柯珂第一晚大言不慚的話:‘哥,你收了沈天宜和陶書旻,我收了殷雨和梁若詩。’

小屁孩終于遭受到社會的毒打了,中二這種病得治。

江陽和柯珂再次目光對視,后者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我才洗澡了,改天教你學(xué)游泳,”江陽不甚在意柯珂的小孩脾氣,低頭說道。

梁若詩同樣低頭,說著悄悄話:“知道啦,我就是想和K神保持距離。”

“為什么?”江陽問道。

梁若詩:“昨晚小雨看爆料貼,K神養(yǎng)得兩個備胎打起來了。”

“是多瓣上的?”江陽說道:“我也看了,沒有實錘啊。樓主貼出來的合照不是戴口罩,就是戴著墨鏡。”

“嘻嘻,”梁若詩笑道:“你沒看到后邊。樓主為了自證,發(fā)了一張偷拍的床照出來,她和K神的床照,當然,是打了碼的。后來,帖子越來越火,被轉(zhuǎn)發(fā)到其他平臺,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女生說K神騙粉絲炮。”

江陽:“……”

“節(jié)目組會安排他提前離開?”江陽問道。

“以節(jié)目組的尿性,沒有違法,沒有犯罪,肯定會一直留著,吸引話題,”梁若詩說道。

“喂,你們在密謀什么?”殷雨促狹地笑道:“一起晨跑后,關(guān)系這么親密?”

江陽反唇相譏:“在商量你和周老板的婚禮,怎么隨份子錢。”

“你——”殷雨語塞,平時利索的嘴巴微微張開,硬是擠不出一句話反駁。

反而是周老板笑呵呵的,開始胡言亂語:“今天的天氣真好。”

殷雨:“……”

……

陶書旻抱著連環(huán)蠟筆畫,用吹風(fēng)機吹干了,小心翼翼地裝在塑料袋中,壓倒了行李箱的夾層。

正要離開,她看到了沈天宜的行李箱半開著,有一件熟悉的長袖。

陶書旻聽到衛(wèi)生間的淋浴響聲,偷偷地瞄了一眼:是江陽今早穿的夾克衫。

沈天宜披著這件衣服回來,不用問,肯定是江陽出于紳士風(fēng)度,為她遮擋風(fēng)雨的。

但是,你不應(yīng)該把衣服洗干凈,還給人家?

藏在衣帽間的行李箱是幾個意思?

陶書旻咂摸出來了些許意味:“一見鐘情嗎?見色起意罷了。”

想了想,自己和江陽認識的時間不長,又何嘗不是見色起意。

唉……

“我有什么資格說人家?”

陶書旻關(guān)好衣帽間的門,見沈天宜仍在洗澡,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yǎng)神,準備小憩一會兒。

早上時候,她和沈天宜睡得正香,外邊有場務(wù)敲門,說是編劇組連夜設(shè)計了一個橋段,請求兩位嘉賓幫忙走一走劇情。

這也是兩人為何看似衣衫不整,匆匆下樓的原因。

場務(wù)給了她一張紙,但是字數(shù)只有三分之一,簡單來說,就是扮演一個怨女,甚至沒有臺詞,只需要擺出沮喪臉。

沈天宜的戲份很多,足足寫滿了兩頁紙。

場務(wù)很客氣,估計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沈天宜是富家千金了,尊敬地問她:“沈老師,您比較辛苦。如果您不愿意,我會向編劇組轉(zhuǎn)達,更改劇情。”

陶書旻瞄了幾眼沈天宜的劇本:又是跑步,又是摔倒,又要流淚。

她心中訝異,沈天宜是堂堂千金大小姐,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遭這份罪吧?看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會拒絕吧!

結(jié)果,沈天宜看了以后,欣喜若狂:“我同意!我最喜歡千里追夫的劇情了。”

陶書旻眼皮一跳:究竟我們誰是女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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