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公子長的比這荷花還好看十分,一時讓我看暈了眼。”
“哈。姑娘可真會說笑。”
“走,我們去那邊觀賞,外面雨大。”白衣公子指了指走廊處的亭子開口說道。
“噢,好。”我回道。
隨即白衣公子又問道:“姑娘你也喜歡這荷花?”
“嗯,是的。”
“敢問姑娘可否告知再下芳名。”
“月霜。”
“冷夜降寒霜,獨月空對望。”好名字。
“我叫白離。”白衣公子出聲道。
“白公子好。”說著我向他行了禮。
“客氣了。”白公子說道。
“世間的花兒如此之多,姑娘為何只喜歡荷花呢?”
“荷花濯清漣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在世俗中脫穎而獨立,與其他的花兒格格不入。不用太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污泥中的盛世絕色幽蓮,有著幾分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任那污泥滿地的包圍著它,也要茁壯成長,獨自在枝頭肆意地綻放著。
喜歡它的純凈潔白無瑕,黑暗潮濕的淤泥再骯臟也阻擋不了它盛開在河水上面的堅韌之心,也不會污染了它的美好心靈。沖破枷鎖去觸摸最上層的陽光,獨留著保持自己的高風亮節品性。”
“好,霜兒姑娘說的真好。確實,世上沒有幾人能做到如此了,荷花的品性的確是世間人少有啊。”
霜兒,我愣了愣,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依稀記得小時娘親在蓮池邊經常呼喚著我這乳名,那時的我還在院中無憂無慮地嬉戲著,可自從那件事情之后一切溫馨美好的場景都隨著她逝去了。
“姑娘若是喜歡,以后可以常來我這兒觀賞之。”白離道。
面前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那好,那就多謝白公子了。”
“嗯,不必客氣。”
此物且送給姑娘,一塊雕刻著荷花樣子的白色玉佩。
以后姑娘若來此,可以用此玉佩來找我。
“多謝了,白公子。”我回道。
“客氣了。”白公子說道。
我看著雨小了,“我們回去吧,”我對著小芍說道。
“是,小姐。”
“白公子,告辭。”
“霜兒姑娘,這把傘你帶著,外面雨還在下著。”
“多謝白公子,來日小女子到此定當奉還此物交與您。”我回禮道。
“好,保重,來日再見。”
“嗯,保重。”
“我們走吧。”說著小芍撐開傘和我一塊離開了此地。
“又死哪去了,死丫頭,爛病秧子,整日就知道瞎跑,耳邊傳來陣陣的咒罵聲。”二姨娘指著我邊罵邊從我身邊經過,她的女兒月靈跟在后面趾高氣昂地斜眼看了我們一眼后慢悠悠地走了。
我冷眼看著她們罵完后,漠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小姐,你就這么任由著她們來我們素荷院中偷拿東西?”小芍道。
“你快告訴大人吧,讓大人幫你做主。”
“我這里的東西她們想拿便拿吧,這里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以后我會讓她們吐出來的。”我說道。
我爹要是那么好說話,他就不會放任我這么不管。明顯那二姨娘是仗了爹爹的寵愛恃寵而驕,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我天生心臟不好,母親在生下我幾年后便過逝了。爹爹從此對我置之不理,估計他早已經忘記了月家還有我這么一個女兒吧,呵呵。二姨娘一個庶出竟想爬到正房的位置,當我是死的么。只要我在一天,她就別想好過,我娘的位置絕不允許別人踐踏,她想玩,我陪她玩便是。
“小芍,你先別生氣,氣壞了對身體不好。”我勸道。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讓人欺負到頭頂了。”小芍憤憤不平地說道。
“以后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過會我會讓她們后悔的,我們小芍別生氣了。”我說道。
“嗯,小姐,那我給你去做吃的去了。”小芍道。
“嗯。”我回道。
夜晚,蘭馨院那里傳來嘈雜的吵鬧聲,撕聲裂肺的哭聲吵的讓人睡不著覺。
二姨娘帶著爹爹,還有月靈和一大群丫鬟,婆子,侍從來到我的素荷院中。
“就是她,老爺,您幫我做主吶。就這個死丫頭給我飯里下毒,把我的肚子整的痛如刀絞般難受,老爺您趕緊治治她。”二夫人委委屈屈地向面前的男人訴苦道。
我道:“孩兒月霜拜見爹爹。”
只見月大人清聲道:“起來吧。”
“謝爹爹。”
小芍道:“你別血口噴人。”
“主人說話,哪有奴仆插嘴的份兒。來人,掌嘴。”二姨娘狠厲地說道。
我抬手接著伸過來的巴掌,甩開。道:“我的人,用不著你調教,敢碰一下試試。”
“爹爹,請問你們來我這兒所謂何事?”我出聲問道。
“何事?你們給我晚飯里下毒還裝得一副自正清白的樣子,真不要臉,和你娘一個賤樣。”二夫人面目猙獰地說道。
只見我爹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老爺,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唉,我命苦啊我。”二夫人捶胸頓足哭喊道。
“娘”,月靈在一旁輕喊道。
二夫人停止喊叫,抽泣到。
呵呵,我再失寵,我娘也是爹心里所不能提及的人,活該,我冷眼瞧著。
“月霜請問二姨娘,你中的毒為何就說是我下的?如果是我下的,我就不會只讓你肚子疼,我會直接讓你活著站不到我面前,你一個庶出的姨娘,根本不配我動手。”我冷語道。
“你,你,你,老爺,你看看她,你趕緊治治她吧。”二夫人又叫喊道。
“行了,都散了,你們都下去吧。”月大人心煩的厲聲吼道。
月大人又開口道:“月霜留下。”
二姨娘和月靈滿臉怨恨的目光盯著我看了看隨即離去。
月大人抱著對我娘的那份愧疚現在想彌補我,呵。
“霜兒,你需要什么跟爹說,是爹對不起你和你娘。”月大人看著我緩緩說道。
“爹,你不用擔心,我娘她看到你這樣她一定會泉下有知的。”我漠然地回道。
“嗯,霜兒,爹以后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月大人又輕語道。
“嗯,我知道了,爹爹。”我冷漠回道。
伸手摸我的頭,我側了側身躲過去。
“唉,霜兒,爹爹先走了。”月大人看了看后繼續說道。
“嗯,爹爹慢走。“我回道。
今天的毒的確是我下了,知道二姨娘貪財,我確實給銀子上涂了些腹痛的毒藥,如果她長記性的話應該以后就不會再來了。
來一兩次是給你面子。月府里我之前把每個人的背景都調查了番,人心被我收買了大半,你以為素荷院是你想來就來想進就進的。
“大人吶,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不活了,說著抹了把眼淚。”二夫人啼哭道。
“夫人你先別急,張府不是和我們月府結了親家么,這個月霜現在還不能動。”月大人安慰道。
“前些日子,張府前來提親,我們就把月霜嫁過去給那張家傻大公子當媳婦兒去。到時候我們就能攀上張家這顆大樹,然后再賄賂一下張家老太爺,相信她不會不聽命于我們的,她身上的病可不止一種呢,哈哈。我們家就可以順利進行鹽礦販賣了。月霜現在還不能動,得好好養著,你說是不是?”月老爺陰惻惻地笑道。
“哈哈。老爺,還是你想的周到,是賤內愚鈍了。”二夫人嘻笑道。
這幾日素荷院里閑來無事,我就去了白離那邊。賞荷,做畫,吟詩作對,這幾天的熟知,彼此儼然已經成為了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