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人成虎
- 大唐之神級駙馬
- 鳳鳴岐山
- 2009字
- 2022-04-21 00:50:16
“廢物一個,堂堂的兵部尚書居然壓不住個小小的監門校尉,當真可笑,無能!”
東宮,明德殿書房里,太子李承乾與史仁表、杜荷等幾名伴當正自一邊閑聊著,一邊坐等趙文振慘遭蹂躪之消息傳回,可卻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竟是侯君集被迫妥協之事實,大怒之下,李承乾毫無儲君形象地便罵了一嗓子。
“殿下息怒,竊以為此事怪不得侯尚書,實是那豎子太過驕橫狡詐了些。”
史家與侯家乃是通家之好,此番侯君集之所以強行出手,受的可是史家的暗中請托,故而,于情于理,此時此刻史仁表都不能不有所表示。
“哼,如此狂悖小人,若是得志,久后必成大禍,孤豈能容之!”
李承乾其人雖說個性叛逆,卻并未無才之人,在聽過了趙文振所作的《出塞行》之后,便已知趙文振今科必中進士無疑,這一想到趙文振或將因此而崛起于朝堂之上,李承乾的心里頭當真歪膩的個不行。
“殿下莫急,真要想扳倒此獠,其實不難。”
值此李承乾怨怒之際,史仁表等人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都難免有些個尷尬不已,可杜荷卻并不以為然,只見其淡然一笑之余,便已是自信滿滿地沖著李承乾拱了拱手。
“哦,計將安出?”
一聽杜荷這般說法,李承乾立馬便來了精神。
“此策名曰:三人成虎,可分三步來走,首先,我等可暗中使人散步流言,就說豎子趙彥囂張跋扈,大失陛下所望;再,我等還可著人于今科參考者中選些聽用之輩,密令其等發動監生,孤立趙彥,于考前,言語亂其心,至于最后一步么,嘿,密使人于考場文案上做些手腳,一待事發,定要此獠吃不了兜著走。”
杜荷陰冷地笑了笑,而后方才不徐不速地將所謀之策娓娓道了出來。
“好,此策大善,孤準了!”
杜荷的計策陰毒至極,可謂是毫無下限,然則李承乾卻根本不以為忤,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擊掌叫好不迭,其心性之惡劣,又哪有半點太子所應有之氣度……
“文振。”
盡管對自己考中的前景有著絕對的信心,可該臨陣磨槍的,終歸還是得好好地磨上一回,故而,在拿到了告假批復后,趙文振便即貓在了家中,閉門謝客,一心只讀圣賢書,卻不曾想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三月初九,巳時將至,就在趙文振忙著背誦《史記》之際,卻見程處弼急三火四地闖了進來。
“嗯?”
這一見程處弼神情明顯不對,趙文振不由地便是一愣。
“外頭都快鬧翻天了,你倒好,居然還有心在這當書蟲,你行,你可真行啊。”
程處弼就是個急性子,根本沒管趙文振聽沒聽懂,跳著腳便是好一通的聒噪。
“玄峰莫急,先坐下,慢慢說也自不遲嘛。”
能讓程處弼如此猴急的事兒,肯定不會是小事,對此,趙文振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可也不是太在意,笑著便安撫了程處弼一句道。
“莫急?哈,我可告訴你,外頭可是謠言大起了啊,都說你趙文振桀驁不馴、持才傲物,目無余子,有才無德,圣心已失,今科注定無望。”
這一見趙文振依舊是一派穩坐釣魚臺之模樣,程處弼本就焦躁的心情頓時便更焦躁了幾分,不管不顧地便又是一通嚷嚷。
“哦?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
流言可是把殺人的利器,在這等科舉即將開始的節骨眼上,一旦名聲受損,后果無疑相當嚴重,然則趙文振卻并未因此而亂了分寸。
“說的人多了,杜荷、房遺愛那倆小子就沒少在國子監那頭亂傳話,還有啊,我那二哥也跟著瞎嘀咕呢,娘的,一幫混球,盡瞎胡謅!”
一聽趙文振這般問法,程處弼扳著手指便跟趙文振計算上了。
“呵,樹欲靜而風不止,世上最煩人的事兒,莫過如此了。”
只一聽程處弼提到了杜荷,趙文振立馬便意識到此事十有八九是東宮那位弄出來的花樣,但卻并未說破,也就只是無可無不可地感慨了一句道。
“我說,你還有心情在這感慨,這事情一旦處置不當,樂子可就要大了啊。”
皇帝不急,可不就急死程處弼這個太監了。
“嗯,確是如此,不過不能急,一急反倒更易出岔子,且容某想想。”
名聲顯然是壞不得的,眾口鑠金之下,三人成虎,一旦考官們也受此影響,任憑趙文振才學再高,只怕都難被取中,換而言之,有所行動是必須之事。
自辯?
顯然不行,真這么做了去,只會越描越黑,道理很簡單,妒賢嫉能乃是人類的劣根性,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尤其對于那些同科的考生來說,就更是如此了,沒事都還想著給競爭對手整出些事來呢,就更別說如今流言已經大起了,那些國子監的監生們肯定會瘋狂地推波助瀾上一番,甭管趙文振如今自辯,那也叫不醒這些就是在故意裝睡之人。
發動人脈進行反宣傳?
效果恐怕也好不到哪去,頂多也就只能將水給攪渾了,但卻無法做到撥亂反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行此下策,至于所謂的謠言至于智者么,那更是笑話一個,無他,無論何時,智者總是極少數。
有了!
活人當然不可能被尿憋死,辦法總比困難多,這不,趙文振也就只思忖了片刻,便已有了個大致的思路,只見其伸手便拽過了一張白紙,提筆蘸了下墨水,而后便即速書上了。
“文振,你這是……”
這一見趙文振二話不說便寫開了,程處弼的好奇心頓時便被勾了起來,緊著便移步到了趙文振的身后,低頭只一看,雙眼登時便發了直。
“稍安勿躁,待某寫完再議好了。”
這當口上,趙文振正自思如泉涌呢,自是無心多加解釋,也就只隨口吩咐了一句,便即自顧自地伏案忙乎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