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迎難而上(二)
- 大唐之神級駙馬
- 鳳鳴岐山
- 2092字
- 2022-04-21 00:50:16
“大人明鑒,小的就只是名罪人,治水大事,實不是小的可以妄言的。”
盡管趙文振說得很是誠懇,可楊思齊明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見其臉色時紅時白地變幻了幾下之后,最終還是沒敢暢所欲言。
“嗯哼,那行,咱們換個說法好了,若是楊先生所言有可取之處,本官便可在規(guī)則之內(nèi),給予先生一定的照顧,比如說調(diào)到地面上任事,從此后不必再下井作業(yè)如何?”
楊思齊這等顧忌滿滿的樣子一出,趙文振不由地便笑了起來,也沒強逼,而是換上了個利誘的手法。
“回大人的話,小人以為固堤治水只是治標不治本,若欲根治,當須得從各處支流源頭做起,大修水利,以分水勢,此,實非一日之功也,恐須得數(shù)十年之艱辛,期間所需之人力物力不可勝數(shù),稍有閃失,便有動輒得咎之虞也,還請大人三思則個。”
聽得趙文振如此說法,楊思齊可就有些不淡定了,沒旁的,概因下井作業(yè)實在是太過艱苦了些,這才一年多下來,他都已快燈枯油盡了去,實在是吃不消了的。
“人力物力一事,本官自會設法解決,至于動輒得咎么,那更不是問題,有甚事,本官扛了,本官只想知道一個答案,你楊思齊可有膽子再度出山否?”
楊思齊這么個思路明顯很是超前,哪怕趙文振對治水一事也就只懂得個皮毛而已,可也知曉后世的黃河之所以能被馴服,就是因著各處的水利工程繁多之故,尤其是大量的灌溉工程投入使用后,黃河支流的水量注入大幅降低,從而使得原本難以馴服的黃河就此沒了泛濫的資本。
“這……”
苦役的日子不如狗,哪怕能調(diào)到地面上來,也一樣舒服不到哪去,只要是個人,就沒誰不想著趕緊脫身而去的,問題是治水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的,所需的經(jīng)費實在是太過龐然了些,正因為此,饒是趙文振都已給出了保證,可楊思齊卻并不敢全信。
“楊先生可以考慮一段時間,若是真有心為國效力,且就將《治水策》重擬一遍,某自會有所安排。”
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候選人并不止楊思齊一人,趙文振自不會強求于其,也就只簡單地交待了幾句,便即將楊思齊打發(fā)了開去……
“愛卿真打算治水么?”
一番綢繆之后,趙文振最終決定先跟太宗通上個氣,對此,太宗的反應明顯很是詫異,沒旁的,概因治水可是樁苦差使來著,即便是成了,短時間里也看不出啥太大的功勞,而一旦稍有閃失,那必將惹來漫天的彈章。
“回陛下的話,微臣以為綜合治水乃利在當代、功在千秋之大業(yè)也,宜速行。”
趙文振當然清楚治水對于官員來說,其實是樁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使,然則他卻并不打算改變初衷,原因有二——首先,似這等能改變歷史走向,又能名留青史的大事,在趙文振看來,值得一試,至于其二么,要想在最短時間里爬上宰輔之位,那就得給太宗留下個敢為天下先的印象,再說了,趙文振對治水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著一定的把握的,既如此,那又為何不試上一試呢。
“唔……,愛卿可知治水之投入實多,若無所成,卻恐惹來無窮之事端啊。”
治水的必要性,太宗又何嘗不知,問題是一想到隋煬帝因治水而惹得個天怒人怨之結果,太宗自不免便有些個心悸不已。
“陛下所慮甚是,然,若是綜合治理能奏效,則我大唐可多得良田萬頃以上,實大利社稷之事也,且,微臣偶得奇物數(shù)件,若運作得當,光憑工部之力,便可籌得過半之所需,如此,朝廷每年之投入當不致過巨。”
趙文振敢來向太宗請示,自然是早就將方方面面全都考慮清楚了的,此時一聽太宗如此感慨,他立馬便出言解釋了一番。
“哦?”
對趙文振賺錢的能耐,太宗一向是欽服的,這會兒一聽趙文振這般說法,太宗的眼神陡然便亮了起來。
“陛下請看。”
這一見太宗的興致已然被引發(fā),趙文振自是不會再藏著掖著,只見其慎重其事地將進書房時擱在腳邊的一個小匣子捧了起來,一掀匣蓋,露出了內(nèi)里的事物。
“這些是……”
見得趙文振掀開了匣蓋,太宗可就坐不住了,緊著起身之余,幾個大步便繞出了龍案,不顧帝王之尊地湊到了趙文振的身前,俯身便仔細打量起了匣子中的那些顏色各異的塊狀物,只是看來看去,太宗愣是沒能看懂這么些香氣四溢的東西到底是啥玩意兒來著。
“好叫陛下得知,此匣子中所裝之物名為香皂,紅的是玫瑰香皂,乳白色的是桂花香皂,此二者皆是沐浴用品,以之潔身,不單可去污,更可留香于體,至于邊上這兩塊明黃狀物則是皂角,洗滌衣衫之用,去污能力超強,可保得衣衫在搓洗時,不致被蹂躪過度。”
太宗這等興致盎然的樣子一出,趙文振自是不敢賣啥關子,緊著便將香皂與肥皂的用途簡略地道了出來。
“唔,這事物與皂胰子似乎有些類似,難不成……”
一聽趙文振這么一說,太宗立馬便想起了宮中常用的皂胰子,可又不敢確定兩者是否有關聯(lián),沒旁的,概因宮中所用的皂胰子色澤灰黑,去污能力雖說還不錯,可味道卻不是太美妙,洗滌完之后,身上總會帶著股怪味,還得用不少的香粉來壓住,使用的體驗感著實不咋地。
“陛下圣明,此香皂之制造工藝與皂胰子差相仿佛,所不同者便在于微臣調(diào)換了些物料,于制造時,于工序上稍稍改進了些,結果便大不相同矣。”
太宗的半截子話一出,趙文振緊著便先拍了個馬屁,而后方才簡單地述說了下香皂的由來。
“原來如此,那此香皂當?shù)米鲀r幾何呢?”
皂胰子這玩意兒,太宗平日里自是沒少用,可對怎么制造出來的,他卻是沒太多的興趣,目下他只關心一件事,那便是這么些香皂、皂角究竟能不能似趙文振所說的那般盈利甚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