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快刀斬亂麻(五)
- 大唐之神級駙馬
- 鳳鳴岐山
- 2050字
- 2022-04-21 00:50:16
長安城大,從雍州府衙門到春蘭坊的距離可不算近,拿人的事兒自然是沒可能一蹴而就的,而公堂之上又不好閑談,于是乎,趙文振與陳凱二人也就只能是不約而同地閉目養神了起來,偌大的廳堂上難免便是一派的死寂,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稟大人,襄陽郡公、尚乘奉御(從五品上)杜荷、杜大人在衙門外求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轉瞬間,半個時辰的時限將至,奉命前去抓捕嫌犯的王班頭等人兀自還沒回來,倒是杜荷先行趕到了。
“嗯?”
杜荷乃是李承乾之絕對心腹,這一條,滿朝文武都是知曉的,陳凱自然也不例外,這會兒一聽其趕了來,心頭頓時便是一沉,視線不自覺地便轉到了趙文振的身上。
“嗯。”
盡管有些意外東宮那頭的反應速度,然則趙文振也自并不以為意,面對著陳凱的探詢目光之凝視,也就只無可無不可地頷首輕吭了一聲。
“請。”
這一見趙文振如此沉得住氣,陳凱忐忑的心頓時便安定了不老少,也自沒再多遲疑,聲線冷硬地便吐出了一個字來。
“諾!”
聽得陳凱有所指示,前來稟事的衙役自是不敢稍有輕忽,緊著應了一聲之后,匆匆便退下了堂去,不旋踵便見一身酒氣的杜荷已昂然走上了堂來。
“下官見過陳大人,見過趙大人。”
杜荷一向以膽色過人而聞名,哪怕此時公堂里的氣氛可謂是肅殺已極,也沒見杜荷有絲毫的異色,只不過于行禮之際,卻是刻意把趙文振給排在了陳凱后頭。
“免了,不知杜大人此來是……”
杜荷這等見禮的秩序一出,陳凱的心頓時便打了個突,視線不自覺地便移向了趙文振,待得見趙文振依舊是一派的風輕云淡狀,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呵,下官先前正在東宮暢飲,突聞雍州府出了樁奇案,難免心生好奇,特來旁觀,應不致影響到大人您審案罷?”
杜荷先是瞄了趙文振一眼,待得見趙文振壓根兒就沒拿正眼看他,心中不免便來了氣,可也沒轍,只能是自失地一笑,一派隨意狀地便將太子這張大牌給打了出來。
“這……”
論資格,杜荷不過區區從五品上的小官而已,壓根兒就不夠格來雍州府聽審,問題是他明顯是奉了太子之命前來的,陳凱一時間也自不知該如何處置方好了,不得已,還是只能又將探詢的目光投向了趙文振。
“鴻文兄莫不是喝高了么,嗯?”
陳凱怕李承乾,趙文振可沒將那貨看在眼中,此時一見杜荷如此之猖狂,登時便笑了起來。
“陳大人,可與不可,只在您一句話罷了。”
在明知趙文振不好惹的情況下,杜荷自然不愿去跟趙文振爭論,假作沒聽見趙文振的譏誚之言,只管氣勢十足地壓迫著陳凱。
“區區一個從五品上的芝麻小官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這里有你說話的地兒么,你要旁聽亦可,出門,在衙門口呆著去,再敢胡言亂語,那就休怪本官不講情面了!”
陳凱被逼無奈之下,只得拿求救的目光再度投向了趙文振,對此,趙文振在不屑陳凱的為人之余,也自沒讓陳凱難做,但見趙文振面色一板,已端出了頂級朝臣的架子,毫不客氣地便訓斥了杜荷一番。
“趙大人何出此言,您能來,下官緣何來不得?”
杜荷對趙文振一向意見很大,究其根本就在于嫉妒,無他,明明都是同代人,他杜荷還年長了幾歲,出身更是遠比趙文振要高貴得多,可結果呢,短短幾年時間而已,杜荷竟是連趙文振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這令一向自視甚高的杜荷又如何能忍,這會兒見得趙文振如此不講情面地當庭呵斥自己,杜荷的心火頓時便狂飆了起來。
“本官是原告,你有何立場來此?再者,在本官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余地,退下!”
若是不把杜荷的氣勢打壓下去,就陳凱那糊里糊涂的性子,這案子天曉得要審到何時去,對此,趙文振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又哪能容得杜荷在此多扯淡的。
“你……,哼!”
雖說同為駙馬,可彼此的官階地位相差得實在是太過懸殊了些,杜荷縱使滿心的怒火,可在趙文振的赫赫官威面前,也自沒得奈何,只能是無奈地怒哼了一聲,一拂袖,就此退到了衙門口處,用布滿了血絲的雙眼狠狠地死盯著趙文振。
“廢物一個!”
杜荷其實還是小有才學的,只不過跟他老爹杜如晦一比,那就真差得太遠了些,說是虎父犬子也不為過,對這等樣人的怒視,趙文振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咕嘟。”
見得趙文振竟然當眾落了杜荷的面子,陳凱忍不住便狂咽了口唾沫,臉色時紅時白地變幻個不休。
“稟大人,一干嫌犯皆已帶到,請大人明示行止。”
陳凱的尷尬并未持續多久,但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中,早先被派去拿人的王班頭已渾身大汗淋漓地搶上了堂來,沖著陳凱便是深深一躬。
“好,先把何三押上堂來!”
這一聽所有嫌犯都已被拿獲,陳凱的精氣神立馬便是一振。
“諾!”
聽得陳凱有令,王班頭又豈敢稍有遷延,朗聲應諾之余,疾步便行下了堂去,一聲斷喝之后,立馬便有兩名衙役拖拽著名瘦高個從衙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想干啥,放開老子,混蛋,我何家乃是太子親家,又豈是爾等可以得罪的,放開老子……”
瘦高個猖獗得很,盡管一路被衙役拖拽著,可卻一點都不虛,口中罵罵咧咧個不休,一派有恃無恐之模樣。
“威……武……”
見得瘦高個如此狂妄,雍州府的衙役們顯然都為之火大不已,呼威之聲遠比平日要響亮得多。
“堂下所跪何人?”
自忖都已是得罪了太子,那顯然就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了的,一念及此,待得那廋高個一被兩名衙役摁跪在地,陳凱立馬便拿起了驚堂木,重重地便是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