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深夜治病
- 農門醫香:拐個王爺來種田
- 云岫
- 2002字
- 2020-06-26 19:40:26
任學廣知道他脾氣執拗,立刻說:“你這樣貿然跑去京城,就是要了你自己的命!”
司越澤緩緩說:“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輕于鴻毛。我就這么死在邊陲小鎮上,哪怕活到了八十歲也不過是輕于鴻毛,茍延殘喘度過一生。”
任學廣急了:“不成,你必須生個孩子傳承香火,否則我絕對不允許你去京城。”
司越澤氣的恨不得直接吐血,這次真不需要任何偽裝了。
“任叔叔,你怎么這樣不講道理,對你來說,把我養大這二十年就是作為傳承我們家香火的工具嗎?”
司越澤說的挺尖銳,任學廣卻一點也不怕,淡淡說:“所有男人都肩負著傳宗接代的職責,誰把香火斷在自己手里都是不肖子孫。少爺,我怕你做了不肖子孫,到了黃泉你自己固然是不好意思見王爺和王妃娘娘,我更加不好意思見他們。咋的,生個孩子都這么難,又不是你自己生。”
司越澤瞠目結舌說:“任叔叔,你最近的風格怎么越來越不拘一格了,過去都不是這樣。”
過去任學廣絕對會文縐縐和他拽一段大義小情,司越澤在互懟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輸過,不帶怕的。
可是任學廣一劍走偏鋒,他就招架不住了。
“你不是讓我珍重身體,少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司越澤的臉紅透了。
任學廣一攤手說:“傳宗接代可不是風花雪月,傳宗接代的事情需要嚴肅對待,必須仔細妥貼,甚至連時間地點都算好才能成功。”
司越澤咳嗽兩聲,擺擺手說:“任叔叔,我真的累了。咱們先別說了。”
任學廣剛要走出去,還探頭回來說:“我說真的,給你找幾個漂亮丫頭回來,各個皮膚欺霜賽雪,你先努力著,一旦有了孩子,你想干嘛我就讓你干嘛去。”
司越澤覺得任學廣好像是奸詐狡猾了一些,開始和自己談條件了。
他嘆一口氣,剛剛欺霜賽雪四個字,讓他想到了蘇青雪的身影。若是和蘇青雪一起,生幾娃娃,他的臉頓時紅了。
正巧丫鬟幫他吹燈,一進來看他臉色通紅,嚇得忙喊起來:“少爺,你這是又涼著了?”
司越澤嘆氣說:“沒事,你先下去吧。”
他沒想到,忠心耿耿的丫鬟轉頭就把他發熱了的消息告訴任學廣和橙七,身體要緊,他們也顧不得那么多,任學廣忙差人又把蘇青雪給接了過來。
臨走的時候蘇青蝶照舊酸溜溜問:“你又去司家?沒想過直接住在司家得了,還回來干嘛?”
蘇青雪說:“萬一姐姐又吃了砒霜怎么辦,誰來救你呢。我總要回來看看的。”
兩人照例對話對得非常不愉快。
蘇青雪也懶得管她,等到了司家,她悶在馬車了已經悶出一頭的熱汗。司越澤看了忙讓丫鬟給她端井水湃過的果子吃,生怕她擔心,故作輕松說:“我真沒事,不過是和任叔叔吵嘴,嚇唬嚇唬他罷了。”
蘇青雪吃了一口蜜桃,說:“你這就不對了,任大爺雖然總找我茬,卻是真心實意對你好的人。你這樣氣他,讓他悶悶不樂,他年紀也不小了,倘若急出什么病來怎么辦?你難道不會難過愧疚嗎?最后還是自己吃虧。”
任學廣其實早偷偷躲在門外面,聽他們說話,沒想到蘇青雪居然給自己說話,還懂得勸任性的司越澤,他心里感到安慰。
所謂背著人夸人才是真好。
當著自己的面,蘇青雪若是說自己的好話,任學廣只當是為了討好自己他,他也不稀罕。可這好話是背著自己說的,倒顯出這丫頭幾分真心來。
蘇青雪哪知道任學廣在門外心潮澎湃的,只是記掛著司越澤的身體,她不讓司越澤亂動,坐在床邊上就給他切脈。
任學廣透過門縫,見她一點不知道避忌,一個未婚黃花大閨女,就大咧咧坐在男人的床鋪上,忍不住又是大皺眉頭。
轉念一想,少爺的血脈傳承最重要,現在司越澤身邊,也只有這個丫頭最入他的眼,若是把她趕走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要再找幾個品行好,相貌還能比蘇青雪更漂亮的,那可就難了。
想到這里,任學廣躡手躡腳走了,居然還有一絲隱約的期望,要是少爺能夠和蘇青雪姑娘,發生一點不可描述的事情就好了。
蘇青雪只顧著給司越澤治病,她這人脾氣急,一看到司越澤身體狀態又差了,就忍不住抱怨。
“你是干了什么,總能讓身子骨越來越虛弱。”
說歸說,心疼還是很心疼。她一拍司越澤的肩膀,讓他趕緊麻溜躺下。
司越澤向來聽蘇青雪的話,她說什么他就立刻干什么。
只感覺一雙軟綿綿的小手在自己背上來回摸索,時不時有螞蟻咬上去的疼。
這一趟治療直到清晨才結束,司越澤只覺得渾身輕松,沉重的感覺一掃而空,但蘇青雪卻累的坐在一旁的桌上睡著了。
司越澤看她睡得糊里糊涂的,十分可憐的模樣,便下床把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床上,春寒料峭,好在被子已經暖起來了。
他幫她把被子的角全掖好,見她閉著眼睡得十分香甜,雪白干凈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兩團,嘴唇也微微嘟起來,好像還在喃喃說話。
他將耳朵湊在她唇邊,只聽到她說:“司越澤,你要乖乖的,好起來,快點好起來,不要再生病了。”
他只覺得心里微微牽動,一種柔軟又幸福的感覺油然升起。
她的膚色特別美好,就像是剝了殼的荔枝肉般晶瑩剔透,他忍不住在她腮邊輕輕吻了一下。
她突然翻了個身,嚇得司越澤連忙后退,屏氣凝神。
橙七站在門口,幾次三番想進去打斷他們。司少爺這是干嘛?
剛要抬腳進去,卻被任學廣拉住了。
難道任先生打算抓個人贓并獲?
房門里面,司越澤終于鼓足勇氣,將自己微涼的嘴唇貼在蘇青雪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