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的夢境
- 重生后我在大佬眼皮底下種田
- 婉若鴻蕓
- 2259字
- 2022-04-20 20:34:10
小地方的人幾乎都沒什么見識,也不懂細水長流的道理,這在乎眼前的蠅頭小利。
否則,買賣也不會那么難做。
若非元宓前世認識宋玄熠,在三世子的教導下長了見識開闊了眼界,恐怕就算是讓她重活一世,她也不懂這些道理。
因而這番話說出來后,耿掌柜和朱管家都目露錯愕。
兩人對視一眼,能看見彼此眼里的詫異。
耿掌柜沉默片刻,悶悶地道:“倒是我老耿小瞧小公子了。”
元宓禮貌地頷首,“不敢,小子也是胡言亂語,還請耿掌柜別放在心上。”
雖然占理也不咄咄逼人,倒叫人更高看一眼。
小少年的謙和使得耿掌柜心里舒坦了。
他順坡下驢地道:“這樣吧,以后你每日給我們送三十斤春筍。至于其它蔬菜嘛……”
耿掌柜瞅了眼桌上的幾樣蔬菜,“小公子先說說它們分別都是什么價格吧?”
元宓便一一報了價。
耿掌柜聽完價格,選了價格居中的四樣蔬菜,還有價格較高的香椿。
香椿不像其它蔬菜能一次性大量生產,因而價格比水藤菜還要高,是價格僅次于春筍的蔬菜。
如此一來,酒樓每日要的蔬菜約莫有百來斤,價錢在三兩左右。
其實若是酒樓生意好了,每日至少能賺幾十兩,這點菜錢還真算不得什么的。
因為明日才是第一天合作,因而兩人也用不著簽下契據。
約好送菜的時間,元宓便將背簍的菜贈給了耿掌柜,然后和朱管家一同走出酒樓。
到了外面,元宓鄭重向朱管家道了謝。
朱管家笑道:“我也沒做什么,就是在中間牽了個線罷了。”
頓了頓,朱管家又無奈地說:“方才耿掌柜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這人從前日子過得苦,摳門慣了,如今開了家酒樓也秉性難改,不過他不是啥壞人。”
元宓表示理解,“沒關系的,個人有個人的處事方法,即使不贊同,我也不會管。”
主要是她也管不了。
她自顧且不暇呢。
告別了朱管家,元宓便去換了女裝,到豬肉佬那里。
豬肉佬按照約定給她留了邊角料和豬頭,但沒想到她今天這么早就過來了。
元宓付了二十二個銅板,裝好東西,準備告辭時,忽然想到什么。
“大叔,這豬是你家養的嗎?”
豬肉佬不解:“是啊。咋了?”
“你家養了多少豬呀,天天都有豬殺?”元宓想打聽一下哪里有便宜的豬苗賣。
昨天晚上她在山谷收割了成熟的稻谷,又收獲了一波蔬菜,之后山谷又下了一場雨。
跟以前不同的是,這場雨過后,山谷里的白霧驅散了一些,竟然多出了一大塊草地。
那草地面積挺寬廣的,青草翠綠欲滴,元宓看著大草地,便覺得不能讓它閑置著,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是以元宓想買點小動物在山谷里養著,這樣等饑荒之年,也不愁沒肉吃了。
原本之前她沒想過要養豬的,但剛剛轉身要走時,心中突然就誕生了這個想法。
這才心血來潮問豬肉佬。
豬肉佬哪知道小姑娘心里想啥,這種事也不值得藏著掖著的,他就如實道:“俺家沒有種地,在田地上面修建了一個養豬場,養了一百多頭豬咧。”
一百多頭,那他家肯定有小豬仔!
元宓唇角一彎,“大叔,我有個親戚也想養豬,不知道你家有沒有合適的豬苗可以賣呀?”
豬肉佬笑了,“小姑娘,你別是拿俺開玩笑吧?”
“怎么會呢,你看我哪次說假話了?”元宓一本正經的表情,讓豬肉佬感受到她的認真。
豬肉佬摸了摸腦袋,“那俺得回家問問俺婆娘,平時這豬場都是俺婆娘和俺爹娘看的,豬場啥情況,俺還真不知道咧。”
他都是負責殺豬和賣豬肉的。
其實平蒲坡也有豬肉佬,就是那個王麻子。不過王麻子這人不咋樣,元宓不想跟他打交道,因此連肉都沒去他那兒買過,更別提是從他那里買豬苗了。
因此雖然豬肉佬不能一下子給她個準話,但她也沒失望,“那我明天過來時再問你。”
“好嘞!”
一旦決定要養豬,元宓回家路上就思考著,這豬到底是養在家里,還是養在山谷里。
半路找了個隱蔽的樹叢,元宓抱著小厲害進入山谷,換了衣裳后,就對著那塊草地陷入了沉思。
經過小厲害的印證,可以知道,沒有她的允許,小厲害是無法靠近清泉和那兩塊土地的。
所以在山谷里養殖動物,她倒是不必擔心會有動物污染泉水,或者糟蹋糧食和藥材。
但這些存放在山谷的東西呢?
看樣子,即便真要在山谷養殖動物,也得先修建圍欄之類的,不然到時候山谷一定一團糟。
這事兒她不拿手,有些麻煩哩!
罷了,先把豬苗安置在家里。
后面再根據實際情況調整計劃吧!
元宓想好之后,便去規整貨物,拿了一副豬大腸、兩根大骨頭、幾顆春筍、兩顆萵筍和一小把香椿放進背簍。
昨晚收的稻谷鋪在地上,已經干燥了,根本不需要她再想辦法曬。
唯一的難題就是沒有舂米杵。
他們兄妹倆一直沒有田地,自然用不上農具。
但以后農具是必不可少的了,尤其是舂米杵,沒有這玩意兒,這些稻谷就成不了大白米啊。
明日進鄉時去趟五金鋪吧!
離開山谷后,元宓走在山路上,望著遠方蔚藍的天空,思緒不知不覺地飄遠了。
玄熠走了將近一個月了,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樣了,傷情好些了么?
客棧的暗衛也好久沒收到主子的消息,他們猜測應該主子應該是回宮去了,沒時間給這邊送信。
雖說元宓對京師那邊沒什么好感,但此時此刻,她依舊希望玄熠能盡快回到那個屬于他的地方……
幾乎是在元宓想起玄熠的時候。
京師城外,一輛奢華低調的馬車駛向城門。
馬車之內,一身玄衣的少年斜躺在柔軟的床褥上,袒露的胸口包著白布。
他手里拿著一封密信,目光在上面流連。
這封密信二十日前便送到奕星手上了,待他被搶救回來后,奕星將密信給了他。
只因密信里,涉及到的兩個女子,皆與他有關聯。
一個是他母妃,一個是他愿意舍命相護的姑娘。
摩挲著信紙,少年思緒漸漸飄遠。
元宓,你究竟是何人?
為何見過你之后,與你有關的夢境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越加真實……
尤其是前些日子他瀕死的那幾日。
他夢到了一雙藍眸的女子死在他面前。
只是那女子不似少女身姿,身軀肥胖,臉上也有一道丑陋的傷疤。
可看著她,他心里卻很清楚,那就是他心愛的女子。
她的死,令他心痛而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