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熱病
- 重生后我在大佬眼皮底下種田
- 婉若鴻蕓
- 2046字
- 2022-04-26 21:46:15
可不料想,這一拒絕,倒是讓大龜鉆了個空子……
此時的元聿,也還不確定那個受害的姑娘,就是自己遇到的那一個。
元宓帶著郎中到了家,在郎中為李如診治過后,告訴他們李如身子沒有大礙,只需要靜養就好。
元宓松了一口氣,又仔細詢問了郎中有何禁忌事項,郎中注意到了被捆起來的阿善,瞥了阿善一眼,道:“讓她以后少受點驚嚇吧。”
元宓聞言,心中了然,頗為感激地把郎中送出家門。
至于張家寡婦,她看元聿和宋嬢嬢回來了,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沒什么作用,就帶著兒子回家休息。
外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自家人,還有一個做了壞事的阿善。
“宓兒,這個家伙要怎么處置?”
元聿沉聲問道,目光不善地望著阿善。
元宓冷冷道:“明天把他送到嗇夫那里去。”
“宓兒,這人怎么會跑家里來?”宋嬢嬢擔憂地詢問。
她記得這個阿善是傷害李如的男人,還以為在宓兒給了他銀子后,阿善便會徹底脫離李如母女的生活。
想不到此人卻是陰魂不散。
元宓只思索了片刻,幾乎便想到了癥結所在。
“大概是銀子花光,外面找不到糧食,所以回村了。”
看到干娘住在她家,有的吃有的喝,日子過的不錯,他當然會動了歪腦筋。
再看看阿善旁邊的那個破布袋,元宓將破布袋撿起來,對哥哥道:“這個是證物,明天帶阿善去嗇夫那里指證他私闖民宅偷盜,為了掩飾罪行妄圖殺人滅口,不信治不了他。”
聽到這里,宋嬢嬢略有些擔憂地望向旁邊的小慫包。
她低聲提醒道:“不管怎么說,阿善終究是小慫包的生父,如果當著孩子的面這樣做,會不會不合適?”
宋嬢嬢是擔心日后小慫包心里會埋怨元宓。
她自然明白,這樣的父親與其留在身邊,還不如把阿善送去坐牢。
可是小孩子不分是非,也許就不能理解元宓的苦心,從而誤解她。
那對元宓太不公平了。
對于宋嬢嬢的擔憂,元宓深深看了小慫包一眼,然后轉回頭,告訴宋嬢嬢:“嬢嬢,這阿善不是被我打暈的,而是被小慫包打暈的。如果,這一次我不把阿善送去接受懲罰,那么未來某一日,也許小慫包就要面臨親手殺父,或者是親眼看父親殺母的抉擇。”
這番話讓元聿和宋嬢嬢都無比心悸。
這一刻,兩人才明白元宓的行為,并不僅僅是為了讓李如母女擺脫阿善的糾纏。
同時,這也是為了小慫包以后的人生不必飽受煎熬。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無論是元聿還是宋嬢嬢,心里都有不少問題想要問元宓。
可夜已深沉,有什么事情只能留到以后再說。
這一夜,元宓家徹夜燃著燈火。
因為阿善的出現,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為了提防再有人來偷東西,元聿在客廳里留著蠟燭。
凌晨時分,阿善醒了,因為嘴里被堵了布團,就一直哼哼唧唧的。
元聿被吵醒了,出來見到他,一個狠戾的眼神掃過去:“不想死就安分點。”
阿善登時嚇得不敢動彈。
他后腦隱隱作痛,可這都是他自作自受,沒人會在乎他的感受。
由于之前吃了幾個包子,阿善倒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樣饑餓了。
后來,阿善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次日,元聿一早吃過早飯,就押著阿善前往鄉里。
元宓則是拿了些糧食,去找張家寡婦道謝。
張家寡婦帶著一個兒子,這些日子以來也是過著很艱難的苦日子。
若非元宓偶爾給她一些地瓜干、妖芋粉,恐怕她和兒子早就餓得兩腿發軟。
也正因如此,在元宓發話表示需要自己時,張家寡婦才能毫不猶豫就幫忙,絲毫沒考慮危險性。
“張嬸子,在不在?”
院子的門打開著,卻不見張家寡婦的影子。
元宓叫了一聲后,小張子從屋里跑出來,見到元宓露出笑容:“姐姐。”
以前還有點笨笨的小張子,如今也會甜甜地喊人了。
元宓蹲下來看著他:“小張子,你娘呢?”
“娘在屋里。”
小張子指了指身后的房屋。
元宓不禁納悶。
平時很勤快的張寡婦,今天竟然睡到現在還沒起?
難道是昨晚的事嚇到她了,搞得她一晚上沒睡好?
思索間,元宓就跟著小張子進房間了。
床上,張寡婦躺在那里,臉蛋紅紅的。
元宓見狀,心下凜然:“怎么臉這么紅?”
她趕緊上去摸了摸張寡婦的額頭。
有點燙手!
元宓怔了怔,難不成是病了?
可這天氣又不冷,也不該染上風寒啊?
元宓不是郎中,并不知道張寡婦這癥狀是怎么回事,只好問小張子道:“小張子,你娘睡了多久?”
小張子想了想,“一直睡。”
他的意思是,昨晚回家后,娘就一直睡。
元宓聽罷,拿出簍子里的饅頭讓小張子先吃,自己找了個地方進山谷。
昨天她給干娘喂了清泉水,后來郎中來了,就說干娘沒啥事兒。
也許,清泉水不但能治愈傷口,還能給人治病。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從前黃嶺村牛瘟,不就是用清泉水給治好的么。
她裝了一碗清泉水回來,喂張寡婦喝下。
好在張寡婦雖然昏睡著,但也還有些意識,把水喝了下去。
喝完不久,張家寡婦幽幽地醒了,一睜眼,瞧見元宓站在床前,她愣了半晌,還以為自己昨晚沒離開元宓家,現在是在元宓家睡著呢。
“張嬸子,你這會兒感覺身子怎么樣?”
聽到元宓的問話,張家寡婦回神了。
她這才發覺自己四肢發軟,身上也窩出了一身汗。
張家寡婦撐起身子,苦笑著說:“俺咋覺著頭重腳輕,難受得緊。”
“你剛剛渾身發熱呢。”元宓提醒道。
“啊?咋還發熱吶?”
張家寡婦自個兒也懵了,她愣了愣,又自言自語:“難怪俺剛才一直做夢,夢到自己被人放進油鍋里炸,俺都快熱得爆炸了。”
“你感覺一下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如果有問題,就得找郎中看看了。”
元宓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