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機器人”的好奇心

秦墨頓時沒了興趣。

要是換做王藝楠，聊到天亮都沒問題。

可面對這個冷冰冰的機器人，誰愿意多費唇舌。

雖說這機器人長得倒是很漂亮。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怎么還不走。”

“你的自信源頭在哪。”

“啊？什么自信源頭。”

“你為什么那么自信？”

顧芳冷不防的這么一問，問的秦墨一時間有點回答不上來。

“什么跟什么啊，大晚上的不回去就想問我這個問題？

天生的，怎么了？”

秦墨略略不爽。

顧芳自顧自的坐下來，將包里的筆記本電腦隨即脫出。

一看她這樣，秦墨傻眼了：“你干嘛啊，難不成還想在我這兒加班？”

“不告訴我，我就不走了。”

“你……”

秦墨頓時有力使不出。

碰到這么個貨。

“我懶得理你，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秦墨敗下陣來，說著就要出門。

直到他走到門口，聽到噼里啪啦的鍵盤滾動的聲音，伴隨著顧芳那冰冷的聲音。

“門已經從外面反鎖了，不等到明天他們開門，誰也出不去。”

“你……年輕人，你不講武德！”秦墨頓時炸了。

顧芳依舊忙活著自己的事，仿佛這些事跟她沒關系似的。

秦墨還在掙扎。

真以為老子沒辦法了么？

打電話啊。

這年頭又不是古代，還得靠飛鴿傳書的，一通電話不久解決了。

可當他拿起手機撥通第一個號碼以后，立馬就后悔了。

沒信號！

天殺的顧芳！

怎么忘記了這廝是個電腦高手，想屏蔽信號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

秦墨幾乎都要被這女人折騰瘋了。

“你到底鬧哪樣，想干什么！”

“我說過了。”

“你……你特么要是誠心請教我，我說不定還能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可就你現在這個表現，老子怎么說。”

秦墨覺得自己現在修煉的脾氣很好，不容易燥怒。

可這回屬實忍無可忍啊！

他話音落定，辦公室又陷入了長長的靜寂。

直到過了一會兒，繼續響起鍵盤噼里啪啦的滾動聲，那聲音簡直就是秦墨的催命符。

煩透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人，保不齊還真是個機器人。”

“你特么好歹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吧，就算不是請教，交流我也認了。”

“有你這么交流的嗎？”

“還不理我？大晚上的，故意讓人把門反鎖，只留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想對我干什么？”

“你別亂來啊，我雖然英俊帥氣，歌聲又好聽。但我可沒有獻身的打算，這要是讓藝楠知道了，非得活剝了我不可。”

秦墨有些心亂。

可有一說一，這女人雖然冰冷，長得是真好看。

尤其那腿，又長又直不粗不細，賊有料。

吃啥長大的？

秦墨短暫的失神后發現自己是個正經的主角，人設都差點沒崩住，趕忙恍過神來。

稍作猶豫。

大步走向顧芳身后。

她還在敲擊著鍵盤。

屏幕上顯示的一長串代碼，饒是以現在的秦墨工院高材生的身份也看不懂。

“你在搞什么東西，這么復雜的代碼，是干什么的？”

“哪來的那么多問題，回答我。”顧芳回答的仍然冷酷，像一把冰凍過的刀刃。

這下。

秦墨徹徹底底的服氣了。

他重生以來見過那么多人，每一個都會給自己三分薄面，即便是敵人也很看重自己。

唯有這顧芳，始終機器人的模樣。

至今他都沒有能看透對方。

不過他知道對方現在想知道什么問題。

“真的很想知道嗎？”秦墨坦然一笑，干脆也不掙扎了。

估摸著在想什么招數都被這女人想到了。

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

簡直就是一尊魔鬼呀。

你能想到的東西，她提前好幾步就能想到。

跟她玩智商，死都玩不過。

秦墨慢條斯理的坐在了沙發上。

以不變應萬變。

果不其然。

鍵盤敲擊的速度明顯減緩。

顧芳大概是側耳傾聽。

果真想知道答案。

秦墨故意把視線投向遠方，只用半寸余光偷瞄著她。

而那顧芳的動作似乎也是這樣。

秦墨故意笑道：“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怎么感覺你對我特別注意呢？”

“胡說八道。”

“我可沒胡說，要不然這大半夜的你干嘛把所有的門都鎖上，不讓我出去，你不想對我做點什么我都不信。

還老關心我的事。

你要是承認呢，我也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對你可半點興趣都沒有。”

秦墨赤條條的說道。

渾然也沒有將顧芳當女人看待。

畢竟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女人。

顧芳絲毫沒有動容，“廢話少說，你今天的彈簧理論很有意思。”

“彈簧理論？呵呵，你的耳朵倒是挺尖的呀，今天才說的話你就聽到了。”

“解釋一下。”

“我憑什么給你解釋？就憑你成天嘲諷我，還是成天嘲諷秋秋，還是成天嘲諷我哥們兒。”秦墨一頓不爽。

這女人來了以后，沒多久的功夫，就把公司上上下下批了一個遍。

她嘴上話很少，可一字一句真TM扎心呢。

比如她說黃睿老實歸老實可沒什么腦子。

比如她又說李柿林腦子足夠用，可成天都是把心思花在沒用的事情上面。

她還說馬化云太靦腆了，不適合當老板。

獨獨沒有提到過秦墨。

“少廢話，如果今晚你想出去，最好告訴我為什么。”

“你的好奇心怎么那么重？你是在質疑我的彈簧理論？”秦墨目光沉定下來。

玩笑歸玩笑。

認真的時候也該認真。

顧芳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承認彈簧理論很有意思，借助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物，就能準確的表達出你接下來要做的事。

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拿什么翻盤？

你的自信源頭究竟在哪？”

“嚯啊不得了，一口氣連續說了三句話，你也太給我面子了吧。”秦墨一陣竊喜，樂開了懷。

面對他那夸張的表現，顧芳也沒有做多大反應。

再度沉默下去。

秦墨心知多說話指定是不可能的了。

而她偏偏又很想知道答案。

估計自己不說她是不會走的。

這女人…

有夠麻煩的。

三言兩語一下子還擺脫不了。

秦墨猶豫再三。

思慮一二。

最終簡單的說道：“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他們還沒有達到那種把黑的說成白的的實力，輿論是可以操控的。”

“可是各方面的數據表明，你根本沒有翻盤的希望。”

說話間。

顧芳沉默的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了秦墨。

這就是她剛才一直在忙的事。

她專門設計了一個分析數據的小程序。

里面詳細的說明了，為什么秦墨翻不了盤。

秦墨一下子有些好奇了。

這數據是怎么弄出來的？這也能弄成數據？

仔細一看。

首當其沖的便是觀眾的支持率。

不知道顧芳這幾天做了多少調查，竟然能得出有百分之八十九點六的人厭惡秦墨，百分之七點八的人保持中立，只有剩下來寥寥可數的人數是支持秦墨的。

嚯啊！

“你這個數據是怎么得到的，抽樣調查？

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數據分析師了，應該不會不知道，抽樣調查的數據說明不了一切。整個樓下有那么多歌迷，好嗓子的迷，你怎么能只參考這一些，寥寥可數的幾個人。”

“我的數據很準，你無需質疑。”

面對質疑，顧芳僅有這么一句話。

秦墨臉色一僵，嘴唇微微抽搐道：“那好，我先不管這數據到底準不準？我必須得問你一個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特么這個小數點究竟是怎么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