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 農門雙寶:王爺,藥不夠!
- 可米可米
- 2099字
- 2022-04-21 04:59:29
一套廣播體操做完以后,累寧純溪得出了一身汗,眼瞧著天色已晚,安頓了朝朝和暮暮之后,便回到屋子里安穩睡下。
陸歸璨見狀也沒多言,沒過一會兒也轉身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雖說莫名其妙穿到這兒已經有好幾日功夫了,可是對這幾十斤被強加的囊囊肉還是有些不習慣,身形也就略顯笨拙。
門外傳來一陣嚷嚷聲。
“張翠花大清早的你又在這兒瞎嚷嚷什么?”
寧溪純走到外頭一瞧,發現那張翠花竟然又插著腰站在他家院子外頭,撅著一張猴子似的尖嘴,指桑罵槐的嚷嚷著。
“哎呀,前年我就聽說有人啊,殺了人還放了條死狼在旁邊,硬把那人血說成是浪血呢。”
張翠花惟妙惟肖的描述著,搭配著特有的表情,就好像她真的看到了一樣。
寧溪純見狀也沒客氣,抬頭便懟了回去,臉上帶著些疲憊,眼里滿是不耐煩,聲音也跟著高了起來:“你是親眼看到了那家人把人殺了?”
“怎么?自己家干了殺人枉法的事,還不興別人說,你們是沒聞見那狼皮泛著一股酸臭味,不知道都已經死了多久了,竟還被他們拉出來打掩護。”
這張翠花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潑婦,寧溪純這么一懟,瞬間便激起了她的斗志。
只見她紅口白牙地張嘴,聲調高了好幾個度,不一會兒便引來了好些個人,圍在寧溪純家門前,伸著脖子看熱鬧。
“若是再胡說,我便再去求告村長,說你污蔑他人,讓左鄰右舍深受打擾,到時候把你抓到村上去關上幾日,瞧你這嘴巴還亂說不亂說!”
寧溪純皺了皺眉,沉著聲音警告了一番,說著便想要轉身進屋去。
朝朝和暮暮兩個小家伙還餓著肚子呢,她自是要去喂兩個小包子準備飯食,也就沒心思跟張翠花拉扯。
可沒想到,后來過來的幾個村婦根本沒有想這么輕易放過她的意思:
“喲呵,不得了了,這還……你以為村長是你們家親戚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瞧你就是心虛,不然的話走什么呀?”
“自己都有兩個孩子了,還在屋里藏野男人也不知道害臊,這么著急進去,該不會是想和你那野漢子做什么羞見天日的事吧?”
“咳~她哪懂得害臊啊,那兩個小野種不就是他跟野男人生的嗎?”
“……”
她們一起圍了上來,對著寧溪純七嘴八舌的指指點點。
嘴上還忒不積德,就連朝朝暮暮兩個小家伙也沒能逃脫她們的指摘,一口一個小雜種的叫著,就好像自己沒孩子似的……
張翠花似是很滿意這種效果,看著寧溪純頓住的額背影,得意道:“我說,你那男人怎么跟之前衙門口懸賞令上個人那么像,怕不是殺人犯來村里避難吧?我說呢,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看上你這個瘋婆娘,怪不得啊。”
“你們這些個腌臜潑婦胡言亂語些什么呢?老娘今天就要撕了你們的嘴,讓你們來日再也攢不得閑話。”
寧溪純再也忍不住了,自己挨罵倒也沒什么,反正若是真吵起來,那些個見識淺薄的村婦可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可一聽那幾個潑婦連兩個小包子都不放過,還要誣陷陸歸璨是殺人犯,寧溪純頓時便火冒三丈,黑著臉沖上去,一手揪著張翠花的髻子,用力扯了下來,還帶了一手的頭發。
罵她的都是平日里和張翠花交好的,見狀哪里肯示弱,也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對著寧溪純捶打拉扯,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架子似的。
“你們幾個大清早的,在這鬧騰什么?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去地里除除草!”
此時村長恰巧路過,看到幾個女人廝打在一起,瞬間黑了臉,皺著眉頭沖著眾人吼道。
在這樣閉塞的小村莊,村長和里正便是他們見過最大的官了,所以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幾個女人聞言這才紛紛松手,而寧溪純也終于得以解脫。
雖說她也不是吃素的,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多勢眾,吃虧是難免的。
在村長陰沉的目光下眾人紛紛散去,而寧溪純也轉頭回了屋子,身上的衣裳被拉扯的破了好幾處,發髻也松松散散的歪著,渾身上下都透著狼狽。
她正準備回屋換身衣服,卻不料剛一進門便撞見了急急忙忙出來的陸歸璨。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弄成這副模樣?”
陸歸璨將她的狼狽盡收眼底,眉頭忽然一皺,臉上滿是關切。
朝朝卻在這時候從門后冒了出來:“爹爹,那幾個壞女人說你是殺人犯,還罵我跟暮暮是小雜種。”
他在門口都看見了,但是又不敢出去給娘親添麻煩。
陸歸璨一聽楞了一下,“你不會跟她們打起來了吧?”
寧溪純一時啞口無言,只得咬著唇默默地點了點頭。
陸歸璨的眉頭緊緊皺著,眼里卻一閃而過一絲柔軟,他轉頭去找藥箱子:“你這臉上破了好幾處皮,我去找藥酒給你擦擦吧,你活動活動筋骨,看看還有別處受傷沒有?”
“不必麻煩了,不過是些皮肉傷而已,再說我平日里舉止粗魯慣了,力氣還是有幾分的,她們也不曾占上風……”
寧溪純抬起頭看著陸歸璨,聲音有些低沉,話里帶著幾分自慚形穢的意思。
按理說她是為了朝朝暮暮才去打架,就算是受了傷也應該理直氣壯。
可是面對陸歸璨一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樣,再瞧瞧自己這滿身的贅肉,粗壯的胳膊,凌亂的衣衫和發髻,多少讓她有些相形見絀。
“你實在不必如此看輕自己,你整日操勞又辛苦,照顧著兩個孩子,而且收留了我不說還悉心照看,如今這世上像你這般心善之人,當真是難能可貴。”
陸歸璨見了寧溪純這副模樣,也明白了幾分,但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悶悶的,于是便忍不住溫聲安慰道。
緊接著又把手伸向腰間,從里頭摸出個晶瑩剔透質地瑩潤的玉佩交到了她手里。
“你莫要擔心,我并非什么歹人,這是我貼身帶著的東西,你先收著,就當是個憑證,放心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過的話都會一一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