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龍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那趙氏風姿綽約，很有味道……被秦瑤看上了。”

“王哥，什么味道？”一個小弟當即笑著問道，隨后想到什么，突然一愣：“等等，秦瑤？哪個秦瑤？”

“莫不是那位？”

“正是。”王長龍一臉抑郁地說道：“正是大惡人、臭狗屎、野生駙馬，十惡不赦的秦瑤！”

“不就是寫字好，被幽云公主看上了，不就是命好，發現了土豆玉米，不就是厲害到能一人剛一軍嗎 ？”

“除了這些，他還有什么？除了這些，那廝還算個什么東西？”

“竟然勾搭我的趙寡婦！”

“那廝簡直十惡不赦！”

“可惜，我王長龍本事不行，剛不動他啊！”

王長龍越說，情緒越是激動。

“今日這茶怎地如此寡淡！”

“兄弟們，陪哥哥我去喝酒！”

王長龍說完，結了茶錢，帶著幾個小弟走去對面酒樓。

他本就因為囤鹽大虧，再加上趙寡婦之事，心情抑郁至極，現在只想狠狠喝一頓，來場酩酊大醉。

然而，更令他抑郁的是，對面酒樓居然沒酒了。

“小店近些日子無法提供酒水，只因三十里鋪來人，強行將所有酒買走了。”

王長龍幾人又去了別的幾個酒館。

都沒酒。

情況一樣，三十里鋪來人，將所有酒水連帶著酒缸都買了去。

王長龍甚至壯著膽子去了青樓。

沒想到此處的酒水也被三十里鋪的人買了個干凈。

“客官，整個長安城的酒都去了三十里鋪，您若想喝酒，只能去城外農戶家里買些，或是問問達官貴人們討些自釀。”老鴇很不好意思地解釋，隨后開始吐槽：“其實坊子內的手藝人們都得靠著喝酒助興，不想賣酒的。”

“但那秦瑤你也知道，他親自進城了。”

“帶著許多潑皮，直接闖入酒窖之中搬運。”

“若是不賣，他就要拆了我這小樓，可恨啊可恨！”

“你也知道我這身后站著李爺，但秦瑤根本不買賬！他還拿出他那又黑又粗又長的大鐵棍子頂在我腦門上！”

“那可是能打爛城門的東西啊，我只是個老媽媽，哪里敢反抗。”

“幾位大爺，要不你們進來喝口茶聽點曲將就將就？”

……

事情正如老鴇所說。

秦瑤親自進城了，帶著一大堆潑皮和莊戶們，強行將長安城每個賣酒之處陶騰了一遍。

去往三十里鋪的官道上排滿了拉著大缸小桶的馬車。

甚至一度引發了自古以來第一次官道大堵車。

整個長安城也再買不到酒水。

有存酒的那些人家還好，沒有存酒卻又喜歡喝酒的那些人可就怒了。

但面對秦瑤，他們也只是無能狂怒而已，除了嘴上抱怨幾句，再沒有別的行動。

一時間，整個長安，到處都是抱怨秦瑤的聲音。

連帶著，秦瑤與趙寡婦的那些事也在急速傳播。

僅僅一天時間，整個長安人盡皆知。

喝不到酒的閑人們還編造了許多詳細段子，將秦瑤與趙寡婦的爛事刻畫得活靈活現入木三分，聽起來很是真實。

就連李二都沒想到他的詆毀計劃如此順利。

以及，李二陛下聽了許多編造的段子后，突然看到一個賺錢的路子。

他立即命人將編造出來的那些破事整理成冊，拿去書局刊印出來，賣錢補貼后宮用度。

李二的書局沿襲了三十里鋪時期的流水線制度，工作效率極高，短短三日功夫，三本冊子已經上市。

一經發售，銷量極大，購買者絡繹不絕。

秦瑤的那些破事很快傳遍整個長安。

這次李二的定價還頗狠，一本書一百錢，利潤高到恐怖。

收入自然也是高到恐怖。

妃子們的吃喝用度直接恢復往日水平，甚至李二陛下高興之下，還給每人加了一些。

整個大唐后宮所有人都在感念著秦瑤的好。

……

李二賣書一事又激發了不少人的靈感。

比如早被秦瑤欺負過的國子監學生們，比如喜歡去喝花酒卻無酒可喝的文人騷客們。

他們看過三本段子，都得到大量靈感，不約而同地提筆開始寫故事。

然后將這些故事拿去李二的書局印制發行，獲得的收入與書局三七分，每賣一本書，書局得利七成……

于是乎，李二歪打正著，惡心秦瑤的手段無形中催生出自古未有的話本小說這一門類。

還不止小說。

書局怎么說也是李二私產，皇家面子還是要的，因此出版的小說不能太過露骨。

于是乎，李二繼續歪打正著，史上第一家出版社的雛形有了。

隨著事情的繼續發展，好些寫書之人為了讓更多人看讓書賣的更好，選擇使用白話文寫。

正常發展幾百年后才會出現的白話小說誕生了。

為了讓普通人購買，有些書生們還下了大力氣畫了許多插圖。

很自然地就有寫作水平不高的書生們專精于畫畫。

有史以來第一本漫畫也有了。

而且價格合理賣得很好。

當然，大唐新生的小說和漫畫有個共同的毛病——每本書的主角都是秦瑤。

而且每本書都賣得極好。

市井百姓甚至苦哈哈們精神生活十分空虛，一發現各種細節描寫直白粗暴的書籍立即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對那些書籍愛不釋手。

他們往往幾十人湊錢買上一本，每日下工后雇一個窮困潦倒的老夫子來讀。

至于漫畫這種更加通俗易懂也更加直白粗暴的刊物更是廣受歡迎。

長安城的小商販小手藝人等收入相對不錯的男人們則喜歡讀那些不是太粗暴的書籍。

雖然這類書中的秦瑤花樣少了許多，但腎臟依然強大無比，還多出不少小故事，有些還挺高雅。

無論讀不讀，買上那么一本放在手邊，總會顯得自己十分高雅。

長安城的狗大戶們自然也買了不少小說漫畫。

這類人更喜歡買文縐縐的那些。

看起來十分繞，但故事情節更加細致好看。

是的，他們主要看故事。

順便遐想一番。

也有部分心理與眾不同的家伙喜歡比較另類，比如秦瑤有生理缺陷腎不好，總是行事不成的那本書賣得也還可以。

至于長安城最頂層的那一小撮人，他們當然是要收購全套書籍的。

有一本是一本，都買下來。

這些人對外宣稱他們只看最高雅的那些書，其他僅是用來收藏，但私底下往往對最簡單直白的那些最是喜歡。

他們都是人精，那些所謂的故事在他們眼中屁都不是，反倒書中秦瑤那強大到極致的腰子和充滿想象力的各種花樣令他們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