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仗義
- 首輔嬌寵種田妻
- 豆小墨
- 2034字
- 2022-04-21 06:03:54
孟燕寧見機也快,早就推著齊封奕出了人群,壓低了聲音道,“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啦?”
齊封弈望她一眼,“可痛快?”
孟燕寧眨眨眼,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老實承認道,“是痛快。”
她這段時間忙里忙完,忍這個忍那個,仿佛困頓在一個嚴嚴密密的罩子里,憋屈的厲害,今兒懟了單大娘子一頓,雖沒有把郁氣徹底散去,也算發(fā)泄了不少。
“痛快是痛快,那邊怎么辦?”
“單家要鬧由得他們鬧去,不過我估計以單大夫的理智,恐怕也不會再容許單大娘子胡鬧的,而且我們過兩天就走,鬧不鬧的,也與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
孟燕寧望他一眼,眼睛發(fā)亮,意思意思的道,“這似乎不大合適吧。”
“你要留下?”
孟燕寧慌忙擺手,“算了算了。”
雖然懟的爽快,但她其實十分討厭將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面,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去多種點東西,多研究點吃食。
齊封弈黑眸里閃過一絲笑意,“你先回……”
齊澤元身邊伺候的小廝偷偷走過來,壓低了聲音道,“老爺請公子與少夫人去書房里等他,他待會便過來。”
齊封奕與孟燕寧相視一眼,齊封奕低道,“我去便可以了,你先回去。”
小廝一驚,慌忙道,“公子,老爺說了,讓少夫人也一道去的。”
齊封奕面色微沉,才要拒絕,孟燕寧拉住他,“一起去吧,我也想知道齊老爺找我做什么。”
她心里其實一直存了疑惑。
齊家替齊封奕娶童養(yǎng)媳,如果從崔氏的角度來看,大抵是被風(fēng)俗與傳聞害得不輕,急瘋了才想替兒子沖喜,齊老太太與秦雪則是想著趁機安插自己的心腹,畢竟齊家如今只有齊封奕這么一個男丁,霸占了這個位置,便等于掌控了齊家未來的女主人,于她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些都能理解,齊澤元為何要急不可耐的替兒子房子塞一個人?
如果齊澤元是那等不曾讀書的地主老財那也說得通,可齊澤元眼界見識都絕非普通人,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順應(yīng)崔氏的要求,真的替齊封奕屋子里塞了個人?
孟燕寧趁著左右無人,跟齊封奕也說了說,齊封奕微微皺眉,“所以,你懷疑他另有所圖?”
“我不知道。”孟燕寧瞥眼,“你也猜不出來?”
“我與他相處的時間,不比你多多少。”齊封奕言簡意賅,言下之意十分明顯——他與齊澤元,不熟。
孟燕寧這才想起這位應(yīng)該算是留守兒童,不由嘆了口氣,“也是,你這爹還不如沒有。”
齊封弈不置可否。淡然的領(lǐng)著她進了齊澤元的書房。
齊澤元的書房極其寬敞舒適,足足有普通臥室兩個大,紅黑色的書架上簡單大氣,陳列著密密麻麻的書本,孟燕寧以自己不甚豐富的學(xué)識掃一眼過去,也知道這里不僅有四書五經(jīng),竟也是天文地理無所不包,甚至還有許多兵書與孤本。
而且書架上的書都不是很新,一看就是時時翻看,從一個人的喜好上多少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性,齊澤元這樣的人,真的會相信沖喜這種無稽之談,又怎么會坐做出寵妻滅妾這樣的混賬事?
孟燕寧望向齊封弈,齊封弈眼底也有幾分錯愕,似乎也沒有想到齊澤元的書房竟是這個樣子,她不由壓低了聲音問,“你沒進來過?”
齊封弈淡然搖頭,“不曾。”
孟燕寧微微皺眉。
她有些心疼,也是真的有些厭惡齊澤元了。
齊封弈到底是他齊澤元的兒子,生而為父母,就該擔(dān)負起為人父母的責(zé)任,齊澤元未免太不負責(zé)任了些。
“咱們不稀罕,以后我給你布置個更全更好的書房,以我的審美,絕對比這里來的齊整。”
齊封弈微怔了怔,隨即唇角微揚,才要說什么,書房房門大開,就聽齊澤元冷著嗓音道,“說的容易,旁的不提,光是這里書架上的書,就何止千金。”
孟燕寧不置可否。
不是她自夸,以她自己賺錢攢錢的本事,她就不信她掙不出比齊家更大的家業(yè)!
齊封弈拍了拍她的手,抬眼望向齊澤元,“如果你是要來向我們炫耀你的書房的,那大可不必,而且我記得,當(dāng)年我外祖過世時也留了許多孤本給你,那些孤本,哪一本不是價值千金?”
齊澤元面部微微扭曲,喝道,“放肆!有你這樣與父親說話的!”
齊封弈神色淡然的近乎漠然,“你找我們來,到底要說什么?我們還有事,沒有時間與你閑扯。”
齊澤元恨不能將崔氏拉到面前問問,這些年到底是如何教養(yǎng)這個孩子的,居然將他教成這副不尊親長的模樣!
他神色更冷,也不看他,直接望向孟燕寧,“你去麗香樓,當(dāng)真是為了買賣那如意糕?單玉失蹤之事,真與你無關(guān)。雖然你這次勉強把單家糊弄過去了,可紙包不住火,你最好跟我說清楚了。”
齊封弈冷聲道,“既然你不信,又來問我們做什么?不如去麗香樓打聽就是。”
齊澤元目光一凜,“孽障!這你有說話的份!如果不出看在孟澤的面子上,你以為我真的會管你們這樁閑事!”
孟燕寧之前在黃石鎮(zhèn)時就約略聽過孟澤與齊澤元,但那時也并不確定,如今聽見齊澤元這么說,不由問道,“你認識我爹?”
齊澤元望她一眼,神色隱約有幾分復(fù)雜,好一會才道,“我與他曾都就讀于麓山書院,既是同窗,自然多少有幾分交情。”
齊封奕毫不客氣的道,“若真有交情,又怎么會明知他生活困頓,也不施以援手,甚至讓他死于瘟疫?既然真有交情,明知我與她之間有婚約,還以這種方式讓她進門?父親大人,可真是仗義。”
齊澤元被齊封奕逼的一而再再而三變臉,被他這么一問,居然冷靜了下來,也不看齊封奕,只望向孟燕寧,“你該明白,眼下只有說實話,我才能幫你們,甚至幫你還留在荊州城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