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容姓小倌倌
- 首輔嬌寵種田妻
- 豆小墨
- 2018字
- 2022-04-21 06:03:54
孟燕寧不由咬緊了唇。
她是見過王叔的,那是個最忠厚老實不過的漢子,怎么可能因為一時不忿就殺人放火?
她心里一百個一千個不信,可是她不能說,也說不出口,只能將所有思緒壓下去,慢慢的吐出一口郁氣,退出人群。
她找到車夫,“叔,我們回去了。”
“這就回啦?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沒?”車夫詫異。
孟燕寧又望了眼那殘缺破損的尸身,咬住唇,“我剛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事來不及找了,我先回了。”
車夫今兒陪著她奔波了一天,忍不住問,“你這一天跑來跑去的,都干啥了?”
孟燕寧苦笑。
這一天她是諸事不遂,要找的人都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柯南附體,走哪死哪。
車夫也算見多識廣,看見她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問錯了話,識趣閉上嘴。
車夫心無旁騖,很快就回了荊州城,可緊趕慢趕,也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孟燕寧在城門口就下車付了車錢,想了想,徑直去了麗香樓。
相比白日的稀疏零落,傍晚時的麗香樓張燈結彩熱熱鬧鬧,恩客姑娘來往穿梭不定,一副奢靡享樂的富貴景象。
孟燕寧避開一個不長眼的男人,隨手端起桌案上的果盤,把自己當成麗香樓的小丫鬟,熟門熟路的拐到角落那間偏僻屋子。
屋門是虛掩的,露出極小的縫隙。
她心里一動,立刻壓低了聲音道,“送瓜果來了。”
屋子里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
孟濤不是應該守在這里么?
怎么沒人?
孟燕寧心里生出一絲不安,略一猶豫,低道,“那我進來了啊。”
說罷,她猛地推開門。
屋子里居然沒有一個人在。
屋內窗戶大開,凜冽的寒風呼呼的灌進屋子里,原本溫暖的屋子冷的跟個冰窟窿似的,不僅孟濤,連容遠都沒了蹤影!
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見了?
今兒經歷的事太多,遇見的死人也多,孟燕寧的腦海里立刻腦補出一番血雨腥風,臉色登時變的異常難看,最重要的事,以她現在的身份,她根本做不出任何應對的事!
她甚至連找人都做不到!
她心里陣陣發涼,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無能為力,她在這個世界的能力實在太過渺小,渺小的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
如果她再強一些,事情是不是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她微吸了口氣,努力克制住自己去鉆牛角尖的沖動,才要轉身先離開,隨即便聽見了外面的驚呼聲,“這哪里找來的人,這么不會伺候!”
孟燕目光一閃,立刻撲向敞開的大窗,居高臨下的望過去,恰好望見對面院子里站滿了人,院子正中那人白衣染血,身量頎長,不是容遠,還是誰?
孟燕寧傻了眼,他怎么跑那兒去了?那地方可是……
她不及多想,慌忙就往隔壁院子里奔,等她好不容易沖進院子,滿院子里的人幾乎已經倒的差不多了,容遠倒還是站著,只是不知為何換了身新衣服,衣服雖不如他之前的那些好料子衣服,可底色也是白的,只是他受傷過多,一層層的鮮血幾乎要將衣服給徹底染成血衣,身體搖搖欲墜,顯然是快撐不住了!
她臉色微變,立刻撲過去扶住他,“容遠!”
容遠回頭望了她一眼,細長的鳳眸里微微上挑,琉璃似的眸子顯得干凈異常,又仿佛藏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慢慢開口,“你是誰?”
孟燕寧腳步一頓,錯愕道,“你不認識我?”
容遠臉色冷沉,“我為何要認識你?還是說,你是與他們是一起的?”
孟燕寧被他嚇的往后退了一步,再望向四周都鼻青臉腫的眾人,遲疑了下,慢聲道,“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走,咱們回去再說。”
容遠危險睞眼,“你到底是誰?”
“我是……”
不等孟燕寧說完,地上那肥頭大耳的男人已經撐起身喝道,“他打傷了這么多人,想走就走了?”
容遠臉色驟沉,卻沒想面前黑黑瘦瘦的小姑娘一卷袖子,以不容置疑的語氣罵道,“好!不走就不走!待會咱們就去報官,看官家是來找我們麻煩,還是找你們的!你這小倌館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當的營生,里面那些孩子都是從哪里找來的,你說的清么!我哥無意中走進來,你看他模樣好,又受了傷,就想趁火打劫!你真以為這天底下是沒天理的是不是!”
肥胖男子哪里想到孟燕寧會這么牙尖嘴利,心里又理虧,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她說的沒錯,他是見著這少年在屋外閑逛,神情古怪,像是傻了一樣,他想著法子將人騙了過來,又是換衣服又是好吃好喝的,本以為是找到一個寶貝,沒想到才想著給他下點藥好收拾了,就被他給打趴下了,連帶著他好不容易置辦的那些家具裝飾也被他打的七零八落。
他雖然理虧,可讓他們就這么走了,他可是一點都不甘心!!
他立刻喝向眾人,“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圍上去!今兒無論如何,也得給我拿下他們!”
孟燕寧臉色驟變,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只覺眼角驚鴻一閃,一點白芒掠過眼前,長劍已經直直抵上了矮胖男人的心口!
她想也不想,立刻道,“別殺他!”
已經刺破男人心臟位置的長劍猛的一頓,與心臟只差分毫之距,即便是這樣,鮮血也像是泉涌似的涌出來,很快就染紅了矮胖男人的衣服,他立刻殺豬似的嚎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孟燕寧臉色微變,想也不想趕緊拉著容遠往外跑,她年紀小跑的慢,容遠被她拖了幾步,又見身后追上了不少人,索性一把摟住她掠了出去!
孟燕寧也不知道掠了多久,只知道他們停下時四周已經漆黑一片,似乎是一個擠窄小的巷子里,巷子無燈,伸手不見五指,她呆了呆,“這是哪呀?”
容遠沒有回答,身形晃了晃,直直往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