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缺失的那段記憶
- 農(nóng)門辣妻:首輔大人來種田
- 花錢月下
- 2041字
- 2022-04-21 06:58:00
如果不是兩個人長得實在是像,許嘉清一定會覺得…應該是他認錯了人。
看著墨水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許嘉清這才開口繼續(xù)說著:“墨牧,你現(xiàn)在變得似乎不一樣了~”
墨牧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顫,似乎是不想再面對以往的那些記憶,
“呵,是嗎?我變了嗎?”
看著許嘉清依舊如兩年前清澈干凈的神色,墨牧突然笑不出聲來,刻意營造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最后蔓延的只剩下苦澀。
又沉默下來了,屋子里安靜極了,只能聽見兩個男人彼此的呼吸聲,一個平淡,一個略微急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等待著的許嘉清終于聽到了對方的再次開口。
墨牧一只手捏著茶杯,暗自用力,看著許嘉清笑了笑:“嘉清,你比以往更加成熟了~”
以往,許嘉清可是沒那么多耐心的。
許嘉清語氣淡漠,不復以往兩人之間的熟稔和親近:“你知道我想問什么的,墨牧,我說,我都記起來了。”
墨牧心間一顫,他能明顯感受到面前的人對他的疏離,盡管一早就料到了,早在兩年前,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料到了,可是真切的感受到,心里依舊有些疼痛…以往,他和他的關(guān)系真的還蠻好的,是那段灰暗日子里,他所擁有的唯一的暖心的東西…不想,卻被他自己親手毀掉了。
墨牧收起心下的感慨,臉上的表情也平復下來,舔了舔唇,目光看向另一處虛無,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不錯,那次你跌下山坡,導致頭碰到了石頭,后來失憶了,智商如三五歲的孩童,被十里八鄉(xiāng)的人暗地里笑話,害得娘親傷心…這些,都源于是我害你掉下山坡的。”
許嘉清眉眼一顫,目光復雜,手指捏的生疼…
墨水還在言語:“你知道我們家發(fā)生的事兒,我家人都沒了,那些人還守在村子門口說是要逮著我把我打死,所以那天晚上我悄悄找了你,約了你在后山坡見面,叫你一個人單獨來,誰都不要告訴,那天晚上我情緒激動,故意腳下一滑,跌下去的時候驚慌失措的叫了你的名字,你本性義氣善良,所以下意識拉住了我,也如所料救我上去,我卻裝作害怕遲遲不敢拉你上來,導致你體力不支跌了下去…
其實如果你不救我的話我也不會有事兒,我提前在那旁邊拴了騰繩,在你沒注意推我上去的時候,我隔斷了那條繩子。”
墨水語氣平淡的敘述著,聲音里帶著讓人不易覺察的顫抖,此刻他也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這樣又怎樣呢?是與不是,他都做了呀!費力辯解不是他的性格,倒不如直接承認了…
對面的許嘉清聽見對方居然直接的承認了,那雙平淡無盡的眼眸里,慢慢的,也在對方的講述中變得猩紅,
許嘉清要想過再次見到對方的樣子,想到過對方極力解釋的模樣,你想要過兩人為此大打一架分崩離析的后果,可是從未想象到,對方可以這樣平淡又直接的承認,承認一切都是他的蓄謀已久,是他的故意而為,是他直到如今也沒什么歉意的所為…
許嘉清此刻坐著,卻如坐針氈,如果不是理智強硬的把他按在這里聽著,他想,他更想上去動手打他一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墨牧看了眼許嘉清的神色,面前的人眼睛里帶著薄怒,墨牧神色放松了些:嘉清應該恨他的…
墨水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側(cè)開眼神,再次陷入自己的回憶里。
墨水:“你掉下去后,我就換了身衣裳,把臉上涂得臟兮兮的,然后去找不熟識的人說你掉到山坡下去了,然后一傳十十傳百,果然沒有多久,大家便都紛紛舉著火把到處找你。”
“村子里亂了!
于是我跟在眾人中間,出了村子口,便一路向京城而來,后面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墨水但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的說完,心里松了一口氣,安靜的等著許嘉清開口,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忐忑。
許嘉清心里其實很生氣的,眼睛憋的通紅,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問道:“墨牧,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著利用我,如果那天,我跌下去,不是摔成失憶,而是就此死了呢?”
許嘉清自嘲的笑了笑:“死了,估計也不會影響你半份心情吧,墨公子墨大人。”
許嘉清此刻正生著氣,也就錯過了墨水閉著眼眸時眼底痛心的神色,和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紅痕的手。
許嘉清咬牙:“墨牧,你好樣的!”
許嘉清:“正如你所說,我失憶的這段日子,我娘幾天之內(nèi)便白了頭發(fā),我們兄弟三個分了家,我娘去地里種地,晚上回來衣不解帶的照顧我,周圍的街坊鄰居都說我娘兇悍,卻在背地里笑話她有一個傻兒子,以前我娘是盼望著我學業(yè)有成進京趕考,我失憶我娘親就盼著我好好的活著,你這一推,到是直接把我推下了深淵啊。”
許嘉清扯嘴笑了笑,眼眸里帶著自嘲,語氣刻意輕松:“墨牧,我是不是還得覺得幸好吶,幸好,我跌下去的位置只是失了憶,幸好,你最后還是逃出去了,我這頓摔也沒白摔!幸好,你如今在這京城里算是站穩(wěn)腳了,我這一摔,倒是間接成就了你遠大的理想…是嗎,墨牧?”
墨水就這樣安靜的坐著,眼眸閉著,對于許嘉清的話沒有絲毫反駁的意味,
直到許嘉清說累了,突然覺得此刻的怒氣都沒有意義,于是,淡淡的起身,感覺到雙腿都發(fā)麻,感覺到用勁的手指松下來之后居然還在慣性的打著顫,許嘉清看著面前面色因為有些蒼白的墨水,
許嘉清:“我走了,以后,墨牧和許嘉清,兩人之間,再無瓜葛。”
說完,伸手撩開衣袍,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背后的墨牧震驚的睜開雙眸,眼前衣訣翻飛的殘影刺痛了他的眼,兩年多沒什么動靜的心臟感受到一陣刺痛,好像有什么真的快要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