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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瑾宜出事了!

小瑾瑜一路跟著王二五到了他的宅院。

院子很大,門口有兩個石墩子,暗了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他就躲在石墩子后面,看著王二五進了門。

他繞著王家院墻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個狗洞,二話不說就鉆了進去。

院子對他來說很大很大,大到他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搞清楚方向。

王二五家里仆人不算多,零零散散的也有在院中散步做工的,他見了人就避開走,直到聽見有人聊起王二五那個病秧子兒子,他才躲在暗處聽了好一會兒。

“少爺晚上要喝的藥煎好了嗎?”

“還沒呢,阿春在看著,夫人這邊要蓮子羹要的著急,我先去送了。”

“那你可得趕緊回去,阿春手腳不利索,要是出了差錯到頭來又得怪在你頭上。”

一邊聊著兩個人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小瑾瑜馬上跟了上去。

借著身形小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好處,他一路都暢通無阻,順利的跟著那個端著藥的丫鬟進了一處院落。

剛進去沒一會兒就聽見了里面?zhèn)鱽硪魂嚳人缘穆曇簟?

他跟著鉆進了房間,一個閃身躲在了一個屏風(fēng)后面。

探著腦袋,他見到丫鬟在床前忙碌,一口一口喂著那個病秧子少爺喝藥。

他躲得位置不太好,只看得清楚那時不時探出了半邊后腦勺。

他握了握拳頭,滿眼晦暗,全然不似一個四歲的小孩能有的眼神。

就是因為他,妹妹的后半輩子才過的那般辛苦,到最后無法忍受自縊。

他自十三年后重生而來,剛重生回來便是妹妹被帶去王家的日子,上輩子妹妹被帶去王家做了病秧子的童養(yǎng)媳,都說她是去享福的,但沒人比他更清楚,妹妹是去遭罪的。

每次他都會偷偷摸摸去見妹妹,可她身上的傷是一天比一天多,直到后來躺在了床上,雙腿無法行走,他才明白,那天之后妹妹的人生意味著什么,她徹底的被毀了。

而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撬麄兊挠H娘。

但他重生回來后發(fā)現(xiàn)他的親娘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忽然就開始對他們好了,也幫他們趕走了王家的人,給他們買新衣服吃好吃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她裝的,但是他有些貪戀。

他從小就沒感受過什么叫愛,他貪婪的希望,桑渺渺的好能持續(xù)一輩子那么長。

所以在桑渺渺被抓走之后他才提出要劫獄。

而他也來到了這里,他要扼制一切噩夢的發(fā)生。

他身體才四歲,但他的心智已經(jīng)十七歲了。

他微微蹲下身子,從褲腳里拿出一把鋒利的木刀,那是他偷偷摸摸自己做出來的,一是為了防身,二是為了等這樣一個時機。

他躲在屏風(fēng)后面,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丫鬟。

她喂了藥之后便端著藥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關(guān)上,他就迅速走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他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床邊,手里的木刀鋒利的不像話,一旦沒刺穿喉嚨,那將是一片盛開的血色玫瑰。

他手中緊緊握著木刀,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緊閉雙眼,毫無血色的小臉,忽然有些難以下手。

王池臨今年也不過七歲,因為常年病著躺在床上,身子單薄的不像樣子,甚至比瑾瑜看起來還要瘦弱,臉色蒼白的像是冬日里的雪。

他向來是心善的,就算決心要殺了他扼制一切的發(fā)生,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見到王池臨真面目的時候又開始猶豫了。

王池臨睡得不深,赫然聽見屋內(nèi)有另外一道淺淺的呼吸聲,他便微微蹙眉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眼睛生的極其好看,是琥珀的顏色,透著燭光,像是早晨初升的陽,劃過心尖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瑾瑜見他睜眼有一瞬間的慌神,接著抬手想立馬解決他的時候,王池臨忽然開口了。

“你是神仙嗎?”

“......”

瑾瑜沒說話,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木刀,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孩,他的眼睛很好看,卻始終沒有聚焦的點。

難道他是瞎子?

“娘說,人要死的時候是能看見神仙的,你是來帶我去見娘親的嗎?”

他的聲音很小,不仔細(xì)聽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瑾瑜沒說話,就那樣站在床邊,他忽然下不了手了。

好像許久沒同人說過心里話似的,王池臨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一句要咳嗽三四下,甚至還咳嗽出了血來。

瑾瑜皺了皺眉頭,隨手抓著他身上蓋得被子在他臉上胡亂摸了一把,咳出來的鮮血胡亂抹了一通,沾在他的嘴角,像是一朵盛開妖治的彼岸花。

“神仙也這般粗魯嗎?”

王池臨怔了怔,輕笑出聲。

瑾瑜顯得有些不耐煩。

“一個病秧子話這么多。”

王池臨望著那一片模糊不清,愣了下,朝著聲源看去,卻只瞧見模糊的一道影子,“我還以為神仙都是女子,卻沒想到還有男子。”

“......”

瑾瑜又揮起了手里的木刀,他現(xiàn)在想直接了斷了他。

“嘎吱。”

正打算動手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他臉色猛地一變,可要躲回去原來的位置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上來。”

王池臨忽然掀開被子,瑾瑜看也沒看就麻溜爬了上去,鉆進了他的被子里。

被窩里很暖和,床也格外的軟,和他睡得那個硬木通鋪完全不一樣。

他縮在被窩里,將腦袋也縮在里面,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接著他感覺到有一雙手落在了他的臉上,還輕輕捏了捏,那雙手很涼,放在暖和的被窩里那么久,也不見有溫度上去。

王二五開門進了屋。

“兒子睡了嗎?”

他躡手躡腳的進來,輕聲問了一句。

王池臨睜著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爹,我還沒睡呢。”

“爹有些話想和你說。”

說著王二五就打算走過去,卻被兒子立馬制止了腳步。

“爹,有什么話明天說吧,我困了。”

他的床上還有個小神仙,可不能被爹發(fā)現(xiàn)了。

王二五愣了下,“也沒什么事,桑家丫頭今晚就會到咱家來,爹跟你提個醒。”

瑾瑜猛地聽到妹妹的名字,身子一僵,就想要起來,卻被王池臨摁住。

“不是說這門事不作數(shù)了嘛,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實在沒必要難為人家小姑娘,爹,你又不聽我的。”

他有些生氣,他一生氣他爹就拿他沒辦法。

果然王二五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的人,現(xiàn)在也是好聲好氣的說話,“阿臨啊,爹也是為了你好,把人接到家里來,你的病就能好啊。”

王池臨眨了眨眼睛,那雙眼睛好看的不像話。

和他爹長得完全不像。

“爹,如果娘親知道你把一個四歲不到的小孩接到家里,只是因為信了給我治病這種話,她該是罵你迂腐了吧?”

王二五在外名聲很臭,可他卻是個癡情種,他的老婆生的極其貌美,王二五喜歡的緊,可就在王池臨落水當(dāng)天她在閣樓失足摔了下去摔倒了腦袋,當(dāng)場死亡。

這一直都是王二五的心結(jié),心愛的女人和兒子在同一天出事,媳婦沒了,兒子就是他最后的寄托,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讓王池臨活下去。

“如果是因為救你,你娘不會說我的。”

王二五說完便離開。

他前腳剛走,瑾瑜后腳就從被子里鉆了出來,爬過王池臨,卻被他伸手抓住。

“你要走了?”

他問。

瑾瑜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有些憤恨,“我妹要是出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便跳下了床,一路躲過人鉆出了王家宅院。

王池臨愣了愣,手還落在半空。

他腳下快的很,生怕慢了一點就沒法救下妹妹了。

因為跑得太快,他完全沒注意到地上的石子,直接踩上就摔了一跤,膝蓋疼的不行,但他毫不在乎,麻溜爬了起來,一路狂奔去找衛(wèi)子眠。

心里滿是慌張。

他不能再讓妹妹出任何事了!

......

桑渺渺看見狼狽不堪的瑾瑜有些被嚇到,她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被他拉著往外面跑。

衛(wèi)子眠見狀直接把桑渺渺拉了過來,二話不說就給她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許強從外面牽來一匹馬,“走路太遠(yuǎn)了,騎馬吧,馬是我的,不用擔(dān)心。”

話剛說完,他就見衛(wèi)子眠扛著桑渺渺把她放在了馬上,接著又把瑾瑜抱了上去。

“謝了。”

衛(wèi)子眠向許強道謝,接著一個翻身利落上了馬。

“駕!”

許強看著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黑暗里的聲音,回頭就喊上幾個兄弟,一起去飛魚村看看。

桑渺渺還是罪犯,就這樣放走不好交代,他還是跟去看一眼比較放心。

耳邊冷風(fēng)呼嘯而過,瑾瑜緊緊抓著桑渺渺的手,指甲都陷入她的肉里了,可見他有多害怕多慌張。

桑渺渺皺著眉頭,“別擔(dān)心,妹妹會沒事的。”

她的聲音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瞬間讓瑾瑜的心安定了不少。

天太黑了,就算著急,衛(wèi)子眠也不敢騎的太快,怕讓懷里的兩個人摔下去。

這是桑渺渺第一次坐在馬背上,她有些慌,一只手在安撫瑾瑜,另外一只手則緊緊抓著衛(wèi)子眠的衣服,“我有些害怕,怎么辦?”

這種慌亂,她不確定是因為害怕騎馬,還是說害怕瑾宜出事。

“別怕,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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