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進去，后腳就有人來招呼他們。

牙行內布置倒是不錯，蠟燭點的多，亮堂，進去還能聽見有人唱小曲。

坐著買賣人的勾當，卻還格外有閑心聽曲兒，倒是有意思的很。

“二位，不知想找什么樣的？”

桑渺渺看了他一眼。

“挑幾個丫頭。”

說起挑丫頭，那人就麻溜帶著他們兩個去了一個包間。

看著二人模樣和穿著，非富即貴，這種客人一般挑丫頭的要求都比較高。

進了包間，有人專門送了茶和點心。

“二位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待人走后，衛子眠才開口問她。

“怎么好端端想起來挑幾個丫頭了？”

桑渺渺喝了一口茶，有點澀。

“都是借口，進來的時候那個美女姐姐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

“我懷疑她看上我了。”

桑渺渺一臉認真。

衛子眠沉默片刻，嚴肅的看著她，“你的人在我這兒，心卻飄到了美女身上？”

桑渺渺沒忍住笑出聲來。

“說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

“我就是覺得，那個女的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她以前都不會特別注意別人的眼神，自從有了讀心術之后，她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別人的眼神或者特別注意別人的眼神。

因此才有些敏感。

不多時，就有人敲響了門，然后帶進來了七八個收拾干凈利落的丫頭。

都是十五六歲的姑娘，一個比一個瘦弱，進來之后頭都不敢抬一下，大氣更是都不敢喘一聲。

“您挑挑，這些丫頭可都是清白人家家里出來的，個頂個的能干機靈，您是打算放在自個家里還是？”

那人笑著給桑渺渺和衛子眠介紹。

桑渺渺喝了口茶，沒說話，衛子眠替她開了口。

“開了家店，正愁用人，手腳干凈，又機靈又能說會道的最好，你帶的這幾個......看著就和人生分。”

言外之意，就是不行。

那人臉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干這一行的，見過不少挑剔的客人，這也沒話說。

“那您二位跟我走一趟？”

他指了指門口的位置。

衛子眠看了桑渺渺一眼，二人對視，很快就起身跟了上去。

下了樓，穿過長廊，出了后門，在走過半道街，就進了另外的院子。

這剛進去，就聽見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人家燕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反抗？”

這剛進門，就看見一瘦弱的姑娘，手上綁著繩子，渾身臟兮兮的在院子里亂竄，那錢老板揮著手里的棍子就去打她。

但那個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手被綁住了，那雙腳也是不老實的，狠狠的向后一踢，就踢的那錢老板直直摔倒，要躲狼狽有多狼狽。

許是惹怒了錢老板，他一爬起來就喊人去抓她。

不多時，那姑娘就被人抓住了，錢老板那是手腳并用給她狠狠打了一頓，打的人姑娘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才算解氣。

燕子璇看多了這場面，倒是什么話也沒說，扭頭和錢老板說道。

“這姑娘性子烈，我喜歡，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