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也感覺到了她手指的力度，輕輕捏了捏：“說點開心的，你走后我們又賣出來17份雞蛋糕，加上之前賣出的，今日一共賣了一百六十文錢。拋開成本，總共也賺了快八十文。”

鎮(zhèn)上做工的，一天可能也才十幾個銅板，這個收益，算是高的了。

而且今天量少，效率不高，還有好些想買雞蛋糕的，因為等不到才沒有買。

李狗蛋繼續(xù)攥著她的手，繼續(xù)說：“我們可以去鐵匠那邊打個烤雞蛋糕專用的大烤爐，再在鎮(zhèn)上租個小鋪子，名號打出去，這生意也能做起來了。”

阿嬌聽著，原本的彷徨消失大半，跟著他說的話憧憬起未來。

等幾人回家時已經(jīng)很晚了，村頭的阿嬌家中只有微弱的光芒。走過院子，到正堂時，便看見崔氏點著油燈，一邊納衣服一邊等人。

阿嬌心里咯噔一聲：“娘，都說過了，晚上不要動針線，對眼睛不好！”

崔氏咬斷線頭，不以為然：“不礙事，就剩這一點了。回來了？你那什么糕，賣得怎么樣？”

阿嬌：“還成，賺了一百多文錢。”

母女兩人說著，李狗蛋已經(jīng)放下工具去了院子。

崔氏仔細(xì)看了看做好衣服的針腳，道：“這是給那位的中衣，你一會拿給他去。我估摸著做的，大小合不合身還要再試試。”

阿嬌不自在極了：“你怎么還給他做……”

崔氏瞪她：“還不是你這當(dāng)媳婦的不會！”

阿嬌撓撓頭，不說話了。

屋外傳來水聲，男人似乎在用冷水沖涼。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屋內(nèi)什么也看不到。

崔氏還是朝著聲音的斜撇一眼，似是無意提起：“你也該計劃著什么時候讓他搬到西屋了。”

西屋，是阿嬌自己的房間。

阿嬌糾結(jié)，將棉衣布料揉成一團(tuán)，喃喃：“再說吧……”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崔氏道：“從明個兒開始，咱們家也沒農(nóng)活了，我找了份差事，去給村東頭的許大夫打下手，幫著整理草藥。這家里，隨便你們折騰了。”

阿嬌吃驚：“娘，你還會這個呀？”

“幼時學(xué)過些……”崔氏不欲多提，轉(zhuǎn)了話題：“對了，今兒個我去挑水，怎么覺得這水沒前些日子的好吃了？”

阿嬌心虛的摸摸鼻子：“可能水質(zhì)問題吧……娘，以后打水這種事交給狗蛋就成了，你別挑了，這村頭村尾跑，太累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要不，在咱們家也打口水井？這樣就不用來回跑了。”

崔氏嘆口氣：“你想的到簡單，哪兒有那么容易。”

她起身：“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們累了一天，收拾收拾，一會早些睡。”

阿嬌：“好嘞！”

崔氏起身回屋，半晌想起，又叮囑道：“記得讓他試試衣服，哪兒不合身再拿來讓我改改。”

阿嬌：“……好。”

院子里的水聲不知不覺中已消失了，阿嬌想著他或許已經(jīng)沖好回屋，去偏房找他。

“李……”

剛推開門，阿嬌“哎呀”一聲閉上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