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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對亡命之徒的懲罰

許湉湉慢悠悠滑動匕首:“大哥,你剛剛說什么來著?我好像聽你說,你要和你的兄弟們好好快活快活?”

刀疤男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惡意。

他不怕這狐假虎威的小娘皮,只要那個煞神離開,他立馬能卷土重來。

在臨縣交界這一畝三分地上,這小娘皮不要想有好日子過。

“沒有,我ji系要麥芽糖,是林爺樣我這樣做的。”

許湉湉:“……”

不行了!這漏風的口音太好笑,她快繃不住大佬人設了!

她隨手指了一個看起來斯文些的男人:“你來說。”

那男人站出來,戰戰兢兢看向刀疤男。

刀疤男點頭,他才全盤托出:“你們搶了臨縣糖廠林爺的生意,他讓我們教訓教訓你們,至于你們的糖,都是這個村的村民搶走的,肯定找不回來了。”

他說話邏輯清晰,先是告訴你主使是誰,再闡述后果,且語氣平淡,態度真誠,絕非普通混混能有的水準。

許湉湉松開刀疤:“先把他們都捆起來。”

她將倒在地上起不來的許三虎扶到馬車上,輕輕按壓他的腹部:“疼嗎?”

許三虎呲牙咧嘴:“超疼!”

許湉湉如法炮制,在許三虎身上很多地方都按了按,許三虎戴上痛苦面具:“姑,你是不是懲罰我沒看好咱們的糖?”

許湉湉收回手,臉色凝重,湊近白存洲:“他身上的傷不對勁。”

她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但她在孤兒院常打架,受傷的地方和許三虎的完全不同。

白存洲點點頭,神情冷淡:“亡命之徒。”

他們打許三虎的地方,角度刁鉆,外傷不顯,卻內傷不斷,最重要的是,有了之前內傷的傷害,他隨時都能通過痛擊某一處讓許三虎暴斃。

這種惡劣的手段,只有山匪劫匪常用。

能有效折磨敵人,掏出所有話術,且不用擔心無法滅口。

若是許湉湉沒喊那句“住手”,而是先帶著人大殺四方,運輸隊的這些人,起碼折損一半。

“斬草除根。”白存洲掀起眼皮看向許湉湉,輕聲道。

許湉湉斂眉,臉色緊繃,似是在做是天人交戰。

白存洲眼底隱藏暗色,眸色沉沉。

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孤魂野鬼,不敢殺人。

他輕輕摩挲手指。

若她不敢,他便替她屠了這后患,還她安穩的生活。

“誒,白存洲!”許湉湉突然湊近。

她被風吹亂的發梢輕輕拂過白存洲的耳垂,白存洲后槽牙發癢,下意識想要躲開。

可清亮的少女音卻帶著好奇和期待,勾住他的心魂:“他們不是想高興高興,享受享受嗎?廢了他們,賣他們去開心,如何?”

她杏眼里面亮晶晶藏著星星,澄澈純潔又無辜,櫻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的卻是這般殘忍的懲罰。

“殺人犯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白存洲抬頭看她,眸色晦暗不明。

靜默幾秒后,他薄唇扯出一絲愉悅的弧度:“交給我。”

許湉湉卻搖頭:“不,我們去問村民要錢,然后把這個法子告訴村民,順便跟他們說明白那種地方的地址。”

她從不是好人,對壞人更是不怕用最惡毒的手段。

但她嫌臟,更嫌麻煩。

她不直接殺了這些人,就是不想臟了手。

且法不責眾,她也不可能對這些堵路又偷竊的村民下手。

但憑什么,就因為他們人多,做了錯事就不用受到懲罰了嗎?

她不服,就讓這兩撥人互相傷害去。

當然,如果村民大發慈悲,放了那些亡命之徒,許湉湉也沒任何意見。

任何法子都有個萬一,她從不糾結于此。

白存洲視線落在她身上,有點想笑。

怕殺人,怕賣男人去小倌倌店可以直說,沒必要扯這么一大通。

蠢狐貍!

但他沒拆穿,只是點了點頭:“天快亮了。”

月亮隱退,天空泛起魚肚白時,村里有人破開薄霧,叫喊著自家婆娘和孩子的名字。

一夜未歸,他們都心知肚明。

薄霧下,嬌俏的少女站在血泊中,身披紅色斗篷,如浴血而生的妖女。

“你是誰?”

起了霧,村民看不見他們的妻兒在哪。

少女眼尾上翹,勾人奪魄的笑容卻被清冷又殘忍的目光壓住,混合出嗜血的美感:“他們在地獄。”

她足尖輕點,血花四濺:“看見了嗎?這是他們的血。”

村民都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信。

她蓮步輕移,在結了一層霜的地面上踩出一朵朵血花,站在前頭的男人,各個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下。

他們兩股戰戰,牙齒發顫,生怕一不小心被滅了。

許湉湉眉眼彎彎,嗜血的妖女變身人間仙子:“你們也要去地獄找他嗎?”

他們齊刷刷搖頭。

開玩笑,媳婦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也能再生,他們的小命可就一條。

有些人甚至開始哭天抹淚起來。

“神仙姐姐饒命!我媳婦她干了壞事,她該死!別殺我!”

“孩子媳婦我都不要了!神仙姐姐放我一馬!”

“咱是好人吶!都是那婆娘惹的禍!”

許湉湉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

男人吶!就是這么現實。

她不介意讓那些咬死了不吐口的女人看得更清楚一點。

昨晚,白存洲處理那些亡命之徒,她則是想多找回一些糖。

她問偷東西的女人和小孩,可他們只承認偷了這被發現的一次,咬死不認之前的罪過,有些甚至不愿意透露自己是哪一家的,生怕許湉湉找她們家里賠錢。

尤其一些人,身上穿著還是單薄的夾襖,手上腳上都是凍瘡,卻還是誓死維護那個男人的家。

所以,許湉湉才演了這一出戲。

為了找糖,也為了,讓這些人家庭是鬧個不休。

這也算是,她對村民的小小報復吧!

“那你們沒了媳婦,我會心疼的,不如我送你們一家團聚?”

男人們立馬統一了戰線。

“不不不!我們可以再娶!”

“反正我早就想換一個了!不會下蛋的老母雞!”

許湉湉抱臂:“哦?那你們確定不找他們了?”

太陽緩緩升起,薄霧被驅散,就藏在不遠處樹后面的女人和小孩顯露蹤跡。

妖異的神女也變成人間絕色,只有嬌俏可愛,再沒了仙氣飄飄。

男人們傻了眼。

被耍了!

淦!

他們毫不反省自己,張牙舞爪朝許湉湉撲過來。

膝蓋再次一軟,他們跪倒一片。

許湉湉嘻嘻笑:“免禮!”

白存洲朝她后腦勺拍了下:“躲后面去。”

若不是他時刻觀察著,這小狐貍就要再一次魂魄出竅了!

那些男人,可是下了死手的!

不過很快,他們就沒了力氣。

被“拋棄”的女人和孩子發瘋似的撲上來,對著男人又抓又打,紛紛都將一晚上的恐懼發泄到這些無情無義的男人身上。

許湉湉則是讓人看著他們,自己則是笑瞇瞇找上這個村的村長。

這個村村長卻很理直氣壯:“從我們村過,壓壞了我們的路,我們不愿意,怎么了?”

他甚至還提出:“賠錢!沒個三百兩銀子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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