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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普信男

白存洲深吸一口氣,一口血悶在胸口,怒目而視。

許湉湉不解地看著他。

能說就能說,不能說就不能說,怎么看起來又要打人。

為了人身安全,許湉湉果斷跑路:“那我問別人去吧,你吃吧!”

她跑得飛快,像是個小兔子一樣,拉著許三哥就竄。

白存洲額頭青筋直冒,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滾回來!”

這還讓他吃什么?

白存洲煩躁的掃了眼桌子上的藥膳。

她一定是故意的,今天的藥膳是黑乎乎的糊狀物,很容易產生聯想。

呵!

幼稚!

許湉湉頓住腳步,警惕道:“不靠近,也能說話。”

她三兩句說完自己的構想,又補充了從許二哥那邊聽來的王德勝的八卦。

“圖紙拿來我看看。”白存洲伸出手。

這倒是個巧思。

他瞥了眼許湉湉那張熟悉的臉,眼底有星光璀璨,燃著對生活的熱愛。

他突然,有點好奇起她的來歷。

許湉湉把她畫的草圖遞過去:“就這樣的,見過嗎?”

白存洲端詳了一會兒,目光復雜:“見過。”

卻不是在本國,而是邊境小國。

那里家家戶戶的茅房都是這種構造,他手下的兵還曾吃過虧,住的房子糞坑爆炸,驚駭之后,差點被團滅。

這個女人,是在哪見到的這種茅廁?

他眼底飛速閃過寒意,危險地盯著許湉湉。

完全一樣的皮囊,卻是徹底不同的兩個人,且每一步都踩在他的情緒上。

他歷練多年,早已波瀾不驚,卻總能被她輕而易舉挑起好奇。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你也見過?”白存洲掩去神色,開口詢問。

許湉湉擺手:“沒,就是太臭了,我隨便想的。”

她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

但白存洲宦海浮沉多年,還是輕而易舉識破了她的謊言。

若她老實回答,白存洲反倒會打消懷疑,可就是這說謊時的毫不心虛,讓他的臉色更黑了一分。

“不難,我給你幫忙。”白存洲淡淡道。

他的仇家很多,有能力做到培養多年又把人完全易容的卻只有一個。

他的,好父親。

可若這女人是他父親派來,這么多日的藥膳,足夠要他性命。

但事實是,他的毒性被壓,內力反撲,武力回攏。

“行啊!不過說好了,不給錢的。”許湉湉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又拿出圖紙,詳細探討了很多材料問題,才心滿意足跟許三哥一塊離開。

他們走遠后,白存洲詢問暗毅:“有神醫的蹤跡嗎?”

暗毅搖頭:“無任何消息。”

神醫云機散人,神出鬼沒,脾氣詭異,卻有一手枯骨生肉的好醫術,他從重生以來,就一直在尋找此人,卻頻頻無果。

神醫與老許家頗有淵源,他曾懷疑許湉湉提前得到神醫真傳,卻并非如此。

但按照上輩子的軌跡,神醫一定會到許家村報恩,在此之前,他只能依靠許湉湉的藥膳來壓制毒素,無處可去。

白存洲抿唇。

那只狐貍,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老許家,被他琢磨的許湉湉就活得很簡單,把改廁一事徹底交給許三哥,她就撒手不管,琢磨起糖廠停業之后的事。

如今糖廠走入正軌,但財務、售貨員、出貨員都是她一個。

有時候,她還要在許二嫂和許三嫂忙不過來的時候負責發酵的事宜,每天都忙得她腳不沾地,就這樣,在她出門的時候,賬目還需要等她回來再算。

偏偏,她出門的時候還格外多。

尤其糖廠要歇業,老客戶們都要她帶著許二哥去通知,再問問人家過年要不要囤貨,還要順便幫加工作坊拉生意,忙得不可開交。

更何況,她根本沒打算把所有青春都奉獻給這個糖廠,這只是她事業的基礎。

所以,她需要人才,尤其是一個信得過的賬房。

同時,她所找的管理和銷售也要看得懂賬本,才能形成三足鼎立之勢,維持糖廠平衡,最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要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

想了好半晌,她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跑去找趙桂花求助,看看家里還有什么實在親戚,類似許三虎那樣的。

趙桂花指指外頭:“咱家的蠢貨們不行嗎?”

“不行。”許湉湉不假思索回絕:“二哥三哥以后還有更大的事業。”

她以后會跟著許四郎往更繁華的地方去,身邊最親近的人可不就是許二哥和許三哥,還能不帶著?

趙桂花想了好久,拉著許老頭把身邊的親戚朋友都數遍了。

許老頭遺憾地通知她:“傻妮,咱家祖祖輩輩都是地里刨食的,哪有什么能耐人?”

許湉湉退而求其次:“信得過的人也行。”

不會,可以學,但不忠心,她沒那么多時間跟那些人斗。

之后,可還有硬仗要打。

許老頭倒是叨叨出來幾個,都是親近人家的子侄,品行不錯,人也憨厚實在,很值得信任。

“你大伯家的孫子好些不錯的。”

他還是想拉拔一下自己大哥家。

趙桂花瞪了他一眼,哼道:“乖寶兒別聽你爹的,他就是想拉拔他們許家,你能用就用,不能用別給他臉面,咱家乖寶兒賺的錢,沒得讓別人白拿好處的!”

許老頭干瞪眼,卻又不敢反駁老妻。

許湉湉慢悠悠撫了撫衣衫:“都有機會,要考核的。”

既然找不出合適的,那就一塊學,競爭上崗,就看誰學得棒!

翌日,許家三個男丁就一人趕一輛牛車往縣里去,站在琳瑯滿目的東市,許二嫂和許三嫂拉拉身上的衣衫,還有點怯懦。

許湉湉當場掏出銀子,一人分十兩:“想買點啥就買點啥,別怕。”

有錢就有底氣,身上有銀子,還有什么好慌的?

她倆拿了錢,得了趙桂花的應允,興高采烈逛街去了。

許湉湉則是領著許家二老往牙行去了。

牙行不光有買賣人口,也有招人應聘的消息。

她準備找一個經年的有帶徒弟經驗的老賬房,帶回去授課,再從學得好的人中選出合適的人才來。

可這年頭,讀書人稀少,賬房也是搶手貨,問了好幾家牙行,愣是沒找到一個待業在家的。

許湉湉失望而歸,只能讓牙行幫忙留意著,先跟許家老兩口去大肆采購。

一番掃貨下來,許老頭累的氣喘吁吁,說什么都不肯再走了。

許湉湉領著他們找到上次打聽消息的餛飩攤,一人叫了碗熱餛飩。

餛飩攤前,一個衣衫襤褸的布衣青年滿臉不悅:“我一幅字換你一碗餛飩,你為什么不同意?”

餛飩攤主不耐煩地揮手:“滾滾滾!你的字又不值錢,我的餛飩可是肉餡的!”

那青年氣的臉色鐵青:“你…不識好歹!等我三年后考上舉人,你求都求不來我的字!”

“三年又三年,您都考了三次了吧?咱這小生意啊,可等不了那么久。”餛飩攤主不耐煩了,揮手趕人。

正吃餛飩的許湉湉驚得抬頭。

這人看著不過十七八歲,考過三次舉人,也就是說,他當了至少就年的秀才。

那他,該是十歲左右就考上秀才?

少年天才啊!

猶豫了下,許湉湉上前搭話,把餛飩錢遞給攤主:“這位公子的餛飩錢我給了。”

那青年卻沒領情:“這位姑娘,我是不可能娶你為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許湉湉:“……”

呦呵!普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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