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的是你這張虎皮
- 暴富后,我被暴戾攝政王倒追了
- 李旺財
- 2450字
- 2022-01-09 17:50:34
許湉湉深深看他一眼:“以勢壓人,不是酥香齋會做的事,我相信酥香齋。”
掌柜撫掌大笑:“哈哈哈!你這個小姑娘倒是有膽識,但你這糖方,我酥香齋非得不可,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做糕點需要用大量的糖。
他最近買到的金絲糖,甜而不膩,香濃醇厚,比自家制糖作坊做出的糖品質高出不止一個等級。
他們酥香齋不差錢,差的,是不斷推陳出新凌駕其他糕點鋪子的口味!
“我說了,技術是買不走的。”許湉湉還是那句話。
她看了小二一眼:“這位小哥,能麻煩你先出去嗎?”
掌柜給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退出去,許湉湉再次開口。
“制麥芽糖,說白了,不過發(fā)麥芽、蒸糯米、發(fā)酵、上火四個部分,酥香齋不會連這個都需要買我的方子吧?”
許三虎下意識捂住耳朵。
這是他能聽的秘方嗎?
這可是價值五百兩銀子的秘方啊!
許湉湉含笑看了他一眼:“大侄子,放心吧,就算你手把手跟著學也做不出來,你手殘。”
許三虎:“……”他這個笨蛋堂姑真不討喜。
相比于許三虎的迷茫,掌柜卻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一樣的步驟,一樣的方子,但她制出來的就是香甜醇厚,與旁人不同。
這就是她說過的,技術,是學不走的!
掌柜看著自信滿滿的小姑娘,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這般人物,本不該屈于小山村中,被村民非議,甚至差點被害,名聲盡毀,據說,根本嫁不出去。
他起了收攏之心:“我有個兒子……”
“在商言商。”許四郎站起來,擋在許湉湉身前。
許湉湉探出頭:“掌柜要真有意,不如給點培訓費,我去給你們的技術人員培訓培訓,發(fā)酵的程度,熬煮的火候,都是不能小覷的細節(jié)。”
掌柜從商多年,太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直言道:“你還想要什么?”
“爽快。”許湉湉嫣然一笑:“金絲糖換個包裝換個形式,進駐酥香齋,應該沒問題吧?我不求多賣,一個月兩千支,掌柜可吃得下?”
掌柜挑了挑眉:“一個兩文錢?”
“不!五文,七彩七味,僅此一家。”許湉湉自信滿滿。
掌柜大為不解,一個月才十兩銀子,她圖什么?
許湉湉笑容狡黠:“合作共贏,我們許家村制糖作坊,想掛在酥香齋名下。”
危險往往和機遇并存。
這次糖方危機,能轉化為她可以借的勢,她的目的,就完全達到了。
而許家村制糖作坊,本是她準備等成長起來再邁出的一大步,這會兒有機會提前達成,她自是不會放過。
整合許家村勢力,是她要走的第一步,也是她在這世界立足的關鍵一步。
古代和現代不同,宗族力量十分強大,可以說,宗族就是大樹的根,無論你長的多枝繁葉茂,根爛了,很可能就會出現更大的危機。
強壯根莖,牢牢掌握宗族勢力,就是許湉湉為以后理想生活打下的堅實基礎。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掌柜眸光深深,一眨不眨盯著許湉湉自信張揚的笑容。
她這個理由很大膽,很冒險。
但不得不說,他很心動。
“縣里所需的糖都已經被各大作坊包圓,我該怎么相信,你不會給我引來麻煩?”
許湉湉笑道:“不可能的,這塊利益就這么大,我們許家村分走一部分,就有人會惱羞成怒。但我們求的靠山,只是公平競爭,不會因冤假錯案入獄,其他的,我們自己解決。”
“可以落實在合約上。”許湉湉補充。
她直擊要害,嚴明利弊,不催促也不隱瞞,坦蕩的等待掌柜自己選擇。
這番態(tài)度,反而博得掌柜好感。
她要的不過是扯虎皮而已,給她扯一扯又如何?
“好!我答應你!你什么時候來給制糖作坊培訓?”
許湉湉想了下:“明天吧,我今晚住在縣里,您找十個熟手,提供發(fā)好的麥芽,我給他們親自講解。”
“但要說清楚,技術,不是一朝一夕的。”
掌柜愣了一下,撫著胡須。
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倒是夠狂!
那她的技術,又是從哪里來的?
許湉湉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天才和常人不同,掌柜不必太過挫敗。”
掌柜噎了下:“……你可真敢說。”
許湉湉昂首:“因為我有這個實力,白掌柜,簽合約吧?”
許四郎是讀書人,寫合約自是手到擒來,沒多久,一份邏輯嚴謹,責任分明的合約新鮮出爐,按上手印,一人一份,合約達成。
許湉湉笑容明媚:“合作愉快!”
白掌柜目送她離開,眼中的贊賞隱藏不住。
他的心腹手下在他耳邊耳語:“主子來了。”
他匆匆回到后院,書房坐著帶著鐵質面具的冷硬男人,正拿著剛剛簽好的合約在看。
“你覺著她如何?”男人聲線微冷,不怒自威。
白掌柜恭敬行禮:“回主子的話,聰慧機敏,是可塑之才,若為男兒身,屬下必收他為徒,來日,可為主子左膀右臂。”
白存洲慵懶倨傲,輕掃白掌柜一眼:“你對她評價倒是好。”
白掌柜一凜:“當然,世間沒有女子配得上主子,她也不過是個小角色,主子不喜,屬下這便毀約。”
白存洲幽冥莫測,深不見底的眸中浮現一抹極輕的笑意:“倒也不必,既對咱們有利,何必拘泥?”
他目光落在鮮紅的指印上,指印圓潤,似能透過此看到她那張燦若桃花的面龐:“把剛剛的對話再復述一次。”
白掌柜一愣,恭敬稱是。
酥香齋外,許四郎看著興奮的妹妹:“小豬那么辛苦干什么?哥哥會養(yǎng)你的。”
許湉湉含笑:“四哥與我做個約定如何?”
許四郎一愣:“什么?”
許湉湉目光落向遠處:“四哥答應我,必要金榜題名,為我求得太醫(yī)診治,還我康健之軀,便我看盡世間芳華,可好?”
許四郎知道小豬的言外之意。
科舉難,不止難在自身學識。
縣試、鄉(xiāng)試、會試,哪一次都需要大量銀錢,更別提,若想成功通過,經史子集的購買,名家大儒的點撥,詩會文會的交流,一樣不能少,這其中每一樣,都需要許多錢財。
寒門難出貴子,難就難在這中間的培養(yǎng)。
或許考秀才可以靠著死讀書就能奪得功名,可秀才之后,閉門造車,終究只是傷仲永。
當然,千百年來也許會有天才,可許四郎知道,他,從來都不在此列。
他眼眶有點濕潤:“小豬……”
許湉湉拒絕煽情:“而且我也不愿意天天干活,太累了,我只想歇著。”
許四郎摸摸她的頭,沉默不語。
許三虎在旁邊瑟瑟發(fā)抖,今天受到的震撼太大,他一句話也不敢插。
三個人在旁邊找到許二哥和大金,大金樂呵呵跑過來,和許湉湉分享手上的炒蠶豆:“姑!你吃!超好吃的!”
許四郎故意道:“只給你姑吃?”
“對!我跟姑最好!”大金拉著許湉湉的衣擺,神神秘秘:“姑,我跟你說個秘密!”
許湉湉蹲下側耳聆聽。
大金特別小小聲:“在賣糕點的鋪子里,我見到那個丑獵戶了,姑,他是不是來抓我們的?”
許湉湉心一突。
白掌柜和白存洲,這兩個人之間,真的有聯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