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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兵荒馬亂

  • 寒凍
  • 瓜里犬
  • 4009字
  • 2022-08-30 21:12:35

再回東州卻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和繁華。

千言萬語說不清眼前的景象。

總體概括而言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

兵荒馬亂的亂。

無論大小城市還是村鎮(zhèn),打殺搶劫隨處可見。

燃燒的汽車、破壞的馬路、起火的商鋪……

民眾自發(fā)的聚成一個個小團體,在城中搶殺。

這些人瘋狂的搶奪一切物資,破壞一切能破壞的東西。

周圍盡是哭聲、罵聲、玻璃破碎聲、防盜警笛聲,以及爆炸聲。

兵戈搶攘,秩序混亂,哪還有往日半分平和。

看到這些,別說云憶了,就連周景也是目瞪口呆。

走在城市街道中,時不時有人想搶劫兩人,云憶面色陰沉,出手狠辣不留活口。

周景失魂落魄抓人尋問:“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

結(jié)果反被人痛揍,要不是有云憶,怕是會被人活活打死。

在這片亂象中,云憶尋了些許物資,輕易得到一輛車,出城繼續(xù)向東州中心永安前進。

原本以為離東州中心永安越近,亂象會有好轉(zhuǎn),結(jié)果反而更加嚴重,甚至出現(xiàn)了拿槍的暴徒。

周景沉默了,一路無語。

途中眼見江城在即,卻見城中煙火裊裊,天空飛著數(shù)架戰(zhàn)機,爆炸聲時時響起。

“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一路沉默的云憶終是開口問道。

周景垂著頭不答,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云憶道:“你可能沒用了。”

周景這才抬頭道:“我該知道什么。”

云憶:“為什么亂。”

周景:“不知道。”

“離子天道有很多戰(zhàn)艦。”

兩人離江城尚有三十公里,更遠方的離子天道在天邊只有一線,周圍有很多黑色的小點,雖然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稍一想就知道那些小點是東州的戰(zhàn)艦。

周景望著遠方,喃喃道:“應(yīng)該是有序撤離的,為什么亂我不清楚。”

云憶:“什么撤離?”

周景:“離開地球。”

云憶:“為什么要離開?”

周景:“因為末日要來了。”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來,車停在了路邊。

云憶看著周景:“末日?”

周景神經(jīng)質(zhì)般笑起來:“對,末日,一場毀滅人類的大災(zāi)難,他們拋棄了我,哈哈。”

云憶:“仔細說說。”

“知道又有什么用,晚了,我們沒機會離開了,能走的都走了,周鵬志、周昊康都走了,我特么也姓周,可我還在這里和你嗶嗶,哈哈,搶來搶去……那些人真可笑,搶的再多又怎么樣,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

云憶不語,只是死盯著情緒失控的周景。

“看我做什么,對了,也許你能活,哈哈,你能活,你是機器人,整個星球就只有你一個機器人,不知道你會不會感到寂寞啊,哈哈……”

“你不是怕死嗎?”

“對,我怕死,怕死又怎么樣,怕死難道就死不了了,哈哈,不怕死的會死,怕死的也會死,誰都逃不過。”周景指著云憶狂笑道:“那個叫初至的女人會活,徐秉堅一定會帶她走,不過活下來又怎么樣,生不如死吧,你也只能一個人活下來眼睜睜看著,不,你是看都看不到,哈哈……”

云憶怔了怔,忽然看向了路邊的一處林子。

兩個穿著外骨骼機鎧的人拿著槍從林子中走了出來。

這兩人的外骨骼機鎧已是殘破不堪,勉強還能穿在身上,面容被頭盔給遮住。

兩個并沒有拿槍指著云憶和周景,徑直走到跟前,在云憶和周景的注視下打開了面罩。

云憶詫異道:“是你!”

從林子中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云憶知人行后最初有交集的幾人之一。

李家豪及其下屬王景陽。

眼前的李家豪失去了往日風(fēng)采和意氣風(fēng)發(fā),胡子拉碴,濃濃的黑眼圈,整個人憔悴至極,他臉上泛起一抹苦澀笑容,說道:“又見面了。”

云憶上下打量了一番,“大騙子還要抓我?”

李家豪怔了怔,微微搖頭,“不,我走投無路了。”

“路在腳下……”

“呵呵,是啊,路在腳下就是沒路可走。”

“我不太明白。”

“會明白的。”

“那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

李家豪苦笑道:“不做什么,就是見到熟人出來打聲招呼,另外想告訴你,我不是大騙子,別叫我大騙子了。”

云憶道:“不叫大騙子也行,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亂成這樣。”

“你還不知道?行,我來告訴你,對了,有吃的嗎?”

云憶將收集來的食物丟給了李家豪,李家豪和王景陽分食,兩人狼吞虎咽,不知有多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

周景喃喃道:“搶食啊,那可是我的食物。”

在馬擇光帶著云憶闖過隔離網(wǎng)進入流放區(qū)的時候,李家豪整支隊伍因為逮捕云憶失敗而被追責(zé),李家豪不想干了,追責(zé)便成了要命的追責(zé)。

其中緣由復(fù)雜,李家豪只是輕描淡寫一句話概括過去,云憶也不感興趣,只是追問東州出了什么事。

李家豪便將所知的全部告訴了云憶。

原來就在李家豪等人被囚禁準備處死的時候,東州內(nèi)亂了,同一時間西州、南陽和臨北三大聯(lián)盟國聯(lián)手發(fā)動了戰(zhàn)爭。

東州一時處于內(nèi)擾外患當中。

發(fā)動內(nèi)亂的是一個叫復(fù)興聯(lián)盟的組織。

這個組織構(gòu)成復(fù)雜。

有東州議會成員,有民間富豪,有各類民間平民組織機構(gòu)等等,他們放出天空城可以住下千萬民眾的消息,透露了些許世界末日的言論,喊著一視同仁的口號聚集了數(shù)萬人,試圖攻占離子天道。

從這一舉動就能看出,復(fù)興聯(lián)盟知道世人不知道的內(nèi)情,并為此準備多年,甚至十幾年。

和他們遙相呼應(yīng)的是另外三大聯(lián)盟國的攻擊。

準備不可謂不充分。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并沒有隨他們意料的那樣發(fā)展。

東州對離子天道的重視程度遠超復(fù)興聯(lián)盟的想像。

東州的重心竟然沒有放在抵抗外部侵略上,而是放在了離子天道那里,離子天道被東州部隊守了下來。

隨著事態(tài)發(fā)展,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事進入到另一種詫異變化當中。

江城南鋪一名叫弓雨嘉的紅發(fā)女子站了出來,在網(wǎng)上捅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世界要毀滅了,當權(quán)者和富人們逃亡了。

弓雨嘉發(fā)表了一篇長文,從寒凍起源說起,到太空城、離子天道研究建設(shè)的緣由,太空城的真實作用等等,這其中太空城的真實作用掀起了軒然大波。

核戰(zhàn)之后寒凍成了地球上的大災(zāi)難,每一次來臨都要比上一次更嚴重,太空城建設(shè)之初便是當作最后的避難所用的,這正好契合了復(fù)興聯(lián)盟的說法。

但是弓雨嘉后面的內(nèi)容可就捅破了天。

太空城建設(shè)過程中核反應(yīng)爐和離子重力爐同時出現(xiàn)重大事故,竟然造就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出來。

當時作為主負責(zé)人的徐秉堅父親徐世知并沒有注意到,等到太空城完成建設(shè),才發(fā)現(xiàn)災(zāi)難性氣候受到太空城的影響變得更加厲害,仿佛被太空城催化了一樣。

也就是說太空城成了寒凍的催化劑,而且還是持續(xù)影響。

徐世知不得不投入精力研究,終是在原核反應(yīng)爐和離子重力爐爆炸中心點找到了答案,那里竟然有一個人眼看不到的穩(wěn)定的無形通道,確切的說是時空通道。

從那走過去沒有感覺,還是在太空城中,人卻是到了另外一片時空當中。

只是因為在太空城內(nèi)部,看不到外面的宇宙,無意從中走過的人都沒有察覺出來。

來往自如的時空通道,這個無意間的科學(xué)發(fā)現(xiàn)可以說是人類科學(xué)史上最偉大的發(fā)現(xiàn),于是太空城開始圍繞著時空通道改造,太空城最終變成了連接兩個時空的橋梁。

而在另一頭,他們找到了人類的新去處,一個新的家園。

但這個新的家園,統(tǒng)治者并沒有讓所有人共享的想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那里成了統(tǒng)治者們的后花園。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是口說無憑,但是在后面弓雨嘉附了大量的機密文件照片來佐證言辭。

東州因此亂成了一鍋粥。

天知道弓雨嘉是怎么知道的。

不過也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亂,李家豪和王景陽才沒有被追殺,沒人會管他們了。

李家豪道:“世界末日的說法早就有了,在高層不是秘密,很多特殊部門也都知曉,大家工作的動力便是拿到足夠的貢獻點以獲得進入太空城定居的機會,不過我們都不知道時空通道的事情,一直以為太空城就是一座位于地球軌道上的城市。”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不過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了,我們也上不去。”

云憶轉(zhuǎn)頭看周景,周景失魂落魄,一臉懵逼樣,云憶問:“你也不知道?”

周景茫然搖頭,雙眼空洞。

云憶望著遠方的離子天道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李家豪問道:“你不是去流放區(qū)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初至呢?”

云憶道:“她被抓走了。”

李家豪怔了怔:“你這是回來救她?”

云憶不語。

周景突然抓住云憶胳膊說道:“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徐秉堅……”說到這他想到什么,松開手沮喪道:“他肯定去太空城了,找不到了。”

云憶不理周景,問李家豪:“你有什么打算?”

李家豪道:“還能有什么打算,活一天是一天,自生自滅吧。”

云憶道:“那跟我一起找初至,一起去太空城。”

周景大聲道:“對對,我們想辦法去太空城。”

李家豪看了看兩人,“沒辦法上去的,我們連接近離子天道外圍都做不到,就算能靠近離子天道,我們也沒有梭子艦上去。”

云憶道:“總有辦法的,我們先去南鋪。”

李家豪猶豫間,一直沒吭聲的王景陽說道:“老大干吧,反正我們一無所有了,就當是報仇好了。”

整支隊伍成了逃犯后,他們的家人也受到了牽連被脅迫,組員一一死在陷阱中,李家豪和王景陽雖然活下來了,家人卻都死絕了。

李家豪拍拍王景陽的肩:“好,反正只剩下爛命一條,早死晚死都一樣,”

周景精神一振,咬咬牙,說道:“算上我,放心,同坐一條船,為了活命我也不會暗中搗鬼。”

李家豪看了周景一眼,“你是誰?”

周景道:“雄鷹安保的老板。”

……

……

江城比沿路過來的城市更亂,南鋪區(qū)更甚,已如同廢墟一樣。

這里正發(fā)生著一場戰(zhàn)斗,硝煙彌漫。

不知所屬的武裝人員和東州部隊士兵躲在殘?zhí)箶啾诤蟆⒉卦谇Н彴倏椎拇髲B里沒有組織的互射,到處是槍聲。

一架戰(zhàn)機從南鋪上方飛過,落下的導(dǎo)彈將大廈炸倒,灰塵滾滾。

四人就在灰塵的遮掩中來到了陽光公寓所在位置。

云憶想找那個曾經(jīng)幫助過自己的大胡子,希望對方能對自己的事有所建議,在他心中,那個大胡子是個樂于助人的好人。

但是原本是陽光公寓的位置已是一片廢墟。

云憶想尋找蕭驍?shù)南敕ㄒ簿蜏缌恕?

周景提議去永安的權(quán)力中心尋找機會,總有些尚未走的高官還在,也許有契機也說不定。

沒有別的法子,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只能依周景提議。

只是當四人退出南鋪時,云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龍卞。

龍卞是被一顆炮彈給炸出來的,正好落到貓著腰的四人面前,一雙腿給炸爛。

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沒哀嚎兩聲便看到四雙眼睛瞪著自己,一時連疼痛都忘了。

當他看清其中全副武裝的一人是誰時,瞪著眼艱澀吐出幾字:“云、云憶……”

“抓活的。”一道聲音傳過來。

一隊東州士兵借著建筑物正在圍上前。

龍卞道:“別管我,快走。”

云憶想了想翻身跳出斷垣沖了出去。

槍聲亂起。

慘呼隨即而起。

十幾秒后云憶回來,拍拍龍卞胸口:“沒事有我。”

龍卞:“這就殺光了?”

云憶:“殺光了,蕭驍在這里嗎?”

龍卞怔怔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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