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云輕瀾,幸好啊,要不是云輕瀾,今天他們恐怕都得交代在那里了。
還沒等唐鈺沐想完后果,一個匆忙地身影闖了進來,聲音里帶著無邊的怒氣,說道:“我的寶貝呢?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受傷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誰打傷的?”
宮語沫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原本今天她閑著沒事干正在院子里練功,可是誰知道自己的親信星鳶說自己的小女兒受傷了。
這一下宮語沫哪里還坐得住,直接就奔藏云閣來了,想到自己的小女兒,一向是神秘莫測,這一次居然受了傷,肯定是除了大事,這個小女兒全家的小祖宗,更是她最疼愛的女兒,怎么能受傷呢?心里越想越擔心,還有對下手的人的碎尸萬段的怒意。
腳剛要踹上門,一個人影突然而至,宮語沫立刻退了數米,看著面前的鬼殤,訕訕一笑:“我來看看我女兒,她怎么樣了?沒事吧?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傷的?你們都干什么呢?”
雖然是質問,但是面對鬼殤,一向潑辣的宮語沫一點不好的語氣都沒有,即便心里擔心女兒,也不敢和眼前這個人硬碰硬,以前她“還小”,惹了之后就動手打一頓,她是魔教護法的女兒現在又是云王府的王妃,尊貴的身份自然是沒有遇到過什么挫折,可是自從自己寶貝女兒身邊有了這個鬼殤,她就老實了,這個鬼殤和別人不同,不管她身份怎么尊貴,不管她是女子,他照樣打,專門朝臉上上手,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都沒有,偏偏她還打不過他,最重要的是他是女兒身邊最看重的人,每次打完之后,云輕狂就是一句:“娘,不要惹鬼殤,他下手不知輕重?!?
說完了,就走了,就這一句,沒有什么懲罰,連訓斥都沒有,當時她那個心啊,涼了,不過就算是冰了也沒辦法,整個王府里,除了云輕狂,誰也別想再鬼殤那里占到便宜。
于是她算是明白了,不管這個鬼殤怎么樣,云輕狂都是抱著放養的態度,所以,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了。
“主人睡覺了,有事等醒來再通知你。”
又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宮語沫自然是很不爽,可是有什么辦法,笑嘻嘻的退了出來。
看見自己的父母,嗚嗚的尋求安慰去了,順便問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見云王妃都受到了這等待遇,一旁的唐鈺沐平衡了,看著自己的好友,也算是有些好臉色了。
而那邊云王妃臉色卻沉了下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明白了,又是魔教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一向做事隨心所欲的仇天居然也會參與進來,她當然知道仇天之所以派人過來根本和教條無關,無非是閑來無聊罷了。
仇天從來沒有將人命看重過,就連他自己的也一樣,只要強的過他,那么就算是你要了他的命,他也絕對不會說什么,當然你若是要不了還去招惹他,那么你就把命交代在那里吧。
這樣一個人,即便是宮語沫的性子也是發憷,雖然知道云輕狂沒多大事,仇天倒是傷的很重,但是了解仇天的性子的宮語沫自然能夠想象今后云輕狂的日子有多么精彩。
眾人來去匆匆,不一會兒,院子里就沒了人。
沒辦法,云輕狂要休息,他們這些人自然要回避,再加上云輕狂受傷……額,勉強稱為受傷,自然通知一下云莫淵他們了,畢竟剛剛云輕狂被云輕瀾抱著進來,院子里的下人又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子,以免云莫淵他們擔心,還是都先說明一下的比較好。
等人走后,原本已經睡下的云輕狂倏然睜開眼睛:“鬼殤。”
“主人?!惫須懲崎T進來。
將云輕狂扶起來,細心地在云輕狂身后墊了一個抱枕,然后倒了杯水遞給云輕狂。
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水:“告訴花逝密切監視著唐鈺沐,之外,派些人手去給仇天找點事情做,免得有事沒事過來騷擾。”
“只是騷擾?”鬼殤不明白,云輕狂的性子一向是有仇必報,而且很護短,就算是不追究仇天和她動手的事情,也會為了宮家二老受傷的事情拿下他魔教,可是如今卻只是騷擾?
云輕狂輕笑:“你以為我是萬能?魔教教徒眾多,根基沉穩,若想撼動根本不是一時能夠做的事情,再說,那個地方怎么說也是我外公外婆還有娘親從小生活的地方,毀了不太好,而且我們是文明人,怎么能說殺就殺呢,先找點事情給仇天忙一陣子就好?!?
鬼殤不甘心,在他看來動了云輕狂的人都要死,就像是在現代的時候,從來沒有一個得罪了云輕狂的人還能好好的活著的。
不過即便如此云輕狂所下的決定,鬼殤也是絕不違抗的遵從。
“我明白了,主人?!?
自從云輕狂身份被唐鈺沐知道了之后,唐鈺沐幾乎天天都來云王府,比以往更要頻繁,每次都打著見云輕瀾的理由問很多云輕狂的事情。
而在沒有云輕狂允許的情況下,即便是好友,云輕瀾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宮宴的日子越來越接近了,花逝將這次宮宴的主要人物,主要事情全都打聽的一清二楚,和云裳備報了一遍,結果在宮宴當天居然被告知入宮不得帶侍女的消息,一下子花逝慌了,早知道就應該天天在云輕狂耳邊念叨一番,就算是不用心記,也多少了解一點,現在可好,白費了一番力氣,居然用不到。
云輕狂一身白衣,沒有了紅衣時的妖嬈,也沒了絕美的面貌,反而多了一絲清純和柔弱之美。
看到了現在云小七,人們絕對不會想到她就是那個囂張肆意的云輕狂。
因為云輕狂的身份和體質,楚御天很是體諒的讓云輕狂坐了轎子進了皇宮。
當然云輕狂這個身份也是讓滿朝文武好奇的不得了,從云輕狂剛出生的就開始傳聞如何如何,可是真正見過云輕狂幾次的可以說少之又少,而云輕狂究竟怎么樣自然也沒有知道,這才讓眾人產生了好奇心。
所以,此時的云輕狂即便是在低調,她也明白,眾人的目光已經若有若無的落在了她身上,畢竟身份擺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