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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吃完飯后,郁辰出去了,鐘時錦就在這家宅院逛著,院子很大,看著不像是標準的四合院建筑風,她也不是很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只是覺得很好看,白墻黑瓦,木門竹窗,百聞不如一見,這樣的院子如若讓那些個文物館的人見到,怕是要高興得暈過去。

“想不到有生之年自己不僅見到了,還住在里面。”她心道,又一想,有什么意思呢!如今身在這個奇怪的時空,連活著都是借用別人的身份。

只是,她很疑惑,這個世界的原主呢?她還活著嗎?是還在這個時空?又或者她是穿越到了現代?如若是這樣,鐘時錦很希望她能待小姨好些,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鐘時錦思索著,突然有些羨慕這個原主,她應當有很愛她的父母,嫁給郁辰是門當戶對,夫妻恩愛,相敬,是難得的一對壁人。但老天真是會開玩笑啊!一個時空漏洞,這樣好的家庭就被她給破壞了。鐘時錦自嘲著,不覺紅了眼眶。

“夫人。”

聽到聲音,起初鐘時錦沒反應過來是在叫她自己,直到那聲音又響起。

“夫人。”

她轉過身,那是一位中年婦女,一身布衣,腰間系著圍裙,見著鐘時錦轉過身,臉上瞬間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那婦人開口,“夫人在散心嗎?今個兒天氣實好。”

鐘時錦被這一口一個“夫人”叫的有些局促,又有些心虛,回道,“嗯,您叫我可是有事?”

那婦人連連點頭,“是的,先生吩咐說,您還有一次藥沒喝,讓我給您熱著,待飯后一段時間端給您。”

鐘時錦:“好,在哪兒。”

婦人:“就在大廳里。”

鐘時錦往前走,那婦人就跟在她身后,她想起郁辰走時說的會照顧自己的人叫‘宋姨’,想必身后之人就是了,她開了口,叫道,“宋姨?”

那聲音又在身側起,“誒!”了一聲。

鐘時錦笑了笑,“無事,就叫叫你。”

到了大廳,宋姨把藥端到鐘時錦面前,那是中藥,光是聞著就很苦,鐘時錦接了,很平靜的送到嘴里,這樣一看這藥似乎并不苦,如果她沒在藥剛進到嘴里的那刻皺眉的話,可信度比較高,但她又很快舒展開來。只是這一幕落進了旁人眼里。

宋姨有些擔心的看著鐘時錦。

剛放下碗的鐘時錦看到的就是宋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極了她小姨。她對著宋姨笑,說道:“宋姨,不苦的。”

她聲音微啞,笑容卻是甜的,看得宋姨微愣,心頭一暖。

久之,她臉上才泛了更深的皺紋,露出了笑容,道:“夫人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鐘時錦挑眉,道:“噢!那姨說說,哪兒不一樣?”她臉上還掛著笑,語氣帶著調侃的意味。

宋姨搖頭,“說不上來,就是看著……面色更佳了,像是高興了不少。”

鐘時錦心道,這算哪門子變化,難不成之前的鐘時錦都不笑的!她沒在繼續逗人,說到:“姨,這么跟你說吧,我出了點兒意外,忘記了以前許些事,連我自己的身世也不大記得了。”她看著宋姨的眼睛,繼續道:“性情應當也會和之前不太一樣,如若有做得不當之處,還望姨多包涵。”

宋姨面露驚色:“夫人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這是做下人的,怎么……”她說著竟哽咽起來,“那,夫人身體可好些了。”

鐘時錦伸手握住了她,指腹輕微的摩擦她的手背,那本該是柔滑,細膩的觸感,鐘時錦卻感覺到了阻力,應當是結痂,她道:“姨,我沒事的,你知道多少關于我的事,可否說說?”

宋姨面露難言之色,遲遲沒開口。

鐘時錦這才想起來,在以前那個年代,家里的傭人是不能隨意議論主人的,她拉宋姨坐下,又道:“姨,說說吧,沒事的,我拿你當家里人。”

宋姨遲緩的笑了,誒了一聲,道:“夫人母家是西邊的鐘家,本是做綢布生意的,但這些年,料子生意不好做,夫人家里應當是不大順的,好在后來夫人嫁與了先生,先生家里是開舞廳的,這些年發展得很好,幫夫人母家轉了行,做起了煙酒生意,并且先生的店里煙酒都是從鐘家進購的。”她對笑得更開了,道:“先生對夫人是極好的。”

鐘時錦聽完沉默了許久,這與她原先所想不大一樣,郁辰,他似乎比她以為的還要喜歡原主,而現在他摯愛的位置被另一個‘鐘時錦’占著,他若是知道真相了……

她嘆了一口氣,對宋姨說:“姨,我有些困了,想回房。”

宋姨道:“誒,好,先生說今晚有事不回來,晚飯我會叫夫人的。”

鐘時錦:“好。”

郁皇舞廳二樓,裝飾得最華麗,最亮眼的老板辦公室門外站著一位自信放光芒的友人。

“咚!咚!咚!——”

“進——”郁辰沒有抬頭,手里的筆還在動著,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郁老先生找我何事?”那人靠在門邊,雙手交叉環抱,看上去洋洋散散,“還要我親自來,我很忙的,還很貴,出場費一分鐘幾百張門票,比你家嬌嬌還貴!”

嬌嬌是郁皇舞廳除了時人以外最受歡迎的歌姬,也就是僅此于頭牌。

郁辰還是老姿勢,一個眼神都沒給那人,淡淡道:“為什么不是時人?”

那人閉了下眼,咧嘴壞笑道:“因為……時人是我家的!”

郁辰:“青天白日……”

“做大夢!”桂意打斷郁辰接住他那未說完的話,又道:“我就知道,又是這句話,我難道不能做夢?”他偏要做,天天做,還要把夢變成現實,就拱他家白菜,氣死郁辰,但喜歡時人也是真的。

郁辰還是沒看他,道:“自便吧!祝你能每天和她說到一句話。”

桂意被懟的啞口無言,時人現在都還是少爺,公子,先生的叫他,面都少見,郁辰這是說到她心口的傷疤上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

那人也像是覺得無趣般,走到郁辰桌子對面坐下,一手撐著頭,沒說話。

一時間屋子只剩下鋼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良久,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終于抬頭看那人,道:“怎么今天才說這么幾句,吃著什么毒啞了。”

那人禮貌微笑,開口,“今天想做個人。”狗郁辰,謝謝你啊!老子被你嗆得啞口無言,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緊接著又開口,道:“哥,說說唄,啥事?”

郁辰眼睛微瞇,那是一副很嚴肅的神情,“幫我找個人。

那人又換了只手撐頭,“誰啊!”語氣有些散漫。

“鐘玉,鐘時錦。”

話音剛落,撐在桌上的那人瞬間直起身,抬頭盯著郁辰,眉頭緊鎖,震驚又有些疑惑,道:“你老婆?你讓我幫忙找老婆,我這……不是,兄弟,你這老婆不見了,你還在這兒安心工作,還讓我幫你找,你這這……當你老婆可真慘,幸好我不是!”

某人:“……………”

郁辰道:“我還沒說完,我讓你找的是鐘玉,鐘時錦就不用找了,她在我府上。”

那人滿臉問號,“哥,我不明白,這倆不是一個人嗎?”

郁辰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人穿旗袍走路的樣子,嘴角上翹,“怎么會是一個人,大不相同!”

那人豁然開朗般,咧著嘴壞笑,“喲,沒看出來啊!郁子書,你也好這口,把外邊兒人往家里帶,還和嫂子同名,把嫂子氣的離家出走了吧!嘖嘖嘖,你也有今天。”

郁辰皺眉,“她是自己走的,而且這兩人也不是同時出現的。”他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鐘時錦的話,我是覺得還不錯,但得看人家意愿。”

那人還是笑說:“所以說白了你就是要納二奶!嗯~?”

郁辰又直坐起身:“不對,我是想和離,成婚。”

“你你……認真的?”那人有些口吃,“那鐘家好說也是你一手扶持的,對生意上還是有許些好處的,說不要就不要了?那位鐘時錦究竟有何好處?”

郁辰:“好看。”

………………

那人默默白眼,心道:“呵——男人。”他半睜著眼,看著某人,“好吧!行吧!你是哥,你說了算,我幫你找。”

“狗郁辰。”那人在心里又說道。

郁辰嗯了一聲,像是很滿意那人的答案,“桂意,你的樂坊里有一個人常出沒,船老板——橘子皮,你知道怎么做的。”

被叫桂意的那人勃然變色,“郁子書,我叫桂凌云,凌云,凌云,你再叫那娘們兒嘰嘰的名字惡心我,我就,我就……“他語塞,想了想,他家一個開賭坊的,時不時鬧事,雖算不上什么黑幫,但也確實不太干凈,這些年全靠郁辰在當官兒那兒說辭,否則,自己這店怕是早被抄了。

“你就怎么?”某人又開始了。

桂意忙繞過桌子到郁辰身邊稱臣,“哥,我是說,我就真開心,你也開心,隨便叫,那橘子皮我會去打聽的,找你老婆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郁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但桂意立馬就反應過來,“馬上就是前老婆了,前老婆,口誤口誤。”他眼睛又轉了一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性的向郁辰開口,“子書,那個時人她……”

郁辰點了一下頭,“嗯,請假了,不在店里,請到后天。”

桂意:“好嘞,謝謝哥,在下這就去給你干活兒。”桂意打了個響指,笑露了虎牙,看上去很開心,悠悠的走向門外。與此同時,屋內的某人也心情甚佳,他看著沒寫完的賬本薄,挑了一下眉毛,道,“我突然覺得你們長得也很一般。”

賬本:…………

賬本要是能開口的話,大概會和桂意一樣暗道一聲,“狗郁辰。”

郁辰在桂意離開沒多久也出去了,只是他沒回家,去了那個雜物收集館,他想了解更多關于鐘時錦的事。

夜晚,鐘時錦坐在床上,她發著呆,沒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梳妝鏡里的自己,她在想,如何能讓郁辰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鐘時錦,并且不會被趕出去,讓她暫住,直到找到能回去的辦法……她嘆了口氣,太難了,人家憑什么幫她?為什么幫她?她還冒充,吃人家的睡人家的,不殺了她就該謝天謝地了。

“你在干嘛!”突然出現在房子的聲音嚇了鐘時錦一個激靈,她立馬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就看到門邊站著個人——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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