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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公孫瑾,你真是一塊木頭。

七棟宿舍樓下。

取餐柜里放滿了外賣,時不時有穿著睡衣拖鞋,披頭散發(fā)下樓來拿外賣的女生。

公孫瑾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女生在揪頭發(fā)。

“偷你媽個酬賓的外賣!”

“飯都吃不起,來上你媽的學?”

說話的女生嗓門很大,大聲嚷嚷著,揪著外賣賊的頭發(fā)不放手。

“大家看好了,這是個偷外賣的慣犯!”

被揪著頭發(fā)的女生個子比較嬌小,戴著眼鏡,目光有些躲閃,在周圍經過的女生注視之下,漲紅了臉。

“我沒有偷,只是拿錯了。”

“拿錯了?把你的外賣單號給我看看!”

“快點!拿出來啊!”

那女生聞言,唯唯諾諾地不敢出聲。

公孫瑾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印象,貌似是班里一個叫胡靜的女生。

當初上課的時候試圖和他搭話,想加他好友來著,不過公孫瑾沒理她。

“怎么,拿不出來吧?”

“我等會就給你看,你先松開!”

“還在嘴硬!”

“媽的,姑奶奶我剛開學就被偷了十幾份外賣,全是她這種狗比!”

被偷外賣的女生義憤填膺,指著胡靜向周圍的女生發(fā)出警告。

圍觀的人很多,看著小仙女正義薄紗,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了視頻,上傳到了網上。

宿舍樓上也有不少人特意走了出來,在走廊上看了起來。

“沒想到吧?我今天點了外賣,在這里蹲了一個小時!”

那女生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拍著胡靜的臉。

胡靜一臉委屈,看起來很是可憐。

很快就有經過的男生看不下去了,上去勸阻。

“你也不至于吧(杰尼)。一頓飯而已(杰尼),都是女孩子(杰尼)。”

“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帥吧?像你這種杰尼龜,最下頭了!”

那男生剛剛登場,就被那女生幾句話呵退,縮回了精靈球。

公孫瑾看著,有些想笑。

對于小偷,他沒有一丁點同情心。

前世在宿舍和室友雙排玩LOL的時候,作為團隊翻盤的希望,他經常脫不開身下去拿外賣,于是也會說讓外賣員放在樓下。

好點的結果就是贏了團戰(zhàn),丟了外賣。

更糟心的是沒能翻盤,游戲輸了,外賣也丟了。

不僅如此,他在大學食堂檔口兼職送外賣,也經常遇到學生外賣被偷的情況。

有些學生會在早課結束之前點一單外賣,然后讓外賣員放在樓下,回宿舍的時候正好取走。

還有些學生中午比較忙,正好在洗頭發(fā)或者洗衣服忙不開,又或者打游戲打到關鍵時刻,一時間沒空。

這樣一來,就讓小偷有了可乘之機。

有時候,丟了外賣的學生不滿,還會給他打電話質問,這就弄得他很尷尬。

老板一般是不愿意送第二份的,而學生花了錢,又沒取到餐,心里也很是不爽。

他夾在中間就很為難,經常兩面受氣。

后來受的委屈多了,就辭職不干了。

“欸!看什么呢?”

莊曉夢清冽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公孫瑾側目看去。

出現在面前的女孩穿著一身居家的睡衣,腳下踩著拖鞋,披散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他略微愣了愣,只見莊曉夢伸手撩開了遮在臉上的頭發(fā),露出了那張清水芙蓉般的臉。

看起來沒精打采,有些埋汰。

上午上完課后,莊曉夢就在床上午睡,睡醒了也不想起床,就這樣玩著手機。

收到了公孫瑾給她的消息,這才趕下來。

她在宿舍一直很隨意,不怎么講究,不像易凱蒂,去見一個男生之前都要特意洗頭發(fā),好好打扮一番。

“披薩什么口味的?”

看到了公孫瑾手上的餐盒,這姑娘眼睛一亮,頗有些欣喜。

“芝士加烤腸的。”

公孫瑾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烤腸要了雙份,切得很厚。”

莊曉夢聞言,笑吟吟地伸手接過。

“走,我們先去那邊。”

收到披薩后,她沒有直接上樓,而是揪著公孫瑾的袖子,朝著邊上的長椅上走去。

荊州商學院里面地勢高低不平,整座學校的建筑都是依山而建。

女生宿舍樓背面就是一座山,地勢也是學校里最高的,上下有好幾層階梯。

各棟宿舍樓之間,種植著萬年青和各色花卉。

樓下有拍證件照的打印店,還有賣零食的商鋪和菜鳥驛站,以及女孩子們最愛的水果超市、周黑鴨、奶茶店。

中央的花壇開放著粉色的達西玫瑰,花團錦簇的樣子非常漂亮。

梔子和茉莉不是開放的季節(jié),到了開放的節(jié)氣,來來往往經過的女生都會摘下兩朵放在自己的枕邊。

晾曬衣服的衣架和繩索到處都是。

天氣好些的時候,草地上會鋪滿女孩子曬的被子。

小貓小狗們就會躺在上面,美美地睡上一覺。

然后到了收被子的時候,就會看到被子上長了五顏六色的貓。

或者說,是胖的像貓一樣的煤氣罐。

兩人遠離了宿舍樓下的爭執(zhí),一齊來到了花壇中央的長椅上,這里聞得到玫瑰花香。

“樓下那兩個女生怎么回事?其中有一個貌似是你們班的。”

莊曉夢隨口問道。

“偷外賣被抓包了。”

“哦,難怪。”

莊曉夢頓時恍然。

“我也一直挺納悶的,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連飯都要偷,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羞恥感嗎?”

“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公孫瑾淡淡地道,將披薩的包裝盒打開,濃郁的芝士和烤腸的香氣飄了出來。

“這個很香,你嘗嘗吧。”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

莊曉夢輕輕眨了眨眼。

“這個很香。”

“不是,是前一句,君子固窮?”

“哦,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意思是君子能安貧樂道,即便貧窮也能堅守本心。小人一旦貧困,就會生出歹意。”

公孫瑾解釋道。

“你從哪里學到的這些?感覺你說的這些話,都很有哲理。”

莊曉夢一雙美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多看書咯。”

公孫瑾聳了聳肩。

莊曉夢覺得他愈發(fā)神秘,拿起一塊披薩湊到嘴邊咬了一口。

面餅還是熱的,一口咬下去非常的綿軟。

芝士的奶香味和淡淡的咸甜味攪拌在一起,恰到好處。

雙份的意大利烤腸,一口咬下去很是滿足。

“味道怎么樣?”

“好吃!”

莊曉夢連連點頭,一邊吃著披薩,一邊悠閑地晃悠著小腿。

粉色的兔子拖鞋掛在她纖細的玉足上,那腳踝很白,上面系著一根紅繩。

公孫瑾情不自禁地盯著那根紅繩,看了好一會兒。

莊曉夢輕輕舔了舔嘴角,見公孫瑾盯著她的腳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微微有些臉紅。

察覺到她的眼神有些嫌棄,還有一絲驚恐,公孫瑾立馬收回了視線。

“別誤會,我在看那根紅繩。”

“紅繩有什么好看的?你明明就是在看我的腳,死足控。”

莊曉夢小聲嘀咕著,嘴邊還殘留著些許披薩面餅的碎屑。

公孫瑾一時語塞,想解釋什么,但又不知該如何去解釋。

而且莊曉夢的腳,確實挺好看的。

上完晚課回來的女生匆匆經過兩人的身旁,大二大三的學姐,都是很會打扮的。

她們有些人相約來到了花壇里,摘下一兩朵玫瑰湊到鼻尖,一臉迷醉。

其中還有不少人穿的是公孫瑾喜歡的白裙子。

他對白裙子的女孩總有一種特殊的情節(jié),或許是因為莉莉穿白裙子的樣子,在他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

但這個時候,公孫瑾沒有去看她們,就像他沒有看那些花壇里盛開的玫瑰。

他只是杵著臉,靜靜看著身旁的吃著披薩的女孩。

她穿的是一身略顯寬松的睡衣,頭發(fā)有些油了,還炸了幾根毛。

和那些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女孩子相比,她現在的形象著實有些埋汰。

但公孫瑾覺得,她依然是很美的。

“你也吃啊,我一個人哪里吃得完。”

莊曉夢拿起一塊披薩遞到了公孫瑾嘴邊。

“嗯。”

公孫瑾接過,小口吃了起來。

兩人就這么吃著東西,倒也沒什么話講,就和在家的時候一樣。

微風經過,芬芳的玫瑰花香撲面而來。

達西雖然是紅玫瑰,但顏色偏粉,沒有卡羅拉那么熾烈,香味也不太濃郁,像是淡淡的果茶。

如果要找一個合適點的形容,卡羅拉大概就是“玫瑰花中的女王”,盛開后光艷照人,但滿身是刺。

達西就是“玫瑰花中的少女”,少女懷春,略顯嬌羞。

兩種玫瑰,適合兩個不同的女孩子。

劉婷和王雪彤上了臺階,朝這邊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花壇里的兩人。

“那不是曉夢嗎?”

劉婷不禁有些好奇。

王雪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莊曉夢身邊的公孫瑾,微微吃了一驚。

“她和公孫瑾,在交往嗎?”

“曉夢的性格那么冷,拒絕了好多男生,我還以為她不會和任何男生接觸呢。”

王雪彤聞言,卻是嗤之以鼻。

“有些人吶,表面上裝得那么清高,私底下還不是個騷蹄子。”

劉婷覺得她這樣揣測別人不太好,心里有些不喜歡,但也沒有多說。

她向來不對別人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因為那樣只會招人討厭。

“還剩下幾塊,我留著晚上吃吧,現在有點飽了。”

莊曉夢將餐盒封好,陪著公孫瑾在學校里走了走。

她穿著拖鞋走不快,公孫瑾就將步子放得很慢。

走了一段路,兩人在草坪上看到了一只像橘貓一樣的煤氣罐。

“這貓好肥。”

公孫瑾忍不住說道。

那只胖橘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叫了一聲。

“喵~”

“哈哈,它聽到你說它肥,不高興了。”

莊曉夢輕輕笑了笑,走過去擼了擼橘貓的背,給它順了順毛。

橘貓舒適地瞇著眼,安心地躺在草坪上。

校園里的貓長期被學生投喂,都胖得不成樣子,是可以隨便摸的。

“我去給它買點吃的。”

公孫瑾說著,跑去宿舍樓下的超市,買了兩根小淀粉腸。

“嗟,來食。”

他通過火腿腸上拉環(huán)的小機關,輕松撕開包裝,將淀粉腸放到了橘貓面前。

貓貓用那雙眼睛看了公孫瑾一會兒,然后用爪子將淀粉腸扒拉到了一邊。

“喵~”

“還挺有脾氣。”

公孫瑾也不知道這貓懂不懂嗟來之食的典故。

“它嘴巴被養(yǎng)刁了,淀粉腸都不吃的。”

莊曉夢笑了笑,用手指去摸它的下巴肉。

橘貓呼嚕呼嚕地哼了起來,一臉舒適。

“不吃拉倒。”

公孫瑾拿起淀粉腸,朝著遠處的一只田園犬招了招手。

田園犬趕緊跑了過來,吐著舌頭,搖著尾巴。

公孫瑾將淀粉腸喂給了它,田園犬吃著淀粉腸,開心地圍著公孫瑾打轉。

“時間不早了,你先上去吧。”

晚間的過山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公孫瑾看了看莊曉夢身上穿著的單薄睡衣。

“嗯。”

莊曉夢微微頷首,和他一起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經過花壇的時候,她看著花壇中盛開的玫瑰花叢,對公孫瑾說道。

“要摘一朵玫瑰嗎?很漂亮的。”

“不了。”

公孫瑾搖了搖頭。

“它們都是很美的,但美得空虛。”

“美得空虛?”

莊曉夢有些不解。

“嗯。”

公孫瑾沒有多做解釋。

小王子遇見的花園里有千千萬萬朵玫瑰,但沒有一朵是他的玫瑰。

所以那些花兒再美,也美得空洞。

“我走了!”

公孫瑾揮了揮手,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莊曉夢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在視線中徹底消失不見,這才轉身去花壇里摘了一朵,貼近鼻尖輕輕嗅了嗅。

“我是想讓你摘一朵送給我啊。”

“公孫瑾,你真是一塊木頭。”

回到宿舍,莊曉夢發(fā)現另外三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嘿,夢夢,這是……”

易凱蒂首先湊了過來,看著她手里的餐盒,瞇著眼溫婉地笑了起來。

“披薩。”

莊曉夢淡淡地道。

“能讓我吃一塊嗎?”

易凱蒂試探著問道。

“不能。”

莊曉夢將披薩放在了桌上。

就算讓這些披薩冷掉,她也不會分給其他人。

“是公孫瑾送你的?我們在樓下看到了。”

易凱蒂繼續(xù)問道。

“嗯。”

“你和他,在交往嗎?”

“別問那么多。”

莊曉夢態(tài)度冷淡,言語間滿是疏離感。

她在玻璃瓶里裝了些清水,然后將那朵粉色的達西玫瑰插進了瓶口。

易凱蒂一時語塞,訕訕笑了笑,便不再多問了。

三人看著那瓶子里的粉色玫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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