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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章 庚寅年戊寅月辛亥日.天壇

公歷2010年3月2日,在天壇公園的南門,一大早便迎來了祖孫倆。

在南門,由南往北走約數百米的坡路,但見廓的兩旁,到處都有BJ人晨練的身影兒。那些身影兒,或老或小,或男或女,或試身手,或展歌喉,不一而足,好不熱鬧?祖孫倆以為是走錯了地兒,因為從書上讀得天壇是帝王祭天祀地之所,女人和太監甚至是太后、皇后都禁止入內的神圣之地。

經找幾人問了,終曉所到之處的確是在天壇園內。

原來,天壇自清皇朝崩塌時始,就已經開禁。

雪行至坡頂,進一個門,便是祈年殿。爺爺在電視上見過包括BJ奧運等在內的好多紀念活動和儀式啟動都有過在祈年殿舉辦的經歷,知道和孫女到了一個重要的地方,于是沿著圓形的祈年殿從不同的角度照著相。

28根金絲楠木大柱支撐起的祈年殿,暗和了很多的數理;

例如,28根恰和人們雙手的指節數。

中間支撐上層屋檐的4根“龍井柱”暗和一年中春夏秋冬四個季節。

中層支撐第二層屋檐的12根“金柱”暗和一年中的十二個月。

外層支撐第三層屋檐的12根“檐柱”暗和一天中的十二個時辰。

中層和外層的這24根柱子暗和一年中的二十四節氣。

祈年殿的金絲楠木柱子都很高大,尤以中間的4根最為高大,其高達19.2米,直徑達1.2米。諸多的數理,無不在告訴祖孫倆,祈年殿是個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地方。舊時皇帝每逢正月上辛日,必到祈年殿行祈谷禮。

在整個天壇,祈年殿的地理位置最高,南向下行有丹陛橋。長360米、寬近30米的丹陛橋將圓丘壇和祈谷壇連接在一起,兩側為大面積古柏林。祖孫倆從祈谷壇出來,沒有直接走過丹陛橋,而是走了一小段后,見古柏間有一直而寬的大道便下了橋折向西行。道兩旁各有一排落了葉的樹,遮蔽大道的枝頭上掛滿了大紅燈籠,中國年的喜氣還沒散去,一大群男女老少扭著秧歌正在興頭上。爺爺見孫女在旁看了好奇,便幫孫女照在其間。

大道的兩邊都是厚雪,祖孫倆在其間小心冀冀地穿行,擔心擾了扭秧歌的節拍。等走到大道盡頭,便被一堵墻給阻了,便折向南后再往東走。

孫女走累了,爺爺便抱著她,往丹陛橋方向繼續走。其間路遇一所在,叫齋宮,是祀前皇帝齋戒的居所,于是爺爺放下孫女來讓她站在地上,然后自已站在齋宮前整整衣服后,請人幫著拍了個照留了個影。

回到丹陛橋的時候,爺爺已有些抱不動孫女了,且又擔心雪天抱著孫女著涼,心里有些著急。在路過一小買賣店鋪時,便走了進去,將孫女放下來,看看都有些什么東西,權當息腳。在那里,孫女見有冰棍,便要了一根,高興著吃著出去,站在丹陛橋上玩去了。爺爺見了,也被孫女的模樣逗起了笑,趕緊地抓拍了幾張孫女雪中吃冰棍的樣兒。

走過丹陛橋,是圓丘壇。往南依次下行,有皇穹宇和圓丘?;蜀酚?,坐北朝南,圓形圍墻,是供奉圓丘壇祭祀神位的場所,爺爺用相機照了照里面供奉的神位后,繼續下行。

皇穹宇較神奇的地方,是墻內有回音壁。那墻內的回音壁,據說是人站在兩端相距很遠,卻能相互聽見說話。墻外,正南出口處有三音石,南向往北有三級階石,人在上面踩第一級有一回音,第二級有二回音,第三級有三回音。因為人多,又因為孫女沒有那興趣,爺爺便站在邊上做了幾回看客后,帶孫女到了圓丘。

圓丘,形圓象天,三層壇制,每層四面出臺階各九級。上層中心為一塊圓石,外鋪扇面形,石塊九圍;內圈九塊,以九的倍數依次向外延展,欄板也都用九或九的倍數,象征“天數”。舊時,皇帝冬至日在此祭皇天上帝。

祖孫倆站在圓丘上,沿著壇邊走了一圈,也跟著其他人的樣子排著隊,最后站在中間的圓丘石的中心往北依次向上看了看與圓丘石的中心同處在一條直線上的皇穹宇、祈年殿,學著拜了拜天。

不知什么時候,孫女在圓丘上拾得一根短小的高梁帚,正在彎著腰掃著地上的雪。身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孫女,在天壇的圓丘上,彎著腰掃著地上的雪,自然是引來了好多外國游人的笑,當然她自己也樂在其中,爺爺也覺著有趣。

孫女,就那樣認真地掃著,全然不覺得厭累,以致從圓丘上下來,在圓丘后面的一長段時間,爺爺可以走到另一邊,去仔細瞅瞅那些在祭天時燒紙焚香的爐子和不知做什么用的高桿。其間,相隔遠了一些去看孫女掃雪的樣兒,別有一番風景。于是,爺爺便用相機,留住了孫女掃雪時的那幾個別有一番風景的瞬間。

時間久了,爺爺去叫孫女往回走,孫女還有些不大愿意,因為她掃得還在興頭上。突然,孫女,看見有人在打雪仗,便丟掉高梁帚,從地上用小手抓了把雪,往手心里捏了捏,朝爺爺的左腿“打”了過去,然后見爺爺扭過頭來先是看他自己左腿上的雪,繼而笑著看她的時候,孫女便咯咯地笑開了。

見爺爺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且假意躲雪然后朝前小跑而欲快走時的樣兒,孫女更歡了,然后彎下腰去,趕緊地從道旁抓一把積雪,撒著歡地去追著爺爺,努力地往爺爺身上使著勁“打”著從柏間出了園。

而園內,雖說沒有了祖孫倆,但先前孫女彎下腰去,于道旁抓起積雪,追著爺爺于園內“打雪仗”的聲兒,卻一直在柏間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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