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胡唯一,參見陛下。”
“胡卿請起。”
胡唯一吃驚的看著姜武,眼前的皇帝,真的變了。
胡唯一此時非常激動,有生之年能遇見明主,還能挽大魏于水火,為后人立功勛,永享爵祿,此生何求?
當今的皇帝想要下盤大棋,推翻舊勢力,組建新格局,胡唯一想了整整一夜,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能權傾朝野,成為第二個李長安,那可是他胡唯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敢問陛下,接下來有何打算?”
“胡卿,朕有兩件事要你立刻去辦,第一,暗中替朕拉攏吳成殘黨,愿意重新歸順朕的,列出名單,第二,拿著朕的虎符和腰牌,悄悄聯絡令兄胡偉,令他五日內屯兵城外,聽后朕一人調遣。”
司空府
夏屠一臉怒氣:“王明陽這個老狐貍,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敢在朝堂上公然反對父親的提議,甚至連李長安的面子都不給,父親,咱們要不要警告他一下?”
“不急,看看再說。”
“明公,我覺得,公子說的在理,這個王明陽突然高調,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戶部侍郎尚安走上前,小聲說道。
“你覺得會是誰?”
“會不會是陛下?”
“不可能!”
夏恒搖搖頭,王明陽那個老狐貍,不會傻到把自己身家性命賭在一個不問朝政的昏君身上。
“燕王呢?”夏屠也蹙起眉,感覺脊背發寒。
片刻,夏恒再次搖頭。
“如若不是皇帝,不是燕王,會不會是李長安和王明陽擺了個迷魂陣,故意拖延時間,這背后,一定有鬼!”
太尉府
李長安蹙眉:“皇后娘娘說皇帝性情大變,與以往不同。”
“是呀,若是從前,太尉大人上書的提議,沒有不允的,今天不知為何,陛下像打太極一般,根本不接招,就連司空的提議也沒有得到允準。”兵部侍郎胡唯云困惑著說。
“夏恒那個老東西沒占到便宜,我們也不算吃虧,只是王明陽今天有些反常,推遲處置吳成的黨羽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或許,有人想要拉攏這些人,能夠保下這些人性命的,除了太尉您,還有夏司空,皇帝估計沒那么大手筆,這會不會是夏司空和王明陽一起玩的迷魂陣,我覺得太尉大人一定要提防。”
“也可能是燕王在搞鬼,陛下已經責令燕王離京,他遲遲沒有動作,背后一定醞釀著什么陰謀。”
“或許吧,倒是有些可疑。”
李長安蹙眉,看向胡唯云:“今天朝堂,令兄胡唯一可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表態,他和王明陽今天都很反常,該不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會,太尉大人多慮了,我堂兄他沒那么傻。”胡唯云淡淡一笑,可心里也沒底。
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老爺,燕王府來人了。”
走入前廳,李長安假裝客套:“燕王殿下,有失遠迎,抱歉。”
“太尉大人客套了。”姜渙回禮。
有丫鬟送來茶水,兩人各自飲茶,安靜片刻。
姜渙瞇眼笑道:“前兩日紫尊殿一事,本王救駕來遲,多虧幾位股肱重臣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這都是臣等分內之事。”
“本王聽聞,皇帝今日早朝下了一道圣喻,要組建錦衣衛都統衙門,可有此事?”
“的確,我和司空大人商議過,這件事必須盡快落實。”
“那你們可知,皇帝為什么要組建錦衣衛都統衙門?”
“當然是為了守衛陛下安全。”
“這只是其一,其二,錦衣衛可是大魏最強的情報機構,皇帝這么急著組建錦衣衛都統衙門,他的目標究竟是我這個燕王,還是幾位朝中重臣,還請太尉大人仔細斟酌才好。”
姜渙抿口茶,小聲說:“皇后昨晚被皇帝冷落,但是賢妃最近很得寵,胡唯一今天的表現,足以證明,皇帝已經得到胡唯一的支持,如今的這個皇帝,可不簡單,太尉大人一定要擦亮眼睛。”
“燕王說了這許多,究竟想要告訴老臣什么?”
“本王只有一顆誠心送給太尉大人,外戚若想久居人上,本王才是你們最佳的人選,本王也可以納了后宮妃嬪,享受日日歡愉,你我,各取所需,如何?”姜渙一臉猙獰的笑著。
“宮中,本王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太尉大人的一句話,本王立刻起勢,血洗皇宮!”姜渙瞇著眼,與李長安彼此注視。
御書房側面,一處不起眼的花園里。
一身穿輕甲的軍人悄悄拿出一疊銀票:“燕王有言,事成,可穿禁軍軍甲從后門逃離,這里是十萬兩白銀,足夠你衣食無憂后半生,走了以后,不要再回來。”
一只手接過銀票,貪婪的數著,他笑容猙獰,竟是跟在姜武身邊的小墩子。
那人又拿出一個黑褐色小瓶:“五毒散,無色無味,片刻發作,你可以大膽放入任何能夠接觸皇帝的湯水中。”
“但是,我警告你一句,燕王說了,如果你敢反悔,燕王殿下會讓你滿門滅種,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