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和尚提到了真氣,武藝等,那這就好辦了,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找機會習武,想要習武的話,最起碼需要功法,有外力的輔助更好,你也看到了,這里太他娘的危險了,所有人都對你心懷惡意啊!若是沒有自保能力,怕是你遲早會被人砍死,尸身也被野獸分食!”在了凡等和尚離開之后,羊皮便確定了許陽接下來要走的路,那便是習武。
之前在許家村的時候,盡管許家村近乎與世隔絕,但是許陽卻依舊聽到過不少關于武功,武林高手的傳說,只是不曾親眼見過,許陽甚至于一度以為,這所謂的武功,武林高手,不過是大人們哄孩子的東西,全都是虛構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才對。
“嗯,我知道了”許陽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這羊皮說的輕巧,這習武之事具體要如何去做,許陽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就在許陽糾結的時候,又是一陣嘈雜之聲傳來,這次來的是幾名體型佝僂,一看便覺得其渾身都是猥瑣之意的中年男子,通過張老大和這幾名中年男子的對話,許陽知道,這些中年男子是‘龜公’,只是龜公到底是做什么的,許陽就不是很清楚了。
“怎么就剩下些這種貨色了?張老大,怎么回事?這樣的小妮子有喂大的價值嗎?給人當丫鬟都嫌丑!”
“哎,您來晚一步啊,倒是有幾個長相清秀的美人胚子,可是被那幾個頭上沒毛的挑走了,您再看看,再看看,實在不行我給您便宜點”
張老大對待這些龜公的態(tài)度極好,但是剩下的女孩子實在是入不了龜公的法眼,看的龜公們直搖頭,不過這些龜公也沒有空手離開,而是挑選了幾名長相清秀,皮膚白皙,骨架纖細些的男孩子買走了,說是要調(diào)教成什么‘兔爺’。
許陽對此一竅不通,羊皮也不懂,權當那幾名男孩子是被龜公們買去做奴仆了。
龜公們走了,三名男孩子賣了十五兩銀子,不一會,便又有一波接著一波的人來買孩子。
通過這些人和張老大的對話,許陽知道這些人中有地主豪強家的管家,他們是來買農(nóng)奴,家仆的,還有些家境富裕的商人,他們是來給自己的兒子買童養(yǎng)媳的,更有些村里的老者之類,說是賣幾個回去祭河龍王什么的。
最讓許陽印象深刻的,便是幾名衣衫襤褸,渾身惡臭的乞丐,他們買人倒是不挑,就買那些別人看不上的,最便宜的,不過這些個乞丐接下來的動作,卻讓許陽渾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了。
幾名老乞丐買下了兩女兩男,都是年紀最小,長相最不好,最便宜的,一個一兩半銀子,交完錢之后,這幾名老乞丐竟然當場扣瞎一男一女的一只眼珠子,然后打斷了另一名男孩的雙腿,折斷了另一名女孩子的雙臂,一時間整個庭院之中全都是哀嚎之聲。
就這樣還不算完,他們還用鈍刀刮花了那兩名女孩子的臉,割掉了男孩子的耳朵,在許陽渾身都被驚恐充斥著,忍不住顫栗的時候,這幾名老乞丐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滿是鮮血的雙手。
看他們的樣子分明還想繼續(xù)改造這四個孩子,但是看這四個孩子的情況,再折磨下去,估計就得直接投胎去了,無奈之下這幾名老乞丐只好暫時停手,等這四個孩子緩緩,再進行下一步的改造。
看著幾名老乞丐拖著四名渾身血淋淋的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孩子離開,許陽的內(nèi)心之中,在無比恐懼的同時,卻也渴望改變,只有變強才能在這世上活下去,不然的話,說不準哪天被打斷四肢,挖瞎雙眼,割掉耳朵,扔到路口上博人同情乞討錢財?shù)模删褪窃S陽了。
當最后一波買孩子的人離開,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此時就剩下許陽和另外一男一女,一共三個孩子還沒有被賣出去。
大概是許陽身上的這件羊皮襖太臟,太破,太惹人嫌棄了一些,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有人買走許陽,而另外兩個孩子,也是渾身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一看便知道是窮人家的孩子。
“天色不早了,算了吧,去十字坡孫三娘那里吃喝一頓!這三個崽子,就算是咱們的飯資了!”張老大看了一眼即將發(fā)亮的天色,對著自己的一眾手下說道。
“好!”對于張老大的提議,所有人都大聲叫好,只是許陽聽了之后卻渾身一抖,孫三娘啊,許陽記得之前的時候張老大提過一嘴的,說孫三娘是做人肉饅頭的。
人‘肉’饅頭。
一想到這里,許陽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自己的識海頓時一片混亂,一時間許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即便是被折磨人的畜生乞丐買走,也比去到孫三娘那里好啊!
“咦?這是...”只聽羊皮的一聲詫異之聲傳來,許陽便只覺得天翻地覆,然后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一想到自己要被做出人肉饅頭,這種心理刺激,可不是許陽這樣的小孩子能夠承受的住的。
“嘿,大哥,嚇死了一個!”
“帶走,趁著還熱乎交給孫三娘就是了,浪費不了!”
“走,哈哈”
于是乎,許陽便被這些拍花子的七手八腳的抬上了牛車,又塞進了大箱子里面,那兩名還不明白自己要面臨什么的傻乎乎的孩童同樣被塞進了大箱子里面,牛車在晃動之中,朝著孫三娘所在的十字坡進發(fā)。
“喂,喂,醒醒,醒醒啊!廢物老哥,再不醒的話,要被宰了做饅頭吃了!”在渾渾噩噩之中,許陽似乎是聽到了羊皮那絮絮叨叨的喊叫聲,終于,隨著沉重的眼皮一點點的打開,意識又緩緩的會到了許陽的識海之中。
“來啊,喝啊,喝啊!”
“三娘,再來一份黃牛肉,饅頭也來十個,你要是敢拿人肉糊弄我們,老子就燒了你這鋪子!”
“上酒,上酒”
許陽剛剛蘇醒,便被一陣陣的嘈雜之聲給煩的不行,只見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看樣子應該是正午左右,此時張老大他們正圍著三個桌子,不停的推杯換盞,大吃大喝,張老大和柳二姐在一張桌子上,其余的人分開坐了兩張桌子。
桌子上的菜肴并不精美,但是卻勝在實在,大盆裝的肉塊和拳頭大小的雪白肉餡饅頭,所有人吃的都是滿嘴流油。
一名身形豐滿到有些肥碩的女子,身穿一襲淺色的薄衣,不停的給張老大這些人從后廚端來酒肉,饅頭,想必這名女子便是張老大所說的孫三娘。
這孫三娘長得并不美麗,起碼不清秀,一對過分濃密的眉毛,加上一雙瞪大的眼睛,使得孫三娘看起來頗為有些煞氣,但是孫三娘那豐滿到了肥碩的身子對于張老大這些手下而言,卻似乎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在上菜上酒的時候,一雙雙的咸豬手在孫三娘的身上又掐又捏的,弄得孫三娘不停的呵斥,辱罵,但是眾人卻只是哈哈大笑,而且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孫三娘卻也沒有真的發(fā)火。
看著這些人吃吃喝喝,許陽一想起之前張老大說的‘人肉饅頭’,胃里頓時便是一陣翻江倒海,只是許陽已經(jīng)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胃里早就沒什么可以吐的了,便只能是一陣陣的干嘔。
許陽和另外兩個小孩此時被捆綁在了店中的柱子上,許陽試著掙扎了一番,卻只能是無可奈何的放棄,相比起許陽此時的緊張,另外的兩個孩子可就表現(xiàn)的極為冷靜了,他們不哭不鬧的甚至于有些呆滯的感覺,看來這兩個孩子并沒有將自己和人肉饅頭這種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
不然的話,只要不是癡傻之人,一聽到自己要被剁成肉餡,做成人肉饅頭,怎么可能不緊張呢?
“怎么辦?”許陽試著掙扎了半天,卻依舊無法脫困,便只能是將希望再次寄托到了羊皮身上。
“你問我啊?我怎么知道怎么辦?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啊,等著吧,看看等會有沒有機會”相比較許陽的緊張,羊皮便表現(xiàn)的淡定很多。
“你....”對于羊皮這種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S陽不由的心中有些惱火。
“呼,任命吧”無奈之下,許陽只能是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眼神之中也失去了光彩。
推杯換盞還在繼續(xù),但是不少人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看樣子張老大這些人快要離開了,但就在此時,一抹巨大的陰影伴隨著一股腥風闖入了孫三娘這小酒店之中
“店家!給上三斤好酒,牛肉羊肉可有?有的話盡管上來!”一個近乎是炸裂般的吼叫聲傳來,許陽的耳朵被震的生疼,只見一名身高八尺開外,渾身肌肉如同鐵打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一般的男子走進了這十字坡酒家。
頓時,推杯換盞的聲音為之一滯,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去,這一看,可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巨漢披頭散發(fā),看不太清面貌,上衣纏于腰間,一把刀身一尺粗,刀背三指厚的四尺長巨刀掛在巨漢的背上,而此時巨漢扛著的竟然是一頭體長過丈的吊睛白額猛虎,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猛虎的口中不斷滴落,看樣子,這猛虎死了絕對不超過一個時辰,而且這猛虎的皮毛上沒有絲毫的破損,怕不是被這巨漢活生生的錘死的。
“絕世兇人”頓時,張老大等人的心中都對這名突如其來的巨漢有了一個極高的評價。
“轟!”的一聲悶響,猛虎尸體被巨漢扔在了地上,然后巨漢便大刺刺的取過了一個板凳坐下,氣氛冷場了。
巨漢雙目如電,一掃而過,將這十字坡中的情況看了個大概。
“怎么?不做生意了?還不快給我上酒上菜!”巨漢一眼便看出了那孫三娘是這酒店的老板娘,便對其喝到。
“啊?哦好好好,這就來,這就來,客官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們這里剛剛宰了頭黃牛,肉剛煮熟,正香著呢,這就給您切五斤過來!”說完,孫三娘便轉身去了后廚。
不一會,后廚便鉆出了兩個賊眉鼠眼的漢子,開始解許陽這三個孩子身上的繩索。
許陽也不傻,看到巨漢之后哪里能不明白自己能不能活,可就要看這巨漢的了。
“救...”許陽剛剛要喊,卻被一名漢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待許陽身上的繩索被解開,漢子便捂著許陽的嘴巴,抱著許陽小小的身軀就往后廚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