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隕鐵啊,這...”葉裘一聽許陽這條件,也有些懵逼,若是許陽要金銀財寶,要美人權勢,他都可以給許陽,而且是要多少給多少。
但是這玄鐵和隕鐵,是公認的江湖圣物,試問天下之間的劍客,誰不想擁有一把玄鐵劍,或者是隕鐵劍呢?
但是,天下間的玄鐵和隕鐵數量極為稀少,幾乎可以用少的可憐來形容,即便是葉裘,苦苦追尋了十幾年,也沒有攢夠鑄造出一把長劍的玄鐵和隕鐵,不然的話,葉裘又如何會使用一把精鋼劍呢?
雖然這主要是因為葉裘沒有過于刻意的收集玄鐵和隕鐵,但是卻也表明了玄鐵,隕鐵的稀少程度。
許陽見葉裘有些遲疑的樣子,轉念一想,便急忙的開口說道“在下只需要一把玄鐵或者是隕鐵劍,若是玄鐵,隕鐵多余了,那在下可以將其打造出來,全數交由葉掌門處理”
許陽此話一出,葉裘的眼中也是爆出了一團精芒,沒有哪個劍客可以拒絕一把玄鐵劍,即便是葉裘也不行。
“葉某人卻是聽說這鑄造玄鐵和隕鐵劍所需的手段,和鑄造一般鐵劍的手段完全不同,乃是江湖之中的不傳之秘,據說,只有拜劍山莊才有完整的傳承,即便是那滄海劍閣,其關于鑄造玄鐵,隕鐵劍的傳承都是殘缺的,不知陽大師....”
顯然,葉裘對于許陽能否鑄造出玄鐵,隕鐵劍來,抱有懷疑的態度。
“這是在下這一年多來收集到的一點玄鐵和隕鐵,閑來無事,在下便用它們練了練手,葉掌門請看,不知這兩個小玩意,能不能入了葉掌門的眼?”
許陽說完,便從懷中將兩枚只有手指大小的梭鏢一般的東西取了出來,遞給了自己身邊等著喂酒的侍女,示意她交給葉裘。
侍女急忙的接過,然后將這兩枚梭鏢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葉裘的面前。
葉裘急忙的一把抓起,然后仔仔細細的查看,甚至于動用了真氣,當葉裘的真氣毫無阻礙的貫穿了這兩枚梭鏢,梭鏢在葉裘真氣的控制下,無比聽話的在葉裘身邊不斷縈繞的時候,葉裘心中的顧慮終于是徹底放下了。
許陽,確實具備鍛造玄鐵,隕鐵劍的能力。
“好啊,好啊!陽大師且先在我金劍門住下,修養一段時間,這玄鐵和隕鐵雖然珍貴,卻還是有不少散落在江湖之中的,不出半年,不不,三個月的時間,葉某人定然讓陽大師心想事成!”
“好,那我就先在這里謝謝葉掌門了!”
“來來來,我敬陽大師一杯,哈哈哈”
許陽和葉裘陸陸續續的喝掉了一斤多美酒,第一次喝酒的許陽,不由得覺得有些飄飄然,許陽哪里知道真氣境高手是可以用真氣驅散酒精,做到千杯不醉的。
葉裘看到許陽這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只當是許陽的武道修為極低,心中對許陽的擔憂又下降了很多很多。
“來啊,送陽大師去偏殿休息,一定要好好的服侍陽大師”
“是,掌門”
葉裘見許陽喝得差不多了,便對兩名服侍許陽的侍女吩咐到,若是不出意外,今晚上許陽將會有一段極為美妙的體驗,但是葉裘哪里知道,許陽只有十三歲,還沒有到對女人有興趣的年紀。
任誰看許陽這黑黢黢的模樣,都會認為許陽有差不多二十歲了。
打鐵,讓人早熟。
在酒精的作用下,許陽破天荒的沒有修煉,而是任由兩名侍女為其擦拭了身體,然后躺在軟床上美美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許陽一覺醒來,便看到自己床上的兩名侍女用無比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沒辦法,誰讓昨晚上不管這兩名侍女如何的挑逗許陽,許陽都坐懷不亂,如同死豬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呢?
這就讓兩名侍女,不由的懷疑許陽是不是不行!
按說許陽年紀輕輕的,不應該啊。
不過在疑惑的同時,這兩名侍女也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氣,服侍江湖高手可不是什么美差,江湖高手內力,肉身比起一般人來都要強悍的多,若是性起,將侍女折騰的筋斷骨折乃是稀松平常之事,將侍女活活的折騰死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在這金劍門中,內力境的高手云集,哪個月不得抬出幾名侍女的尸體?
許陽如果真的是頭閹驢,反而會順了這兩名侍女的心意,起碼她們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你們只需要將一日三餐給我送來便可,其余的時候,我要修行,不要來打擾我,去吧”
許陽揮了揮手,這兩名侍女連一點遲疑都沒有,便急忙的離開了。
江湖之人在修煉的時候,不喜歡被人看著,這太正常不過了,畢竟江湖之中的武功秘籍無比稀有,每一本都是門派的根基所在。
修煉的時候,有別人在場,難免有偷師的嫌疑,這在江湖之中乃是大忌,就算是許陽不說,他修煉的時候,這兩名侍女也會自覺離開的。
對于許陽修煉這件事情,葉裘也沒有絲毫的懷疑,江湖之中誰不修煉?許陽的修為低,難道就不需要修煉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葉裘和許陽時不時的會在一起宴飲,許陽沒有詢問葉裘關于玄鐵和隕鐵之事,葉裘也沒有催促許陽去鑄劍,雙方極為默契,許陽的日子也過的很是舒心。
“時間差不多了,那幾名藏在暗處盯著我的內力境武者,差不多都被撤走了,看來這葉裘對我應該是放下戒心了,我們今晚上便離開這里如何?”
深夜,躺在床上的許陽,緩緩睜開了眼睛,對著羊皮問道。
“走?為什么要走?那葉裘不是答應,去給你收集玄鐵和隕鐵了嗎?”
“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借助葉裘之手,鑄造出一把玄鐵,隕鐵劍吧?”
“嘿嘿,為什么不呢?你一個人辛辛苦苦收集玄鐵,隕鐵,哪里比得上一派掌門為你收集呢?你說,葉裘辛辛苦苦的為你找來足夠多的玄鐵,眼巴巴的看你鑄劍成功,正當他興奮的時候呢,你給他來個人劍兩失,他會不會瘋了呢?”
“嗯....很有可能”
“那,就這么辦?”
“就這么辦!”
和羊皮商量了一番,許陽決定看在玄鐵和隕鐵的面子上,冒險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真的坑到葉裘,就算是不成功,許陽想要從葉裘手中逃走,應該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
“掌門,今日清晨,有門人在院中發現了這封書信”
“嗯”
在許陽住進金劍門中十天之后,一封匿名信被發現,然后被送到了葉裘的面前,在這封信的信封上,寫著‘金劍門葉掌門親啟’幾個大字,字體極為娟秀,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葉裘取過信封之后,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而是用銀針試了試,確定信封和信紙上沒有淬毒,才放心的將信封打開,取出里面的信紙,而在葉裘的手上,還帶著一雙鹿皮的薄手套。
在信封上淬毒,這是江湖中慣用的刺殺手段,一些極為特殊的劇毒,哪怕只是用手碰觸,也會令武者中毒,只是這樣的劇毒極為珍貴,稀有便是了。
“鑄劍師陽子,身懷上古劍宗完整傳承,鑄劍手段和劍招之精妙,獨步天下”
信紙上的內容極少,只有一行字,葉裘看完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其瞬間便明白這應該是有人想要離間他和許陽。
但是即便如此,一個奇怪的念頭卻忍不住的從葉裘的心中升起。
“若非如此,那陽子年輕輕輕,為何會有如此精悍的鑄劍手段?單單是其能夠鑄造玄鐵,隕鐵劍,便注定其身懷強大的傳承,這樣的鑄劍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小門派能夠有的,莫非這信上所寫,是真的?”
當這個想法從葉裘的心底升起,葉裘便總是忍不住的往這方面去想。
不管是鑄劍手段,還是精妙劍招,都是葉裘所渴望的。
不過這信的突然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些,其目的幾乎是不言而喻的,就是在離間葉裘和許陽,若是葉裘真的對許陽有什么動作,怕是真的要中了這寫信之人的計謀了。
但是,此時的葉裘已經對許陽有了想法,不去試一試許陽,葉裘總是覺得對不起自己。
這寫信之人,用的是陽謀,她知道葉裘生性多疑,為人貪婪,只要讓葉裘對許陽有了想法,就不愁葉裘不對許陽出手。
“呼,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由我來做,萬一被那陽子察覺,事情可就真的不妙了”
葉裘用真氣將自己手中的信紙震為粉末,隨即便陷入了陣陣沉思之中。
“去,將服侍陽子的那兩名侍女給我叫來,再去將莫岱宗長老請來”
葉裘斟酌了半天,卻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決定出手試探許陽一下,當然了,前提是盡量的不要讓許陽察覺到,免得引起許陽的反感,畢竟江湖之人無比看重自己身上的傳承和秘籍,覬覦人傳承和秘籍無異于殺人父母,現在的葉裘還不想和許陽反目成仇。
所以,葉裘才想要請真氣境的莫岱宗出手試探許陽一番,修為越高的人去試探一個人的手段高低,才越是簡單。
很快,兩名侍女便跪在葉裘的面前,葉裘給她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想辦法摸清楚許陽的羊皮襖包裹之中有什么東西,葉裘記得當時許陽參加酒宴的時候,可是將那個羊皮包裹看的嚴嚴實實的,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分毫。
若是說這羊皮包裹之中沒有許陽看重的東西,葉裘是不相信的。
“此事,定然要做的隱蔽,如果暴露,我便把你們兩個送給楊虎長老!”葉裘語氣極為冰冷的對著兩名侍女說道。
當兩名侍女聽到‘楊虎’二字,頓時便渾身一顫,眼神之中全是恐懼。
楊虎的殘暴,她們可是知道的,被楊虎拖進房間的女人,全都會哀嚎一夜死去,而且死相極慘,有一些內臟都碎了一地,那場面,簡直堪稱人間煉獄。
“是,是,我們定然小心,定然小心”兩名侍女急忙的答應,楊虎在她們的眼中與惡鬼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