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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報仇

  • 羊皮傳
  • 不肥之宅
  • 3359字
  • 2022-03-21 16:14:29

村醫家房門被推開所發出的聲響把許陽的心都給揪起來了,他是真的害怕睡下不久的村醫會被這聲音吵醒,不過好在此時的許陽是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看著眼前的一切,肉體的控制權并不在許陽的手中。

“別太激動,你的反應太激烈的話,是使得我對這具肉身的掌控能力飛速下降的”此時的羊皮剛剛邁進村醫家的房門,便忍不住的眉頭一皺,腳下微微晃動了一番,頗為有些不滿的帶著幾絲警告之意對著許陽說道。

“哦,好,好”此時的許陽雖然緊張,但是卻也只能是對羊皮從善如流,誰讓他已經上了羊皮的賊船,這個時候想要反悔,可就真的不是許陽說了算的。

羊皮進入村醫家之后,反身將村醫家的房門輕輕的關閉,整個過程非常的輕柔,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看來羊皮也不想驚醒了正在睡覺的村醫一家。

隨后,羊皮便根據就許陽之前對村醫家的記憶,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村醫家的廚房,這些年來許陽來村醫家的次數可是不少了,其對于村醫家的格局可謂是十分的清楚。

好在村醫家的廚房并未安裝木門,只是掛著一個用來隔絕蚊蟲,老鼠的草席簾子,羊皮將這簾子無聲無息的掀開,便閃身進了廚房。

一進廚房,羊皮便清晰的嗅到了食物的香甜氣息,準確的說是饅頭的香氣,此時羊皮控制下的身軀開始不受控制的產生各種反應,嘴巴里面的口水開始大量的分泌不說,原本就被餓的酸疼的胃部此時更是一陣陣的抽搐,強烈的饑餓感直沖腦門,羊皮幾乎要頂不住的暈倒在地。

“可惡,這感覺,還真不是肉體凡胎能輕易抵擋的!”羊皮忍不住的嘟囔了一聲,便不再猶豫,直接掀開村醫家灶上的大鍋,果然,五個碩大的白花花的饅頭就靜靜地躺在大鍋里面,羊皮直接抓過兩個饅頭,左右手一手一個,左右開弓,與其說是在撕咬口中的饅頭,不如說其是在將手中的饅頭往胃里面塞。

兩個足足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饅頭不一會便被羊皮吞入腹中,此時饑餓感消失,一絲絲滿足的感覺從羊皮的胃部傳遍四肢百骸,令羊皮舒坦的幾乎要發出聲來。

不過,此時的羊皮僅僅是不餓,距離吃飽還早著呢,于是羊皮便再次抓起一個饅頭,開始大口大口的撕咬。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五個大饅頭便都進了羊皮的肚子里面,羊皮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吃撐了的感覺同樣不好受,但是卻比饑餓來的強百倍。

“吃飽喝足了,剩下的時間,便要報仇雪恨了!”吃飽的羊皮嘟囔了一聲,右手輕輕的一抹,便將村醫家案板上的菜刀給握在了手中。

左手的拇指慢慢的摸過菜刀的刀刃,一陣陣銳利的感覺傳來,羊皮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把菜刀剛剛打磨了不久,刃口還很是鋒利。

“你,你想干嘛?吃飽了就趕緊走吧!”許陽不是傻子,雖然其整日被羊皮嘲諷,但是這并不代表著許陽的智力有問題,此時的許陽如何還能猜不出羊皮想要做什么呢!

“走?哼,這一對公母要害死你父親,還吞并了你家的全部家產,讓你吃了這么多年的苦,甚至就連你,也差點被餓死,這樣的仇恨,怎么,你不打算報?”

“我.....”許陽頓時便被羊皮給問住了,確實,村醫一家確實要害的許陽家破人亡,按說許陽殺了村醫一家也是應有之事,匹夫一怒還血濺五步呢!

但是殺人這種事情,在許陽這七歲的孩童看來,卻是不敢想象之事。

“不如,我們和村醫一家談談,讓他們歸還我家的一切,再讓他治好我父親,然后我們便一拍兩散?”許陽不想殺人,也不敢去想象自己殺人時的模樣,想了好一會,終于是想出了一個看似能行的辦法。

“你做夢呢!談判的前提是雙方擁有對等的實力,你憑什么去和村醫家談?你敢去和他們談,信不信,這把刀就會砍進你的脖子!”羊皮對許陽的話嗤之以鼻。

“那,那我們拿點糧食趕緊離開?”

“哈哈哈,你甘心就這樣放過村醫一家?你甘心我還不甘心呢!行了,你也沒啥好的意見,反正殺人不殺人的,又不是你下手,你就別管了,老老實實的看著老子給你打個人樣子就行!還有,老子辦事的時候,別試圖阻礙老子,要是關鍵時候這具肉身不聽老子使喚了,到時候死的就是咱倆,你要是不老實,驚醒了村醫一家,就你現在這身板,我可不認為能正面打得過村醫,哪怕是我手中有刀!”

羊皮此話一出,許陽頓時就蔫了,老老實實的做起了自己的看客,不再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其實許陽能夠清晰的感受道,他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非常的簡單,此時的許陽就如同半睡半醒一般,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的話,只要如同睡醒一般便好。

羊皮不過這許陽這具身體的租戶,而許陽才是主人。

沒有了許陽的阻礙,羊皮手持菜刀,十分從容,淡定,甚至是面帶邪笑的走到了村醫夫婦的臥室門前,羊皮伸出左手輕輕的一推,一陣極為輕微的聲響傳出,隨即,村醫臥室的房門便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不一會,羊皮便手持菜刀站在了村醫夫婦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村醫夫婦,羊皮沒有絲毫緊張的感覺,他甚至覺得有些興奮,沒錯,就是興奮,而此時作為旁觀者的許陽卻緊張的要死,幾乎忍不住要喊叫出聲。

“仇,我必須報,那許山不但是你爹,他和我的關系也非常的...親密,等會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全TM狗屁,老子報仇過一晚上都嫌遲!因為晚上老子會睡不著的!”

“讓仇人多活一炷香的時間,對老子而言都是虧的!”

一句話說完,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羊皮眼神冰冷的舉起了手中的菜刀,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刀下去,狠狠的砍在了村醫的咽喉之處。

只聽一聲極為沉悶的響聲傳出,還不等許陽做出任何的反應,羊皮便猛地提起刀,再次狠狠的手起刀落,菜刀這次砍進的是村醫老婆的喉嚨。

待許陽反應過來之時,一股股溫熱的腥臭血液已經噴涌到了他的臉上,血,敵人的血,果然的滾燙的。

原本睡夢中的村醫夫婦猛地瞪大了眼睛,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足足過了好幾息的時間,他們才不約而同的猛地掙扎起身,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咽喉,只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鮮血已經染紅了半個床榻,更多的鮮血從村醫夫婦的手指縫中繼續噴涌而出。

“....”村醫瞪大了眼睛,借助夜晚星月的微光,看清楚了許陽那張冰冷的臉,一時間,村醫的思緒無比混亂,村醫想要叫喊,想要怒吼,但是羊皮的一刀,卻狠狠的斬斷了他的咽喉,此時的村醫除了在咽喉之中發出幾個不明所以的‘咕嚕咕嚕’的聲音之外,早已說不出一個字。

又過了三息的時間,村醫夫婦便雙目無神的躺尸在了床榻之上,他們的身體此時只能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除此之外,村醫夫婦已經做不出任何其它的事情了,他們到死,也沒有對羊皮發起過任何形式的反擊。

羊皮靜靜的看著,同樣是一言不發,等過了幾十息的時間,村醫夫婦徹底沒有了生息,羊皮才徑直的離開了村醫夫婦的房間。

而此時的許陽,早已被震驚的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在許陽的驚恐之中,面無表情的羊皮沒有離開村醫家,而是走了幾步緩緩的推開了村醫家那胖兒子的臥室房門,此時一抹凄冷的星月寒光照耀而下,羊皮手中的菜刀看起來是分外的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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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邊,重新掌控了身體的許陽不斷的清洗著自己身上的血跡,那沾滿了鮮血的羊皮襖更是被泡在河水之中,任由河水沖洗。

“怎么?覺得我做的很過分?”羊皮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卻讓許陽沒由來的渾身一抖,原本羊皮的聲音滿是諷刺,調侃之意,此時聽起來卻有著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殺死牛梗”許陽對于羊皮殺死村醫兒子的事情,很是不能釋懷。

“你能通過我知曉村醫夫婦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事情,你又如何能保證過一段時間,牛梗不會知道是你我殺死了他的父母?斬草不除根,留著給自己挖墳嗎?”

“這...”羊皮的一句話便頂的許陽無法言語,雖然許陽知道羊皮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一回想起牛梗死亡時的那不解,痛苦,無辜的眼神,心中還是十分的內疚,念頭也無法通達。

“行了,與其在這里給自己沒事找事,還不如好好想想你下一步該做點什么好呢!你爹是活不了,村醫家的糧食,雖然被你藏起來了不少,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等你爹一死,許家村的村民們會很樂意吃絕戶的!不管是你家的田地,還是村醫家的田地,你鐵定不會得到分毫!說不準為了得到你家那口破屋,某個晚上你也會被人掐死!”

原本心里還很是糾結的許陽,一聽羊皮這話,頓時便是一個激靈。

“那你說,我該如何是好?”許陽急忙的對著羊皮問計。

“趁著你現在手中有些糧食,想辦法離開這該死的許家村,只要能走出這大山,外面的世界總歸是大一些的”

“離開這里?”

聽了羊皮的建議,許陽的眉頭不由的一皺,從記事到現在,許陽就沒有離開過許家村,對于外面的世界,許陽是好奇的,也是恐懼的,而且想要離開許家村,必須翻過狼嘴子山,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狼嘴子山中可是真的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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