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我們小區(qū)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童的尸體,是用拉桿箱裝著的,你們聽說沒有啊?”路邊早餐攤上一個中年戴著眼鏡的男人說道。
“啊?不會吧,真的假的?在哪里啊?”鄰座的一個婦女瞪大的眼睛問道。
“那還有假,在金昌小區(qū)的北門外垃圾堆里找到的,現(xiàn)在就在現(xiàn)場呢?警察都到了,我也是剛剛從那里出來的。誰這么造孽,那孩子真可憐。”
這些話不經(jīng)意讓我聽到了,我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突然腦子里的畫面就想到了默默那小身體,蜷曲在拉桿箱里的情景。我連忙調(diào)轉(zhuǎn)頭,也來不及聽他們說什么,就往男人口中說的地方跑去。
當(dāng)我來到這里時,就看到有很多人,零零散散的站在那里,三兩個一組交頭接耳的說著。在垃圾堆的一圈,圍著黃白的警界線,有四個警察在圈里忙碌著……
我看到那里一個黑塑膠袋里裹著東西,想來那就是尸體。看那尸袋中的尸體輪廓大小的模樣,讓我的心中一沉,和默默的身高差不多。我緊緊的攥住拳頭,心在狂跳。
我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不是郭默默,于是就上前分開人群,沖到了現(xiàn)場,越過了警界線。
這時有人喝住了我,就是現(xiàn)場的一名警察。
“喂!你是什么人?”
但是他的質(zhì)問,沒有讓我停止手上的動作,我還是把尸袋打開。打開的那一幕,我的心終于放下了,那不是郭默默,躺在里面的是一個男孩。
那個人走上前來,就是一拳,我沒有躲,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他的鐵拳給揍了一下。
“什么人,你敢沖進(jìn)來。破壞現(xiàn)場,給我?guī)Щ厝ィ煤玫膶徱粚彙!蹦莻€打我的男人一點都不客氣。
我就這樣被他們也帶回了警局,之后保我出來的是小梁。他看了我那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是頓時沒有了話。我們就坐在警局外的長廊上,雖然這外面有陽光,但依然感覺到了冬季北風(fēng)的寒冷。
小梁什么都沒有說,他給我遞來一根煙,我接過來吸了起來。尼古丁在這個時候,確實是一個好東西,它讓我再次鎮(zhèn)定了下來,看著裊裊升起的煙霧,慢慢的朝上,直到風(fēng)過來把它們吹散化為了烏有。如果煩惱也是這個樣子就好了,最終融進(jìn)了空氣中,再也尋不到蹤跡。
“你認(rèn)為那具尸體是郭默默?”小梁先是開口問道。
我點點頭,現(xiàn)在都懶得張口說話。
“我們根據(jù)租賃的那輛車查了,確實那車中途有停過,可是他們停車的位置處卻是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所以我們也沒有拍到究竟是什么車?”小梁的話,讓我有些失望。雖然我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準(zhǔn)備,但還是希望他那邊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高速那邊有什么消息嗎?”我還沒有死心,真的希望會有好的消息,讓人振奮起來。
我依舊沉默,深深的吸了口煙。煙絲在空氣中,發(fā)出幽暗的光亮,然后把煙狠狠的摁滅,在手中。手指上便有了灼燙的感覺,心中的倦意一掃而光。
我驟然的站起身來,想要走出警局。
“你去哪?”小梁看著我的背景對我吼道,我知道他是在關(guān)心我。但是現(xiàn)在不是我要休息的時候,還有好多事情,等待著我。
我還要去一趟洪工街,唯一那里能得來一些線索。我決定不管今天動用什么手段我也要知道陳大興的下落。
這樣想著,我就來到了那個小剪頭房。還沒有踏進(jìn)去的時候,就聽到里面有打架哭鬧的聲音。
“媽的,你今天趕快告訴老子,那個陳大興,究竟死到了哪里去了?”
本來我想進(jìn)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聽到了里面的人問出了這句話,又說了陳大興的名字,我只能暫時停住了腳,想再等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里面?zhèn)鱽砹伺丝奁恼f話聲音。
“臭婊子,你不說是不是,還他媽學(xué)烈女保護(hù)那賤種,你也不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好鳥?值得你為了他這個樣子嗎?”
“熊哥,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家小梅確實好久都沒見過那壞蛋了,他還欠我們的錢呢,就是老娘見到了他也得把他皮給撕了。”另一個女人求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之后就是剛才說話那個女人的呻吟聲。
“滾!少他媽給老子裝蒜,你以為爺不知道嗎?你家那婊子和那東西關(guān)系最好了,要說別人不知道陳大興的下落,老子信,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少在這騙老子。”
說完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屋里女人的聲音,再不斷的哀嚎。
“你說不說,不說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要把你的臉給刮花,還看你是不是什么小梅花了,讓你以后都見不了人,還陪客。”
說著他就要下手,小梅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而這時,我踹門而進(jìn)。
“當(dāng)”的一聲,門被打開了。驚動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他們都朝我的方向望了過來。這些人先是一愣,但看到的是我一個人,很快屋子里那兩個男人臉上顯出了猙獰的樣子。
小梅是渾身污濁,頭發(fā)臉上粘著幾處血液攪和的泥土,看上去好不凄然。同我剛見到她那種干干凈凈的感覺,判若兩人。
“你是哪根蔥?”
拿著刀的光頭男人,把小梅給放開了,站了起來,身高有1.85以上,立起來虎背熊腰,確實像一只沒有毛的熊,倒和他的名字一樣。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同伴,身材略微矮了一些,身材也沒有他那么健碩。不過兩個男人看著都不是善茬子,一看就是狠角色。那個稍微挨 一點都男人,對我齜牙咧嘴的叫著,好像一只惡狗,而那個光頭熊哥,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不屑的用眼睛望向我。
“我誰也不是,就是過路的。看不慣兩個大老爺們欺負(fù)兩個弱女子。”我坦然的說道,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懼色。
“悠哈,你要來英雄救美嗎?”那個矮個男人上下打量著我,就光是個頭,我就和他差一些,他看我的角度都是輕蔑與俯視。
“如果你這么認(rèn)為,我也不反對。不過這件事我是管定了。”我也準(zhǔn)備好了要在這里多管下閑事。不僅因為小梅能幫助我,即使是一個陌生人,我都要管。
那些人看我,又是不屑,光頭對著稍矮一點的那位同伴說道:
“你看他就是找死,不如你陪他玩一玩吧。”
“好嘞了。”那個矮個子的男人滿臉嗤笑,走過來活動下了手腳,看著好像是要大干一番。
雖然他是比高個子的男人,稍微的小了一些,但是和我比,卻看著很強壯的樣子。我也只是笑了笑,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仍舊是一板一眼的整理著衣服,并沒有把眼前這個人當(dāng)回事,應(yīng)該是我的行為觸動了他,才讓他暴躁起來。過來什么也沒說,就對我來了一個餓虎撲食。
我剛把衣服放到了身旁的凳子上,就迎上了他。然后我連忙的側(cè)身,這一下卻讓那個男人落了空。撲空的他,身子急速的朝前傾,就快要摔倒在地。沒想那個人身子朝后一翻,來了一個翻身,又重新站在了我的身后。沒想到這個男的還是多少有些能態(tài)的。我也不能小瞧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