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君沒有否認我的話,但她也沒有繼續(xù)說,等接她的車到了,她邀請我繼續(xù)和她一起,但是我婉言拒絕了。就此我們在這里分開。
陳雪沒有找過她的母親,這有可能是李婉君故意隱瞞,也有可能卻有其事。我現(xiàn)在都開始在懷疑陳雪到底在不在這個城市?
在晚上的時候,小梁找到了我,他很好奇我這一天究竟去了哪里?整個人都消失了。我沒有對其隱瞞,把我這一天調查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和小梁說了,他聽到我的調查之后,也是瞠目結舌,那樣子就好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的難以置信。
“你是說李婉君,就是那個劉夫人是你妻子的媽媽,而當年的陳雨山便是她的爸爸?”小梁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把我告訴他的話重復了一遍。
“嗯?!蔽以俅吸c頭確認,這也是我第二次確認這件事了。
“是這個世上的事情變化的快,還是我根本跟不上這種節(jié)奏了?”
小梁驚訝的說道。我沒有接他的話,讓他接受這種事情,我想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剛聽到這件事之后,也不比他好到哪去。
“陳雨山、陳雪,對啦,你看看這個雨山,你把‘山’字向左倒和雨組合起來,不就是‘雪’字嗎?”小梁在桌子上手指沾著水寫出了一個“雪”字。我對小梁豎起了一個拇指,確實是事后諸葛亮。
“郭子,你說李婉君是陳雨山的原配,劉世宗也同樣對國寶那么感興趣,他會不會就是當年的木塞。你想想也就是當年的木塞才那么接近陳家的遺孀。他照顧孤兒寡母之后,雙方產(chǎn)生了感情,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毙×河质且徽Z驚人,他的大膽猜測,確實是沖擊了我。
“如果說劉世宗就是當年的木塞,那么他一定知道國寶在哪里?!?
想到這里,我被妻子現(xiàn)在的處境給嚇到了。他一定知道國寶在陳雪的手里,那么陳雪在躲著他,一直沒有和母親聯(lián)系,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在這里她不能和母親聯(lián)系,又得不到其他人的庇護,陳雪的處境也岌岌可危。
我們把這個發(fā)現(xiàn),匯報給了于局,于局讓人調出劉世宗的檔案來。劉世宗原名叫劉倉義,H市人,曾因打架致人重傷,被判20年,服刑期間表現(xiàn)突出減刑五年,刑滿釋放。出來之后,開始注冊貨運公司,幾年間就把公司干得有聲有色的?,F(xiàn)在形成了一個集團公司。資金也是上億的上市公司的總裁。
劉世宗從一個有污點的人,走向了成功人士的上流社會。英雄不問出處??吹竭@些也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從這履歷中根本看不出來?,F(xiàn)在如果想要確定這一點,也只能先調查。
我們忙了一天,還是沒有什么結果,我的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電話是默默打來的。這個一向堅強的小姑娘在打來的電話中,終于哭了出來。她的哭聲,讓我感覺很揪心,我在電話里好好的安慰了她,默默很懂事,等她發(fā)泄完了之后,她就不再哭訴,還反過來安慰了我。
等掛掉了她的電話之后,我再也無法靜下心來,安心的工作了。我一直都表現(xiàn)得浮躁、煩悶的樣子。小梁察覺到了我的不適,他建議暫時先結束今天的工作,讓我回去休息一下。我接受了他的提議,但是想到如果現(xiàn)在回去的話,面對的就是于偉那張臉,我還是覺得要趕快的再找房子搬出去,現(xiàn)在老太太住院、于偉回來了。暫時家中也不需要我,我沒有理由再賴在于局的家中不出來,這樣感覺比較尷尬。
想到這里還是先把住處給落實了,以后如果等事情都穩(wěn)定了,也找回了妻子,把默默接回來一家人團圓了也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想到這里,我又重新對未來有了一個好的憧憬。我讓小梁先把我送到原來租房子的地方,想要到那邊看看有沒有合適我的出租房。
小梁把我放到了那里,他就開車離開了。我正百無聊賴的走在這里的街道上,這時從街道的對面,走來一個女人,她身上的香味很濃,我聞到之后,就感覺頭變得沉重起來,渾身沒有了力氣。
“阿棟,我們又見面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鉆進我的耳朵里,之后,我再也沒有意識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當看到手腳都被繩子綁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套路了。仔細回憶,才感覺有些好笑,誰要綁架我這一個孤家寡人有什么用?
我抬頭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子,四周很黑,已經(jīng)達到了那種伸手不見的程度。這間房子里除了一張床,再也沒有別的家具,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諝庵谐涑庵睗衽c鐵銹的味道。
我試了試手腳的繩子,綁的相當?shù)慕Y實,估計就是怕我要逃才這么綁得。不過我現(xiàn)在的姿勢有一點太尷尬了,我是身體呈一個“大”字綁在床上的,這種綁繩樣子,有一種曖昧感,讓我想起了SM的一些情節(jié)。
“喂,有沒有人?”我現(xiàn)在只能做的就是這個,因為嘴還沒有被堵上,也只能靠喊了。
這個房間里沒有人回答我,能回答我的也只有這里的回音。
“艸!”我不禁低罵了一聲,知道這樣的掙扎,是無懼于是的,可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綁我來做什么?
我又想起來了在昏迷之前,聞到的味道和耳邊聽到的那句話。一個女人那么親昵的稱呼我的名字,還說了又見面了。顯然這個人是我的熟人。我想到了那香味之后,突然有一個人的樣子,就跳進了我的腦海里。沈茹?
是她嗎?好像也只有她是這么自來熟的稱呼我,和那香味,仍是讓我至今難忘,這回是更加的慘,還沒等人家近身的時候,我就被這味道給迷倒了。正在我思考的時候,我便聽到這外面有轟隆隆的聲音,就好像是天上打雷一般,那么大。這種聲音一直持續(xù)了五六分鐘之后,才慢慢的停止住。而我現(xiàn)在還綁在床上,根本不能下地去查看聲音的來源。不過我感覺在這聲音持續(xù)的階段,整個地面都在晃動,不僅讓我感覺又像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