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老板娘小娟。
“哦,你有事啊,那先忙吧,這交給我。”說著小娟就毫不猶豫地,把那些臟碗接了過來。
“啊,你先把碗放后廚吧,我一會兒回來收拾。”我不好意思的對她說道,畢竟人家也是老板娘,我不能這樣把東西都交給了她做。
“不用管了,你去吧。”她再次說道。
“我怎么感覺你們那么像夫妻呢?她不會就是你要找的老婆吧?”梁玉瑞問道。
“別瞎說,她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板。”
“你在那工作?你不是在酒店做廚師嗎?”
“嗯,但是我們辭職了。”
“哦,是因為要查這個案子嗎?”
“嗯。”多余的話,我并不想對他多說。
“對了,你今天觀察趙瘸子,是怎么回事,我在那邊執勤就聽到這個消息,可沒想到是趙瘸子出了事情,我過來之后,就看到尸體裝上了靈車給拉走了。”
我們坐到了他的警車里,梁玉瑞才問向我。
“哎!”我深深的嘆口氣,把這幾天監視趙瘸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像他敘述了。而且還把我對這起事故的疑點也說了出來。
“你是懷疑這起交通意外也是有人動了手腳?”梁玉瑞愕然,他禁不住問起我來。
“是的,事后我快速的詢問過小貨車司機,他還說當時是趙瘸子突然竄上了路中間,他剎車不急才導致了這起交通事故的。”
“司機的話也不能完全的相信,這里面還要考慮一個問題,他要替自己洗清嫌疑的成分。”
“那倒是,不過我們可以去查監控。”
“你不知道,這場大雨之后,我們道路的監控設備有幾處已經癱瘓了,就包括這個路口的。”
“原來是這樣。”我想了一下,感覺事態又復雜了很多。
“你說他最近好像變得有錢了?”梁玉瑞打斷了我的思維。
“啊,是啊。”我又重新把趙瘸子這幾天的穿著都詳細的介紹給梁玉瑞。
趙瘸子以前他也認識,這邊是他的管轄地,這片的居住的特殊居民他也都了解一些。像趙瘸子家境那么貧寒的居民,現在真的是不多見了,但是趙瘸子這天反常的舉動又著實讓人吃驚。
“那是因為什么,讓他變得有錢了?”梁玉瑞不解的問道。
我聳聳肩,對于表面上的我倒是可以通過觀察推理得知答案,可是這種深層的謎底,就不是我能調查出來的。
“如果我們想要知道他的錢是哪來的,我們可以查一查趙瘸子的銀行賬戶信息。”
我提了一個建議,我沒有這個權利查他的信息,但是梁玉瑞是警察,可以運用自己的職權能做到。
他看了看我,皺起了眉頭。
“怎么?不好辦嗎?”我問道。
“是啊,我的權限也沒有這么大,我只是一個小片警。”他的語氣透露出些許的無奈。
“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他立刻興奮起來了。
“就是找到趙瘸子的親人,找到繼承他財產的人,于是我們可以通過他來查詢一些銀行賬戶信息的。”
“對啊,你說的對。不錯,這個我都沒有想到。這個查找親人就可以由我們民警來完成。”梁玉瑞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
“還有,你那邊調查的情況怎么樣了?有什么進展嗎?”我問道。
“嗯,我這幾天也沒有閑著,有時間就會去你說的那個棋牌室溜達,還真的問出點事情來。”
“什么事情?”
“在李玉芬被害的前一周,他們在棋牌室還大吵了一架。”
“誰和誰吵了起來?”
“一開始是老板娘和李玉芬,然后就是老板加入,聽外面人說三個人打得很厲害。”
“那究竟是兩口子打李玉芬還是,老板幫李玉芬打老婆呢?”我問道。
“他們看熱鬧的都說一開始是老板拉架,最后激化了,變成了加入了兩個女人的打仗之中。這男人也是在外面有了小三,就忘了糟糠之妻了。”最后梁玉瑞還不忘在后面加入一些感慨。
“看來這個妻子是真的受了里外的氣。”我說了這么一句,梁玉瑞就看向了我。
“難道你懷疑殺人的是店老板的妻子?”他倒是比我敏感。
“我也沒這么說,或許她的嫌疑更大一些,但是按照她的身高來說,讓她把李玉芬帶走埋尸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分析道。
“是啊,她一定是利用了交通工具,我們也可能去走訪附近的住戶,看他們有沒有發現?”梁玉瑞提議。
“不會有的,”
“很難再會有別的發現了。”
“為什么?”
“該調查的他們也都調查了,他們連我都已經找出來了。也沒有找到有人看到他們出現。”我有些無奈的苦笑著。
“哈,該說你是幸運呢,還是倒霉。有可能你查來查去,這個案子就是你做的,你是夢游殺人。”梁玉瑞這時也不忘挖苦我一下。
“哼,誰能把這個稱之為幸運呢?”我有些自嘲。
“接下來我就去查趙瘸子這個事情,對了,你不是還一并監視李玉芬老公劉明端嗎?”
“是啊,但是至從我調查趙瘸子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劉明端,他好像搬走了。”如果不是梁玉瑞提醒,我差點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啊?不會吧?”梁玉瑞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你看,你能不能利用你的工作查一查,這個劉明端,到底還在不在這里啊。”
“這個倒是不難,可以直截了當的去他家看看。”
“那么如果你現在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去看看啊?”梁玉瑞提議。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3點,離晚飯時候,還有一段時間,劉明端的家也就在這附近,來回也用不上多少時間。
“好吧,我先和老板娘說一下。”
“好,我在他家樓下等你,我們一起上去。”
我耽誤了五分鐘,就趕到了那里劉明端家的樓下。梁玉瑞正叼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眼,在樓下踱著步,等著我。然后,我們就一起上樓了,來到劉明端的家。
他首先扣響了門,漆黑的鐵門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我們由先前的輕一點的三下敲門聲,換成了大聲音,直到對門的防盜門打開了,里面探頭出來一個中年婦女。
“你們找這家人嗎?”那個女人問道。
“啊,是啊。請問這家人,去了哪里?”
“他早就不在這里住了。”那個女人回答。
“啊?那他什么時候搬走的。”我連忙追問道。
“都有一周了吧?”女人模棱兩可的回答。
算一算,也正好是我來這里開始監視趙瘸子的時間。
“哦,那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嗎?”
“你們是誰啊?”那個女人開始提高了警惕。
“我們是他的朋友,這不是他家出事了嗎,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慰問一下。”我連忙搶過去,開口說道,還不想把警察的身份說出來。有的人在這方面知道是警察的話,很可能就不和你說那么多了。
“哦,是這樣啊。他搬走的時候,倒是沒有說去哪?具體的我也沒有問。”
“那他留下手機號了嗎?我打他電話也沒有人接。”
“沒有。”
“哦,那謝謝你啊。”我們離開了那里。
“這要怎么找劉明端啊?”在下樓的時候,我問了一句。
“我們是不知道,但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個。”他笑了笑說道。
“你是說,刑警他們?”我立刻恍然大悟。
他點點頭,劉明端是死者的丈夫,現在案子還沒有破,他也是有作案嫌疑的,所以他的行蹤,那些刑警一定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