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夷的看了李牛一眼,想到他的腦子里,估計把所有的東西都當成了吃的。
“這個,還有我手機里拍到的這些圖片,相信有人會很在意這些的。”
我說完這些,小梁立刻對我做了一個響指。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有你的,老郭,你是想用這些東西來要挾歪牙嗎?”
我欣慰點了點頭,終于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在一旁的李牛,還是不太明白,他連忙問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得說明白一點,我怎么是越聽越迷糊啊。”
于是我就把整個計劃說給了李牛聽,李牛聽到之后,也非常的高興,覺得這個倒是可行。我們現在逼不出蠻頭,那么就從蠻頭身邊最忠實的狗下手,先把歪牙給逼出來。一個胸針再加上我拍的他姐姐家的圖片,把這些交給歪牙,他看到之后,一定知道我們去了他的姐姐家。我們是不能對歪牙的姐姐做出什么來,但是歪牙不知道啊。歪牙一直以為我們是亡命徒,能在荒島里活下來的人,會是好人嗎?他一定會害怕的,我們這些“亡命徒”會對他的姐姐不利的。就是利用他這個心理,我們就可以把他逼出來。
“這確實不錯,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如果歪牙還是堅持不顯身,他讓別人把他的姐姐給接走怎么辦?”
李牛又突然問道。他有變得聰明了起來,小梁也看向我,對于這個問題,好像還真是一個比較棘手的事情。小梁也沒有好的主意。我又笑了笑,然后說道:
“這個也只能有一個人,成天盯著了。反正我的房租快要到期了,不妨在這里找一個房子,先租下來。”
他們想了想,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想要找到這些縮頭的烏龜還真是不太容易。
我們又把計劃再定了一下,覺得沒有什么漏洞,我在著手在這邊找房子,等房子找到之后,我也搬了過來,李牛才把那根胸針和我拍的照片一同郵給了歪牙。他雖然不知道歪牙現在在哪,但是先郵到地下拳場,就沒有太大的問題。我怕這些人轉交給歪牙慢,而且給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看,所以在快遞的面單上寫著他姐姐的地址。如果歪牙看到了寄件地址,一定會下意識的認為是姐姐給他郵寄什么東西,他會及時的看到。這樣就不怕別的了。
這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我就把東西給寄出去了。我在醫院里也住了滿一個星期了,也出院了。剛出來就把家給搬了過來。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在默默的衣柜里,無意的發現了一個筆記本。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把那筆記本打開了。說實話,我這樣做非常的不對,私自看別人的日記,有些不道德,可是睹物思人,看到這個我就想起了默默,就好像她還在我的身邊,所以我真的想要找尋一些更多她的影子,就如一個失意的人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做到自欺欺人。
我打開日記本的時候,前面都是她在孤兒院里記錄的事情。雖然她不大,但是也能把一些事情記下來,大部分是用拼音代替的不會寫的字。這些是在我遇到她之前,我先是跳過去了,直接就從我們相逢的第一天看起。
“1月16日 晴
我今天遇到了爸爸,我很高興,可是他說自己不是爸爸。我又感覺很恨他,媽媽死了,爸爸來了,還不認我。我聽到他和校長在辦公室里的交談。他不想帶我離開這里。可我不能讓他就這樣的離開了,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做到了,我沖進了辦公室里,抱住了他。死死的抱住他,口里叫著他爸爸,但是當我近距離看到他之后,我又失望了,那不是我的爸爸。雖然他們長得有些像,但我知道那不是他。但是我依舊想要從這個孤兒院里出去。于是我沒有松開抱住他的手。
那個男人看到我先是詫異,他沒有粗魯的推開我。而是對我說,他不是我的爸爸。可我知道,他的話是真的,但是這個是我唯一離開這里的機會,我決定不能放手。
直到那個男人看到我的手臂上的血條著,就連校長也震驚了,他們以為我是被人欺負了,校長就要替我抱不平。最后男人還是讓我和他走了。”這篇日記正是記錄了那天我第一次見到默默的情景。在這之后,又隔了4天之后,日子才又繼續記錄。
“1月20日 陰
那個叔叔,他帶我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似乎不想告訴我這些。我看出他很不喜歡現在的名字,又感覺他有一些害怕警察。媽媽說只有壞人才害怕警察,但是我感覺面前的叔叔不是壞人,我害怕壞人,但是我卻不怕叔叔。
叔叔來這座城市,聽說是在他的老婆的。難道他和自己的老婆也分開了嗎?所以他才要找他們的,叔叔也好可憐,我的爸爸也是和媽媽分開了。但是我知道,爸爸一定還是很喜歡媽媽的。
現在爸爸和媽媽都能幸福的在天堂上相見了,這回他們一輩子也不用分開了。
1月30日 晴
真沒想到,我也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樣,上了學。我真的很高興,雖然我沒有對叔叔提過我要上學的請求,但是他還是決定送我去上學了。謝謝他。
3月10日 雨
我真的好害怕。最近他總是睡覺之后,又起來,然后去上外面,無論我怎么叫他、拉他、打他,也也不能醒過來,怕他出事,只好也跟著他身邊。
3月15日 大雨
終于是出事了,下了一宿的雨,我這一晚上實在是太累了,自己就睡著了,我不知道這一宿叔叔怎么了。直到我被他的驚恐聲音吵醒之后,我才醒來,看到他跪在地上。當我跑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那樣子有些讓我害怕,他看到了我之后,跑過來對我質問,問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當時真的害怕,可是我不能離開他。我把他這幾天的不正常行為都告訴給了他。
叔叔哭了,他還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給脫掉,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把那些東西都給燒了。然后那灰沖進了馬桶里。
3月20日
我真的想不想再寫日記了,但是心中的怕,沒有地方說。叔叔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經常對著空氣說話,我不知道他再和誰?他還讓我管空氣叫田叔叔。我不知道那是誰,我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