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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人之行

  • 剎阿蔓
  • 穎信埋名
  • 5081字
  • 2022-03-23 12:06:09

“魔?你是魔?”剎阿蔓的眼神透著滿滿的期待,她正愁去不了魔界,也不知魔的心輕易能不能取出來……

煌珞許久未曾見到她這樣活潑柔和的眼神,而今這感覺,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不知是在何處相識。他一時有些恍惚,便與她對視得長了一些。

“這個你拿著,如果遇到危險,我會立刻趕來救你?!彼宰陨砟馀c靈氣凝練出一顆魔晶,這樣便能時時感知到她的情緒。她的神力強大了數百年,而今,終于能換他來保護她了。

剎阿蔓指尖的晶絲驀然繃斷,她不由觸電般地縮了縮手,有些心虛。不過也就只有酋葉看到了她這細小動作,暗自也能猜到她揣的心思。

她迅速接過了魔晶,小心地化出一根繩子將其戴于頸上,后而抱拳謝道:“那便多謝太子殿下啦!”

虹香在一旁滿是艷羨,微微撅起的唇顯示出了滿滿的怨念。

“煌珞殿下,您可還記得我?我是虹香啊!”

煌珞聞聲撇頭,朝虹香微微頷首示意有禮,只是雙目中并無熟悉之態。虹香忍不住接著道:“三萬七千一百零五年前!你來妖界取水草合木,我們在河邊見過??!”

煌珞輕抿唇角,客氣回道:“本宮此前確實來過妖界,不過何時來的,卻記不清了,在河邊……并無印象?!?

“煌珞殿下,不愧是太子嘛,貴人多忘事啊~”剎阿蔓不由出言調侃道。哪知煌珞卻一記冷眼過來,“彼此彼此!”

這一句使剎阿蔓一臉費解地揪起了眉——這話說得似乎很了解她似的。

但是虹香并不死心,更詳細道:“就是在河邊,紅色的!我那時候在洗澡!”

此言一出,眾人都震驚了。剎阿蔓正捂嘴回頭和酋葉對視了一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煌珞立刻拽了她一下,給了一記眼神警告。剎阿蔓看在他救她的份上,倒是乖乖地立刻住了嘴。

“當時我還未修煉成人形,是一只可愛的紅綿羊呀~”虹香眨著眼睛望向煌珞。他終于明白了逃命法則,佯裝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就是那只可愛的紅綿羊?。⌒視視??!?

虹香聞言已是激動萬分,迅時點頭如搗蒜,滿目皆是感動的淚花。

可煌珞只是客氣地笑笑,對虹香的話滿是不理解,他來過妖界不假,若說與她見過,或也確有其事,只是自己不記得了。可說他來此是為取水草合木,實在是難以置信。

后而煌珞因公事纏身便離開了,剎阿蔓不禁伸手觸了觸那塊魔晶,有種莫名之感……

“說!你是什么時候和煌珞殿下認識的?”虹香的突然靠近不由使剎阿蔓頓了一頓,她后退了半步,道:“這不,剛剛認識的嘛?!?

“不可能!只見一面,他能把魔晶給你?”虹香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魔晶,滿目渴望。

“這個…不就是護身符嗎?”

“魔之魔晶,護體可保低階妖仙入魔界無隅,于魔而言,更是牽動全身法力的力量源泉,如妖之內丹、人之心臟。頗為重要?!鼻跞~及時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可以進魔界了?”剎阿蔓倒是會抓重點……

“眼下你提升修為才是第一大事!”見得剎阿蔓也心念于此,酋葉不禁順水推舟。

“對嘛!去魔界,不是也有提升修為的法子嘛!”剎阿蔓眨著眼睛盤上了酋葉的手臂。然酋葉只淡淡說了一句便令她立刻泄了氣,“方才得手了?”

剎阿蔓緊抿唇瓣噤聲片刻,轉而道:“那……我們走吧?!?

“誒你們去哪兒?”虹香張開雙手擋在前面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自然是在妖界游歷,提升修為啦!”剎阿蔓剛說完就有些后悔,不知道這虹香會不會想到她的這滴血是為給自己提升修為用……

“嗐,早說嘛!妖界我熟?。∧銈兿朐趺醋??我幫你們!”虹香表現得實在積極,何況方才還經歷了并不友好的較量,便使她此刻掛在臉上的笑意看出些許陰險。

然,剎阿蔓與酋葉尚未答應,虹香便已擅自安排妥當了羊族妖落的統管事宜。這下便心無旁騖地拖著二人往妖界深處走了。

‘我們怎么辦?不拒絕嗎?’剎阿蔓皺著眉頭,一臉難為地向酋葉傳達了這句話。

‘此刻再拒絕怕也無益,她是鐵了心要跟著我們了?!?

‘那她會對我們不利嗎?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

‘眼下尚不知她心向幾何,可確如她所言,她對妖界熟得很,同行一段倒也無妨,我們多警惕些便是?!跞~安慰過剎阿蔓之后不禁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她此刻擔憂虹香會對她不利,可她又是憑什么相信她漆雕酋葉就不會傷害她呢?

不過虹香啊,是看出來煌珞和這二人的關系不一般,雖與漆雕酋葉打了一架,可這也恰恰說明了他們是舊識。至于剎阿蔓,且不論他們是否是第一次見面,單見其將魔晶贈予她,他就必然會有第二次出現在她們面前之時,那只要跟著她們,便一定可以再見到煌珞一面。

自三萬七千一百零五年前那一面之緣,她聽煌珞說他費力拿這草是為了救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便覺得他重情重義。后而他雙翅一展翱上天際離開妖界,她覺得那風姿瀟灑極了,自此便對他仰慕非常。只是他們之間恍若隔了星河萬里,三萬多年了,才得以見面第二次、她才得以與他說上幾句話……

從前是她修煉不到家,不過如今,她一定要想盡辦法追逐他、努力離他近一點。

“你這二兩重的身子就存了那么點神力,能打得過誰?。课铱?,你不如先找個隨身法器吧,別人家一個斧子砍過來,你只能用拳頭去接。”虹香的話里話外雖是不屑,卻是十分中肯之言。

“是哦,可是這法器去哪兒找啊?”剎阿蔓又犯了難,“酋葉,你的法器哪兒來的?”

“我爹送的生辰禮。”

剎阿蔓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自也沒什么親人能給送,便轉而再問虹香:“那你的法器是什么?”

虹香得意一笑,從手腕間射出一條紅絲線,“是以我毛發織成的絲線?!彼差^望了望剎阿蔓,只見其滿面愁容,五官都擠在一塊兒了,便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心解釋道:“這法器呢,要么是自己煉成的,要么就是搶來的。比如煌珞殿下的血炎劍,就是用自己的法力和魔血煉出來的?!闭f罷,她斜睨了一眼剎阿蔓的模樣,“不過你的法力有限,自是煉不出來了,那便只能……搶嘍~”

虹香雖給她指了主意,可剎阿蔓仍是愁容未減,“去哪兒搶???我這點法力,能搶得過誰???”

“嘖,這不是有我們幫你嘛!”

虹香倒是滿臉認真,一副真真正正要為她好的樣子。只見其說罷便在左手里張開了妖界地圖,右手指著一處非常茂密的叢林道:“看這里,這片叢林里呢,住著一只擅用木材的妖獸,會做各種各樣的法器!可它吧,不認路,之前不小心誤入了魔界,靈脈受魔氣侵擾,傷了腦子,一不留神就容易發狂。所以我們也不能硬搶,得智取!”

剎阿蔓雖認真聽著,但仍是不由皺著眉向酋葉確認道:“靠譜嗎?”

“當然了!我說的能不靠譜?”虹香自顧自先答了。

酋葉未語,只點頭示意——去看看。

“不過……它擅用木材,能做出什么好用的兵器來?。俊眲x阿蔓出言質疑道。她的神力已經很弱了,要尋兵器不得尋個厲害的么?

“你就說要不要吧!”虹香有些氣急敗壞,不由腹誹:自己沒能耐還挑三揀四的!

剎阿蔓還能說什么呢?有總比沒有強吧……

叢林中,樹干后,三顆腦袋依次探出。

剎阿蔓:“這兒,有結界嗎?”

虹香:“沒有,他不會?!?

酋葉:“先找兵器,能不和它碰面就不碰面。”

三人齊刷刷地點了頭,立即橫飛在了樹頂之上繼續前行,須臾后又決定三人分散開來找。

剎阿蔓本踏踏實實地御風前行著,視線朝下望著,可一沒留神,頭頂竟撞到了石頭上。她疑惑地后退了幾分,“這兒怎么突然停了座山???”

剎那后,這座山竟緩緩動了。剎阿蔓也不得不御風而上停得高了一點,只見這轉過身來的山露出了一顆牛狀獅毛的首級,它的眼睛和毛發均是一樣的黑色。它轉身時的每一幅動作,剎阿蔓都能看到這一方的土地在輕顫。它的身子如黑熊一樣魁梧,但卻長了一雙人類一樣靈巧的手,只是那尖獠的指甲足有半指長。

只見它蓄了蓄功力,便立刻張口朝剎阿蔓吼了一嗓子。

吼聲帶風,使她不得不后退了幾尺,這下她可深刻感受到了,手上沒個趁手的家伙進攻真會畏首畏尾。就它這般魁梧又硬實的身材,一拳下去,于它是毛毛雨,于她便是斷斷手。

剎阿蔓尚且還沒開始搶它東西呢,它便已經拿起了護食的姿態,動輒就要捏死她的樣子,她著急只能以神力化刃朝它砍了過去。

但卻招招被其擋住了,稍稍沒擋住的后面一招,落在它身上還真的是毛毛雨。

下一回合,該它進攻了。

正當剎阿蔓覺得無力招架時,從這妖獸的身后便纏繞過來一條雷鞭捆住了他的首級。虹香也及時趕來,以紅線勾住妖獸肚皮上門把一樣的開關,用力扯開時,里面即刻飛出了五花八門的兵器。

“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它的窩,原來是把家安在肚皮里了?!焙缦阈Φ煤苁堑靡?,“快!拿一個!”

剎阿蔓也不挑,準備隨便拿把劍就走,可剛觸到一把劍柄她便迅速彈開了,“好燙?。 ?

“笨蛋!你是豬??!拿水象的,別碰火!”虹香這暴脾氣,真是要被剎阿蔓蠢哭了。

可剎阿蔓卻不由感嘆虹香厲害,她都沒在她面前露過豬腳,虹香單憑氣澤就認出她本體是豬了?

“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剎阿蔓!刺它一滴血?!鼻跞~在身后桎梏妖獸也不忘給剎阿蔓提升修為的正事。

何況……方才她親見其施法時的手勢頗像佛座弟子。只可惜她自小便被逐出了神界,根本無從得知神界的形勢。不過既能肯定剎阿蔓是天神,若又是佛座弟子,那其真身便必定懷有至尊至純的神力,定能助她一臂之力。

“好~嘞!”剎阿蔓拿起一把藍纓槍飛身而起朝這妖獸扎了過去。

它的四肢此刻都被虹香以粗實的紅線所禁錮,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只可惜,這槍剛扎上它的軀體,還沒出血,槍桿子便咔嚓一下斷掉了。

剎阿蔓不甘心地扔掉斷桿,再度去拔扎在它身體上的槍頭??蛇@妖獸顯然早已不甘任人擺布了,怒吼聲起,風亦起,那槍頭應聲而落,上面愣是一滴血也未沾上。剎阿蔓一樣又被彈開了,“這槍不禁用啊~~”

酋葉也是服氣了,狠閉了閉眼,已是無奈到了極點。她再不指望剎阿蔓自己了,以雷鞭狠狠勒了一下妖獸的脖頸后便狠然抽出,雷鞭頓時化為雷劍,只見她反手拿劍跳至妖獸身前,以雷電之速割了妖獸的側頸,又一氣呵成將血滴向剎阿蔓甩了過去,直直地落入了她的眉心。

“疼哇~~~~~!”

聽得妖獸這聲咆哮,剎阿蔓都驚呆了,“這家伙居然會說人話?”

“非也。”酋葉迅疾來到了她身側,“你們是同類,是因你聽懂了它說的話。”

“哪有?他是妖,我可是神仙??!”這話剎阿蔓可不贊同了。

奈何酋葉雙目示意她量了量自己的腳……

這妖獸吼完之后身體便開始發光了,虹香明顯覺察到自己所禁錮住它的紅繩漸漸松弛了下來。一瞬之間,便令它逃脫了。

也是此時三人才見到,原來這妖獸是能夠化作人形的——分明是個白白凈凈的少年模樣啊。

“嘶~”小妖碰了碰側頸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繼而指著酋葉好是怨懟:“你這丫頭!下手也太狠了!當心以后沒人要!”

三人此時也都落了地,剎阿蔓見危險已除,便踏踏實實地上前理論道:“你這小子,都輸了還不好好說話,叫姐姐!聽見沒有!”

“哼,你別看我長得小,我在妖界縱橫之時,你們都還沒出生呢!”

“然后就讓靈脈不小心沾染了魔氣,變成了個傻子?”虹香毫不客氣地殺滅了他那股沒由來的傲氣。

“胡說!我才沒有!那傳言只是我的保護色!”他一本正經地在做著解釋,可一回頭,這三人已經都將視線放在了他那一堆雜七雜八的兵器上。尤其是剎阿蔓,儼然蹲在了那里,還一副挑三揀四的模樣:“果然都是一堆破木頭嘛,連破銅爛鐵都不如。算是白來了?”

“你你你……你竟敢侮辱我的法器!”少年好是不服氣,正欲好好同她們理論一番,奈何酋葉并無心聽他浪費時間,上前就將雷劍架在了他脖子上,“趕緊把好東西拿出來!不然取的可就不是一滴血了,我要你的命!”

果然搶東西還是要有些氣勢才行的,少年立刻軟了下來,“哎姐姐姐姐,手下留情啊!我這兒的法器都是做給凡人用的,而且是需機緣才可點化,確實沒有給你們這些神仙用的??!”

“凡人會用你這妖怪做的法器?”剎阿蔓不由質疑道。

“做交易?。≠u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又不知道我是妖?!?

“少廢話!沒有就給我現做一把!”酋葉手上的力道又硬了幾分。

“呃…可我不會??!神仙的法器都是以自身神力凝練而成的,至純至圣,我哪做得出來啊!”

虹香聞言無奈地斜睨一眼剎阿蔓,這可真是個難啃的骨頭……

剎阿蔓嘆了口氣,拍了拍酋葉的肩膀,“算了吧,看來只能先集妖血了?!?

酋葉并沒有理會剎阿蔓,她一眼就瞧出了這小妖不對勁,于是故意道:“既然你沒用的話,那我就了結了你,漲一漲我殺妖的數目!”

“哎~別別別!”這小妖常在人界行走,自看得出酋葉的巫女打扮,也怕她們這一族是真的以殺妖為己任,“我……我雖然不會,但我知道有人會!”

虹香聞言不由上前狠狠地去揉了他的臉,咬牙切齒道:“你知道不早說!在這兒磨磨唧唧,快說!”

小妖被蹂躪后還堅強地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這里,西行二百里,山腳下有一田居,里面住著個僧人,修道多年,定有法子助你們修煉法器。”

如此一來,三人總算是沒有白來一場,只是虹香反應過來后頗是不滿地糾正他:“把‘們’字兒去了,是助她修煉!”她用下巴指了指剎阿蔓的方向。

剎阿蔓也并不在意,笑嘻嘻地拉走了酋葉。

三人行,一紅、一綠、又一紅,直直地往叢林深處去了。

小妖回頭望了望三人的背影,心中暗想:‘妖僧的窩,可不是這么好闖的。’

他也自知此處不再安全,遂收拾好自己的那一堆兵器,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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