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體異狀
- 盜夢時代:心靈領域的戰爭
- 邪惡的伙伴
- 2042字
- 2022-03-31 12:05:00
十分鐘后,水汽騰騰的浴室內。
白不言光著身子趴在洗手池前,表情逐漸嚴肅。
他甚至對著鏡子翻開眼皮,上下左右,仔細檢查了每一個角落。
“虹膜好像確實有點變色了,眼白的血絲稍微有點多……”
這種變化顯然不正常。
原本東方人的瞳仁大多呈現棕黑色,而現在……鏡中自己的眼瞳顏色已經有些變淡,而且是從瞳孔中心的部分向外改變。
那更接近于某種……殷紅色?
“我從不戴美瞳和隱形眼鏡,也不用眼藥水,以往沒有眼部疾病的病史?!?
“排除其它可能原因,看來只能是那個不明針劑的作用了?!?
想到這,白不言又長嘆一口氣。
本以為海外實習能出來跟學姐享享福,混點資歷的同時,看看外面世界的風土人情,過點快活日子……如果混好了,回去就跟暗戀的青梅竹馬告白什么的。
結果到頭來,這才剛到幾天,就倒了大霉。
莫名其妙被一群狂信徒扎了一針,身體都開始變化了……盡管兩位生化醫生信誓旦旦的表示那東西沒有毒,但鬼知道會有什么奇怪的成分。
“哎,明天再說吧?!?
白不言伸了個懶腰,最終躺進了浴缸里。
他給手機套上了防水塑料袋,打算一邊泡澡,一邊總結一下這幾天的實習經歷。
其實,盡管遭遇了厄運……
但除此之外,自己的南海實習還是挺順利的。
明衣學姐作為老熟人,不僅給安排了吃住,還作為老板給開工資……這種待遇,已經是尋常大學生不可想象的了。
但同樣,僅僅到地不過幾天,就又是遭遇襲擊,又要拿手槍自衛的,這也同樣不是正常大學生該有的生活。
機遇伴隨著風險,也是常理。
“沒想到啊沒想到,實習和理論的差距居然有這么大……”
“上課的時候聽理論都好像很炫酷的樣子,結果在夢里迷迷糊糊的,什么也記不清楚。”
白不言玩著玩著手機,逐漸困意上頭。
本打算再看點扭胯美女小視頻的,但現在好像又能睡著了的樣子?
他放下手機,把頭靠在浴缸設計好的凹枕上,正打算小睡一會……
“嗯?”
突然察覺嘴唇上一陣暖流。
白不言用手碰了碰,又低頭看了眼浴缸——
一抹紅色,在水中暈染開。
“我流鼻血了?”
他撐起身體,正想坐起身,卻發現身體怎么也使不上力了。
最初是軀干和雙腿,然后剛抬起的胳膊也軟了下去……
身體仿佛灌了鉛一樣,出奇地沉。
鬼壓床?
身體不聽使喚,但卻又能正常地呼吸,眼皮能依舊能眨動。
僅僅維持這樣的狀態不過一分鐘,他便覺得意識朦朧,眼前的一切逐漸暗淡了下去……
……
……
與此同時,對門的房間。
客廳的瑜伽墊上,明衣正閉目盤坐,緩慢地吐納呼吸。
一個周期后,她又變化姿態,彎腰側身,不斷拉伸手臂大腿,讓四肢舒展……將身體折疊成不同形態的“人體藝術”模樣。
寬松的浴衣隨之散亂,胸前衣領大開,春光乍泄……當然,此刻并沒有人看見。
房中無人,夜半的客廳只點了一盞臺燈,周圍一片漆黑。不遠處的廚房內,一股淡淡的甜香正飄出來,勾得人心動。
向來獨居的明衣并不怕黑。
她放松身體,配合著冥想,以盡快恢復精神。
連續在沉睡中入夢后,人總是很難繼續入睡的,而精氣神偏偏又消耗得嚴重。打坐冥想,瑜伽體操,都是這種情況下的最佳選擇。
叮呤呤。
廚房傳來有規律的響動。
是烤箱的計時到了。
“啊,搞定?!?
用毛巾擦了擦汗水,明衣重新扎緊腰帶,將身體包裹嚴實,再披上圍裙,奔向廚房。
很快,她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蛋糕走了出來。
有蛋糕,也有蛋撻。
聞一聞,再掰掉一塊嘗一口。
“糖好像放少了點?”
摘掉隔熱手套,再淋上一點煉奶和果醬。
這樣味道就差不多了。
明衣捋了捋鬢角的頭發,又取出餅干和蛋撻,從中分出一半,打算端去給隔壁的小老弟嘗嘗。
兩人的住處本就只隔著兩扇門。
咚咚。
她輕輕敲了敲門。
“白?你還醒著嗎?”
沒有回應。
那小子想必是睡著了吧。
正這么想的時候,明衣卻聽到了水滴砸落的聲音。
“嗯?”
出于好奇,她側耳貼著門板,又仔細聽了聽。
滴答,滴答。
沒錯,是偶爾有水滴聲。
而且還有一陣雜亂而有規律的循環播放聲,看樣子是手機或者筆記本電腦,在放什么短視頻,不斷循環。
“白不言?你睡著了嗎?回答我。”
明衣這次敲門更用力了些。
盡管有些不放心,但她還是有其它的猜測……比如,這小子會不會是在擼之類的。
但片刻后,依舊沒得到回應,擔心還是壓過了其它念頭。
“希望不是,希望不是……”
“千萬是那個藥劑的問題……”
想到這,明衣迅速回到自己房間。
她很快找出了房間的備份鑰匙,再折返回來,打開了白不言的房門。
咔嚓。
一開門,看到浴室毛玻璃后的水汽和燈光,她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白?你洗澡睡著了嗎?”
“這不安全啊,小心點?!?
再敲門,依然無效。
“好吧好吧,你逼我的……”
浴室的門并沒有反鎖。
明衣推開門,便很快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白不言正躺在浴缸里,任由一條條細紅的血線從面頰流下,將一池水染成了淡褐色。
他的鼻孔,內眼角,雙耳,無不滲出滴滴血跡……大部分已經干涸。
她想起了世界名畫《馬拉之死》。
“白……你怎么了?”
明衣努力保持鎮定,沒把手里的蛋糕盤子摔碎。
她放下甜點,走上前小心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又摸了摸頸動脈,然后終于松了口氣……
人還活著。
但這種近似七竅流血的反應,怎么看怎么都像中毒。
“這大半夜的,總不能再去一趟醫院吧?”
明衣搖晃了白不言一陣,發現無法將他喚醒。
不管怎樣,這爛攤子終究是要她來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