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禍兮旦福,一切就只在眨眼之間
段鴻銳看著送過來的問罪書,人忍不住想要笑,大馬金刀的坐在營地的門口,他也不去管那那嚴肅的人,他現在就只想笑
“你們的人死了,來找少爺何干。”
“那家花樓招親的時候可是招了您家的侍衛,結果現在,新娘一家慘死,新郎不知所蹤,您看您是不是要請那位侍衛出來解釋一下。”
“那可就有趣兒了,我也想知道,人在這兒,又怎么跑回去你們那里殺人滅口。想要開戰,別找那個接口,咱們直接的來,就定在明兒吧,你看怎么樣。”
“將軍,現在還不是交戰的時候,因為涉及到四十三口人命的關系,我們首領的意思是要先處理好了這個事情,然后再做開戰的安排。”
“哦,原來你們不是來干仗的,還以為你們是要用這幾十口子的人命祭旗開戰呢。原來我一腔熱血錯付了啊。”轉動著手中的折扇,段鴻銳漫不經心的抬起眼來,折扇打歪了茶盞,那封放在條案上沒人動的條陳被茶水沾染,一條烏黑的蜈蚣爬出來,但是很快,蜈蚣就爬不動了,他痛苦的扭曲著,一根鋼針扎在它的身上。
“這就很不友好了,雖然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你啊,碰上了一個小心眼兒的主帥。來人,給老子留下他們一人一條胳膊。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要是有下回的話,就是你們的腦袋。老子拿來祭旗。”
一句送客,少年被四個壯漢抬起來,就那么沉穩的被抬著回了營地,那把十幾聲的慘叫聲給留在了身后。
聽到還沒有開戰的消息之后,天后娘娘是十分的憤怒,她可是知道這個留著就是夜長夢多的事兒,這一連三封金披箭可就過來了
“少爺,傳旨而來的天官您真的不見嗎?”
“見什么見,老子給她善后擦屁股,她還在那兒催催催,怪不得可以殺了她的奸夫呢。”
黑線的白無常看著跳腳的少爺,還來不及說什么呢,就看見少年走了出去
“少爺,你干嘛去?”
“接旨去,還能干嘛,等著十二道金鈚箭真過來索命啊!”
站在點將臺,一手持長槍,一手搭在胸前,微微的低頭,這是少年對著朝廷行的最大禮節
小狂妄卻并不讓人討厭,段鴻銳接過來圣旨來傳旨的小公公一甩拂塵湊了過來
“少將軍,還是快些吧,那位急了,這都已經做了好些日子的噩夢了,夜夜都是被人尋仇兒的。”
“你是?”
“奴才甘八。一個小黃門。”
甘八,這個名字好耳熟。段鴻銳在自己的腦子里里快速的思索著,但是看起來好像是一無所獲,他不記得有這樣的一個人
“奴才文家人。少主多虧您收留。”
是了,文不臣曾經說過,甘苦為對,苦單甘雙
在皇宮里,文家的九個棋子,只要他們不露面,沒有人知道那棋子是誰。
現在這個,只是八,居然都到了皇帝身邊兒,小黃門傳旨的,可正經是到了御書房了呢
那另外的前七個呢,袁阿海那大太監頭子不會就是一個吧,溫相爺可真是有能耐了
段鴻銳手指在長槍上摩挲,目送著小太監離開,他回到營帳里面,袖子里的東西掉落
桃花不落舊雨去,半面烏云不念春,斜風細雨晚來驟,不入深山三兩群
……
什么人啊
“來人,現在文不臣擱哪兒呢?誰知道文不臣現在在哪兒呢?”
段鴻銳得到的答案真是頭大如擂鼓,他雖然有狀元才,但是也得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啊
這東一榔頭西一杠子的神馬玩意兒?
文不臣的到來是在三日后,他跟著押糧草的車一塊兒過來的,可能這就是術業有專攻
他看完了以后,人咕嚕咕嚕腦袋:“公子,您就沒好好兒的琢磨琢磨?”
“山雨欲來風滿樓?”
“差不離吧,但是有人再告訴你一些事情的危險,朝廷的舊時代過去了,回不到最好的時候,另外,朝廷有前朝余孽,準備鬧事兒呢,一個個的都有反心,但是你別靠近了,還不是那個最佳時候。”
段鴻銳揉揉脖子,最近,他的身子恢復的好了很多,雖然還是不太能用力:“我看見的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文不臣,你說如果把這個反過來看,是不是更有趣兒了”
“反過來也就是三天兩天的凈是糟心的事兒,說平定叛亂,那自然就得平亂就平亂,把外面的戰亂給平了,所有人都消耗了,他的江山也才坐的更穩當。”
這不也就是她的打算么。
可是這桃花釀的酒,新來的雨,一樣一樣的,在將來,都只會是他的,只屬于他們一家。
錦上添花花似錦
文不臣都已經走出來,又即可返回,他從懷里摸出來一封書信:“少爺,這個您看?”
“什么?”
“大帥說,您曾經有過一段婚約,可是真的?”
段鴻銳翻個白眼兒,但是他還是拿過來那封信,動作麻利兒的打開。嘴上還不忘吐槽:“真會找麻煩,不對啊,那婚約我不是已經退了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是前些日子京城來了人,說是找段大帥有事情,大帥雖然沒答應,卻也沒有直接的拒絕,他說畢竟已經退過婚了,這事兒要怎么做,還是按照您的心意來做就是了,不過聽說那面兒似乎還是有意聯婚。大帥說要請您盡快做決定,就怕那面兒會耍手段。”
“耍手段也不過就是賜婚或者什么,你覺得天后會蠢到讓那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來分裂了我和朝廷的心啊?盛家只會是自取其辱罷了。”
盛家,啊,他好像是知道怎么回事兒了,盛家在京城也算是一號人物,家里官拜吏部天官,掌管著百官的調動和各種問題,按說這家的小姐絕對是不愁嫁的,但他們家可就不好說了
吏部天官盛與衡,娶妻妾數人,生四子一女,這長子和這個唯一的嫡女是正房夫人所生,但是生孩子嫡女的時候,她被妾室算計,這也就導致了嫡女失蹤,大夫人受不了這個刺激,精神上出了問題,而后,一個奴仆所生的女兒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大夫人的眼,被抱養到了跟前兒,可是隨著時間過去
這個大小姐的尷尬處境也就顯現出來了,一沒有貴女的封號尊賞,二只是一奴仆之女,就算是被大夫人好好兒的養起來了,那也改變不了她的不當不襯。
這各家的聯姻,看得最重要的除了品性之外,就是出身了,這樣的女兒,高了人家不要,低了被養大了的心又怎么可能認下。
所以,這就想起來這段曾經的雙方的一段口頭話來了。
“大帥給你和人家定了婚約?”
“呵呵,如果這么算的話,最少,我得娶二十房小老婆兒。”
“好吧,不管怎么說,你小心點兒,消息那面兒他最近是有點兒水生火熱,你小心他算計你摁你脖子認賬。”
“他敢摁脖子,我就敢鬧他一個天翻地覆,左右我一個紈绔怕得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