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行。”

謝樂言找了張比較近的椅子坐下了，他的狀態很不好，眼前總有一個自己在晃悠，周圍的聲音也模糊了。

“謝樂言？”姜樂韻連叫好幾聲，謝樂言才驟然反應過來。

“你們想問些什么？我狀態不是很好。”

“這已經是快死了吧。”王玨毫不避諱地說，“不過能帶給我們有用的消息就行。你知道那只領頭鬼的殺人規律嗎？”

“殺人規律暫時沒有發現，因為自它出現有一個多月，并沒有人死在它的手上。”

謝樂言聚精會神才勉強聽清王玨的問題。

“另外，它應該不會對馭鬼者體內的鬼產生反應。因為它是在我面前把韓翰的尸體帶走的，所以說，它應該只會收集復蘇了的鬼。”

只收集復蘇了的鬼，不會主動攻擊人。這么一想，這只鬼就沒有那么恐怖了。

不過問題在于它身邊的鬼，似乎都在它的控制下，它們的殺人規律也被封印。

恐怕，那只領頭鬼想殺人就是啟動身邊鬼的殺人規律，借刀殺人。

謝樂言帶來的些許消息，在四個人腦海中進行一番推演，得出了一些很有用的結論。

“那么，它為什么不去離自己較近的東云路廢樓，而是較遠的北園區呢？”

姜樂韻知道廢樓中有三只鬼，實際上有四只。既然是追求復蘇的鬼，離它更近的廢樓應該是最理想的地方。

謝樂言搖了搖頭，他并不能肯定：“或許是鬼域。”

廢樓七層有鬼水的鬼域和背殺鬼的鬼域。兩種鬼域交織在一起，而不是互相排斥。

領頭鬼想控制廢樓中的鬼，必須先破除兩種鬼域，也許是它現在還做不到才舍近求遠。

不過這也只是謝樂言的猜測而已。

這時，一名警員敲門進入，報告說：“各位，有關北園區鬼群的攝像，相關人員已經整理出來了，請移步監控室。”

除了謝樂言，其他幾人都是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去監控室。

“姜樂韻，你留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姜樂韻自然猜到了是什么，點了點頭。

監控室中，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極其模糊的視頻。

這不是用監控攝像頭拍下的，而是用手機拍下的。外勤人員經過了許多次嘗試也只保留下來這么一份模糊的錄像。

視頻中的虛幻人影此時走在中間，韓沐韓翰在前，黑袍鬼超市鬼在后，完完全全把它保護了起來。

“就像是個大老板帶了四個保鏢一樣。”王玨吐槽，“干脆就叫它鬼老板算了。”

其他三人沒說話，這只鬼叫什么他們完全不在意，他們更想知道這只鬼的目標是誰，在哪？

“那個兜售貼紙的人，你們又發現嗎？”姜樂韻詢問一旁的警察。

“沒有，他昨晚進了家門就沒出來過，去他家搜也沒發現人。”

很明顯，他逃走了。

不過他不可能知曉鬼老板的到來，是愿望鬼知道了，所以愿望鬼帶著那人逃跑的概率更大。

不過應該沒有離開北園區。

“愿望鬼和這鬼老板估計都有一定的智慧，現在是陷入僵局了。”任友厚判斷了當前的局勢。

“這種鬼我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王玨感到很不可思議，鬼不是應該都有規律嗎？

有了智慧，它們還存在規律嗎？

“只要將鬼主解決，其余四只鬼就會變回自由的鬼，極易觸發殺人規律。可要是先搞定其余四只鬼。。。”

楊忠軍實在是不知如何解決，他們沒有太多能關押鬼的東西。

“我倒是有辦法，不過那種辦法得把它們引到一處小空間里才行。。。”

王玨很清楚自己心里那種方法實現難度之高，也就沒有接著說下去。

另一邊的會議室中，姜樂韻聽完了謝樂言的解釋，有些懵逼。

“等會，我把我所知曉的靈異消息都發給你。現在，我的確是有些累了。”

謝樂言眼皮很沉重，很想睡覺。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從未來來的嗎？”

“是。不過如今的發展已經是我預料之外的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不論是謝樂言還是姜樂韻都沒法預料到。

“那根骨刺在你手上，對吧？”

“是。”

“超市鬼的殺人規律你也知道吧？”

“是。”

知道了這些，姜樂韻心中有一個計劃。不過和謝樂言心中那個極端的計劃不太一樣。

等到三人回來，姜樂韻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們。

“將骨刺插進鬼老板的體內。”

“那其余四只鬼呢？”

“硬抗。”

！！！？？？

“姜樂韻，你沒事吧？”王玨十分迷惑，姜樂韻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超市鬼的殺人規律是視線之中的人都殺，但它只有左眼，且被封印，想殺人必須靠靈異力量聯系周圍的鬼，所以只要楊叔用鬼域將超市鬼困進去，就相當于關押了一只鬼。”

“韓沐的恐怖程度不算太高，我的鬼沼就能將她困住。”

“韓翰體內有兩只鬼，還有黑袍鬼不清楚能力，這是兩個變數。”

在這兩只鬼上，姜樂韻沒把握能直接困死它們。

“交給我和任叔好了。”王玨拍著胸脯說，“你既然想瘋一場，我就陪你瘋一場。雖然不知道這個姓謝的對你說了什么，讓你的腦子變得有些發熱。”

“超市鬼的殺人規律可信嗎？”楊忠軍有些不放心。

“這個您放心，保證不會錯。”謝樂言虛弱地說。

“那骨刺是在謝樂言手上？”

“對，我會將骨刺刺入對方的身體，畢竟我體內的鬼水對鬼有著極強的壓制力，我手上還有一個靈異道具可以幫我。”

鬼水加黑鍵，謝樂言有信心將骨刺刺入鬼老板體內，哪怕代價是復蘇。

既然計劃定下來了，就等北園區的人全部撤離了。

會議室只剩下了姜樂韻和謝樂言。

“你怎么突然提出了這種莽撞的計劃？”

“磨磨蹭蹭，還等對方找到愿望鬼不成。”姜樂韻回答著謝樂言，“你是未來人，太多細節是沒辦法一時間全部講清楚的。為了未來的路走得更好，你絕不能死。當然，我也絕不會讓其他人死去。”

謝樂言聽著姜樂韻的豪言壯語不禁笑了出來：“你還是這么理想主義。希望你被現實打擊后，不要像變了一個人。”

姜樂韻無法反駁，只能在心中念叨著“不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