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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幽蘭寺

只是延遲了幾秒進(jìn)入寺廟的謝樂言姜樂韻兩人,此時已經(jīng)找不到邵杰的身影。

“這個家伙,跑得可真夠快的。”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家伙肯定是想去將信送到住持手中。

不過一座已經(jīng)在火焰中化為灰燼的寺廟,此時借助鬼的力量重現(xiàn)世間,這寺廟中的住持只可能是鬼。

“得先阻止他,否則信件送到,必然有鬼被喚醒,到時候不僅我們就走不了了,出現(xiàn)的鬼還會殺更多的人?!?

謝樂言他們的退路被一只鬼給堵住,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抓住邵杰,組織送信,之后謝樂言再用鬼水帶姜樂韻逃出去。

奔走在寺廟之中,兩人看到的全是被燒成木炭的建筑屹立不倒。

廟中清幽,青色的鬼域籠罩著整座廟宇,可偏偏頭頂那一輪皎潔的新月沒有被阻攔。

當(dāng)一個地方什么東西都顯得不正常時,突然冒出來一個正常的東西,那這個東西反而是最危險的。

月光。

謝樂言總覺得這個不被阻擋的事物,有些貓膩。

兩人不敢走太慢,怕身后的鬼追上,也不敢行走太快,生怕撞上一只鬼。

“大雄寶殿?!?

借助著手電筒的光芒,二人才能破開青色的迷瘴,看清楚面前這殿堂的名字。

這座殿堂的大門是敞開的,三尊佛像立于大殿之上。

同樣,這座殿堂也是被燒毀后的模樣,幾組佛像也被熏黑了不少。

看似正常,實(shí)則透露著詭異。

大雄寶殿的門檻依舊是完好的,沒有一點(diǎn)被燒過的痕跡。

幾尊佛像面前的坐墊上,有一個人的身影,身披袈裟,耷拉著頭一動不動,應(yīng)該是死了。

“謝樂言,你說那是一只鬼嗎?”

倆人都是發(fā)現(xiàn)了寶殿前的門檻不對勁才沒有貿(mào)然前進(jìn),姜樂韻指著那具尸體詢問著謝樂言。

“應(yīng)該不是。邵杰既然想要拉我們陪葬,就應(yīng)該不放過任何送信的機(jī)會。這座寺廟詭異,住持必定不是人,所以只可能是鬼和尸體,邵杰不可能這一點(diǎn)都想不到,所以他應(yīng)該是將信交給過這句尸體,但什么都沒發(fā)生,所以這大雄寶殿雖然詭異,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

這只是推測,謝樂言不愿使用鐘表,這玩意太耗時間,不符合現(xiàn)在的緊急情況。

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必須做個選擇!

“邵杰既然不在,那就以阻止邵杰為第一目標(biāo)。暫時先不進(jìn)去了。”

謝樂言做了決定,姜樂韻也認(rèn)可了這個決定,兩人繼續(xù)向里面深入。

而寶殿的一側(cè),邵杰緩緩探出腦袋,表情十分不甘。

本想著自己躲起來,前方的路交給謝樂言和姜樂韻去探索,結(jié)果這兩個人居然如此謹(jǐn)慎。

那就只能自己去賭一把了。

自己想要活下來可能性已經(jīng)不大了,那還不如賭一把,送信成功算自己走運(yùn),不成自己就把信給撕了,那幾個人陪葬!

邵杰躡手躡腳跨過門檻,進(jìn)入了寶殿內(nèi)部,來到尸體身旁。

這個人是被燒死的,已經(jīng)可以稱作焦尸了。

邵杰掏出信件,將它放在了尸體的手上??墒瞧诖械男偶]有出現(xiàn),看來這具尸體不是住持。

“唉?!?

邵杰收起信件,轉(zhuǎn)身一看,當(dāng)即下破了膽!

只見一只雙眼泛著青光,臉上帶著獰笑的厲鬼站在寶殿之外,死死地盯著邵杰。

邵杰渾身發(fā)毛,眼淚都差點(diǎn)流出來,那可是一只厲鬼,正在對著自己笑??!

不過那厲鬼僅僅是站在門口,沒有走進(jìn)來,似乎是和某只那個東西杠上了。

“那個門檻嗎?”

邵杰雖然沒發(fā)現(xiàn)門檻是沒有燒毀痕跡的,但他聽說過寺廟的門檻可以抵擋臟東西入內(nèi)。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想到這一點(diǎn)的邵杰連忙對著三座佛像磕了三個響頭。

只是,在這個由厲鬼力量喚醒的鬼寺廟,又怎么可能存在佛祖顯靈這種不存在的荒唐事呢?

鬼和大雄寶殿的門檻陷入了靈異力量的對抗,謝樂言姜樂韻那邊自然沒了后顧之憂。

只是二人并不知道,他們一直朝前行走,直到走到了僧寮,在僧寮的盡頭還有一座鐘樓。

僧寮的房門都是關(guān)閉的,過道上滿是燒毀后產(chǎn)生的灰塵,不像是有人來過。

“邵杰沒來這嗎?”

兩人一直認(rèn)為邵杰在前方尋找住持,可這僧寮都已經(jīng)接近后門,灰塵卻表示沒有人來過這。

那邵杰跑哪去了?

“一間一間找吧,或許躲起來了?!?

為今之計(jì)也只能這樣了。

一扇扇房門全部被打開,都是空蕩蕩的,并且每次打開,都會揚(yáng)起很厚重的塵埃,讓人厭煩。

“邵杰居然真不在這。”

謝樂言有些意料之外,姜樂韻則指著最后一間房,以及不遠(yuǎn)處的鐘樓說:“還有兩個地方?jīng)]找呢?!?

說完,用鬼風(fēng)探測了房內(nèi),依舊是沒有人,不過比其他空蕩蕩的房間多出來幾樣?xùn)|西。

打開房門,依舊揚(yáng)起了意料之中的塵埃,但這個房間比其他的大,還多出了一張桌子。

桌上擺放著四樣?xùn)|西——鐘槌,記事用的筆記,一張卷起來的宣紙以及一個香灰爐。

四樣?xùn)|西整整齊齊地?cái)[放在這,明顯是有意為之,而且這幾樣?xùn)|西都沒有被燒毀,顯然是沾染著靈異,恐怕都是靈異物品。

香灰爐?謝樂言之所以答應(yīng)來送信就是想要香灰,沒想到是從這個爐子里取得的。

“帶著這四樣?xùn)|西去鐘樓吧?!?

如果邵杰不在鐘樓,謝樂言覺得有必要使用鐘表來探查對方的行蹤了。

姜樂韻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口袋,謝樂言用鬼水附著右手,將鐘槌,香灰爐和那張宣紙裝入了口袋。

至于那本筆記,謝樂言打開了它,邊走邊看。

“筆記里講了些什么?”姜樂韻有些好奇。

這位住持駕馭厲鬼的時間不過短短五個月。

在最后的十天里,住持許愿讓自己能夠贖罪,得到的回復(fù)是,駕馭更多的厲鬼,通過折磨自己而贖罪。

于是住持駕馭了水鬼,青光鬼,還有袈裟中隱藏著一只鬼。

不過,這些厲鬼并沒有死機(jī),它們的存在加速了住持的死亡。

之后厲鬼復(fù)蘇,也就和糖畫老爺子說的故事能對上了。

這只鬼為什么會被打散拼圖,謝樂言不得而知,估計(jì)是某位高人所為吧。

走上鐘樓,謝樂言將筆記交給姜樂韻觀看,自己則取出了鐘槌,并打量著面前這個一人多高的銅鐘。

銅鐘的表層隱隱被熏黑,但應(yīng)該還是能夠發(fā)出聲響的。

如果拿這個鐘槌敲打銅鐘,會發(fā)生什么嗎?

謝樂言不敢托大,一直在猶豫敲還是不敲,直到姜樂韻突然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一般。

“謝樂言,最后一面還有!”

謝樂言聽得這個消息,有些吃驚。明明在8月25日那天,住持都寫了筆記,說火焰開始了蔓延,自己不會逃,希望自己葬身火海的嗎?

最后一面的字跡和住持的筆記完全不同,十分潦草,像是火急火燎寫出來的。

“筆記不可盡信,鬼一共有四塊拼圖,以及,鬼會殺死看了筆記的人。”

兩人的背頓時渾身發(fā)毛,一陣青光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角余光內(nèi)。

那只鬼,現(xiàn)在就在兩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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