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來!”
吳明立即就是大聲喊道,已經(jīng)走入到草原中數(shù)丈的兩人停下腳步,云嵐與莊邪回頭望向吳明,見吳明站在巖石上朝著他們喊道,云嵐突然看不起吳明了,原本她還以為吳明有多強,進來之后能夠替她擋一些必要的危險,可發(fā)現(xiàn)吳明現(xiàn)在有些像累贅。
“要不我們回去吧,花點時間繞過去,我看吳哥神情很認真呢。”莊邪猶豫了,他還是相信吳明的,畢竟吳明做的一切似乎都有道理,雖然境界被壓制住,可還是寧愿相信吳明。
“你想回去就回去,一個個膽小如鼠,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其他人,現(xiàn)在還沒有碰到一個人,你們就瞻前顧后了,還爭機緣?我算是后悔帶你們來了。”云嵐立即嘲諷道,沒有理會吳明的提醒,繼續(xù)上前。
莊邪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聽從吳明的,開始往后退,云嵐見此臉上的嘲諷更深,就在莊邪感到羞恥返回幾步時,突兀的他聽到了什么動靜,倏爾地轉過頭,天黑了。
原本還數(shù)里無物的草原上突兀的躍起了數(shù)十只龐大的獅子,說是獅子,可個頭卻是比熊還要龐大,朝著已走到草原中很深的云嵐撲去,鋪天蓋地般,遮住了陽光,莊邪瞬間就是如同雷擊般僵住。
“嗖!”
再下一刻莊邪本能的后退,朝著吳明的方向奔去,可下一刻見云嵐還在前面,眼見要招到十幾只金獅襲擊,一時間急的不知所措,目光望向吳明,喊道:“吳哥!”
吳明沒有動,他神情平靜,看上去有些冷漠,站在巖石上不為所動,有些人總要經(jīng)歷過一些東西才會知道一些道理,死字的寫法,這一刻的吳明如同變了一個人,冷漠到讓人覺得可怕。
“刷!”
正想走出草原的云嵐突兀的看到有無數(shù)頭金獅朝她撲來,一時間她就知道她錯了,錯的離譜,一股危機感將她給籠罩住,讓她來不及思考,驟然間就是拔劍,開始后退,速度很快,可似乎快不過金獅撲來的度。
“吼!”
一群金獅朝著云嵐撲來,因為體軀無比大,所以顯得很可恐,全身毛發(fā)顯金黃色,與荒草的顏色相差不多,剛剛埋伏在荒草中,融為一體,根本分辯不出,風平浪靜的草原上,已經(jīng)有了一群兇獅在等待著她們了。
“刷刷刷!”
云嵐雖然慌張,可一時間也立即恢復到狀態(tài),有條不紊出手著,手中長劍揮舞,靈力在運轉,若是修為不被壓制,可能她對上這么一群金獅,應該不難,可如今修為被壓制,差不多每一只金獅與她都相當,一時間云嵐四面受敵,在堅苦抗衡著。
“吳哥快救人!”
莊邪最后還是跑了,奔離出了草原,朝著吳明奔來,頓時就是出聲喊道,吳明卻不為所動,平靜望了莊邪一眼道:“你可以上去救。”
“我……吳哥,這樣下去她會死的!”莊邪感到深深的羞愧,面對著那一群龐大的金獅,他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把握,他知道他錯了,要不是剛剛吳明一喊,他肯定已經(jīng)陷入到金獅群中了,至于后果將不堪設想。
“死了也就死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承擔不住是她的事。”吳明依然沒有動,站在巖石上,冷眼看著被獅群圍攻的云嵐,在節(jié)節(jié)敗退,沒一會身上就已經(jīng)有了傷勢,一身藍色衣裙血跡斑斑。
“吳哥,她真的會死的!”莊邪在旁看著焦躁不安,最后再也忍受不住,立即沖了上去,手中抓住一把大刀,朝著獅群沖上去,莊邪的加入讓云嵐少了一些負擔,可依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吳明沒有動,冷眼注視著這一刻,短短片刻莊邪與云嵐就是滿身傷痕,十幾頭金獅展開了碾壓的局勢朝著兩人壓來,雖然有金獅被兩人所持的利器般創(chuàng)傷,可依然是生猛無比。
“嘭!”
預料不及中云嵐被一只金獅給拍中后背,云嵐瞬間就是倒飛而出,摔倒在地時已經(jīng)噴血連連,莊邪立即就承擔住了所有金獅的怒火,沒一會就是被擊飛,同樣一身傷勢。
金獅窮追不舍,又是朝著兩人沖來,云嵐抬頭,隔著距離望著吳明,見兩人要死了,吳明第一次動了,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閃電一般,朝著兩人狂奔而去,在金獅張開血盆大口咬來間,吳明一把抓住了兩人的手臂,快速沖了出去。
一直在吳明離開了草原數(shù)里之后,那群金獅才沒有再追,吳明在一個瀑布下放開兩人,云嵐與莊邪都是渾身是血,痛的臉色都發(fā)白了。
“還死不死?”
吳明望著云嵐出聲,云嵐一身的藍色衣裙已經(jīng)破洞百出,肌膚白皙,多處有傷勢,后背被金獅拍了一爪子,血肉模糊,聽到吳明的質(zhì)問,她驕傲的撇過頭,哼聲道:“要你管。”
“你是什么天驕,在宗門中地位有多高我不管,你長的多美有多少天驕奇才都沉迷你的美色我也不管,收起你那高傲的心態(tài),因為我怕你活不過這幾天,你真的沒什么高人一等的,你要死就去死,別連累了我們。”吳明嘲諷出聲,話很重,讓云嵐的眼眶有淚,轉過頭沒有看吳明,身軀有些顫抖著。
莊邪在旁默不作聲,他知道剛剛若不是吳明,他們已經(jīng)死了,所謂的高傲自信這一刻全被擊碎,除了人之外,還有很多事物是能讓他們喪命的。
“吃了。”
取出兩瓶丹藥,每人遞出一瓶,莊邪默默接過,云嵐卻沒拿,喝道:“不吃!”
“你跟我斗什么氣沒用,你不吃只是你的損失,按你這種傷勢,不說爭什么機緣,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只普通的野獸都能殺了你,跟我有什么關系。”吳明說道,云嵐不動于衷,她自己拿出了一個瓶子打開取出一杯丹藥吞下。
見此吳明并沒有說什么,心神一念,有數(shù)枚靈草藥出現(xiàn)在面前,伸手一抓,抓住了一條毛巾,吳明走到瀑布下沾濕,之后給莊邪擦拭了一下傷口周邊的皮膚,手捏破一些靈草藥,開始貼在了傷口上。
“別碰我!”
吳明洗干凈毛巾,剛想給云嵐背后的傷口擦拭時,云嵐頓時喝斥道,眼眶有淚,吳明卻是沒管,硬是拉住她道:“鬧什么鬧,你以為我想碰嗎,你們受傷也會耽誤我的時間!”
“那你自己走,誰要你管!”云嵐反抗,瞪著吳明,吳明立即就有些不耐煩了,朝著云嵐威脅道:“你再動我一巴掌扇昏你,本少可不吃你這臭脾氣,整的我求著給你處理傷口一樣。”
“那你管我干嘛,我是死是活關你什么事!”云嵐大喝,明眸流下了淚水,嬌軀顫抖,卻是沒有再掙扎,哭起來梨花帶雨,倒讓人覺得憐惜。
“別說話,以為我想伺候你。”吳明怒道,不顧云嵐有多么傷心,他本來就不想伺候云嵐的大小姐脾氣,以為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悠,他吳明可不是好脾氣的人,你想死就死。
輕輕給云嵐擦拭完后背,發(fā)現(xiàn)傷口很大,血肉模糊,在吳明敷上藥時云嵐痛的渾身顫抖,最后吳明用一塊布給她綁好。
“把手給我。”見云嵐持劍的那條手臂都是鮮血淋漓,修長的手指血肉模糊,顯然是被金獅所咬,吳明頓時出聲,見云嵐又想說什么,吳明又是咬牙道:“你信不信我真的一拳打昏你?”
云嵐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早已委屈的淚流滿面,她是個天驕,年少就成名,不管是主管或員工都是恩寵,追求者無數(sh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種思想,以為所有的男人都會討好她,不管她做錯什么都會遷就她,可她卻是碰到了吳明,分分鐘想打死她的吳明。
將手臂上的血與泥土給擦干凈,吳明又是敷藥,云嵐將臉甩過一邊,另一只手一直在抹淚,大天驕一時間倒是顏面掃地,哪里還有什么一笑傾城淡然如水的氣息,就像個小女孩受了委屈一般。
“希望你今天能學到一些東西,有時候你的命微不足道,一走錯你就掛了,管你長的多好看多厲害,到頭來只剩下一具骷髏架,什么不學偏偏學犯賤。”
“看我干嘛,難不成你想打我?還打的動嗎?要不然我把臉伸過去讓你打?”見云嵐盯著他,吳明頓時又出聲道,云嵐沒說話,將頭又甩到一旁,顯然不想去理會吳明。
替兩人都包扎好之后,吳明也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來,之后三人都陷入修行中,要是普通人受了這種重傷后,肯定要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可兩人都不是普通人,更是食得療傷的丹藥,倒是每分每秒都在恢復著。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三人都沒有走動,第二天已經(jīng)是來到傳承之地的第四天了,還有三天時間他們將被驅逐出,時間倒是變得有些緊迫起來。
“出發(fā)了。”
第二天天一亮,云嵐立即就站起身道,雖然傷勢還是沒有痊愈,可已經(jīng)能行動了,她感到了急迫,頓時就是喊道莊邪喊道,吳明同樣睜開了眼,站起身,莊邪傷勢不重,吃了吳明的藥之后更是大有好轉,已經(jīng)無大礙了。
“你身體能行?”見云嵐的傷勢還是挺嚴重的,吳明出聲問道,有些不放心。
“要你管!”還是很傲嬌,沒給吳明好臉色,仿佛受氣的小媳婦。
“這丹藥吃了,你吃的丹藥沒什么用。”拿出一枚愈合丹,吳明遞給云嵐。
“不要!”云嵐拒絕,開始邁步,仿佛在賭氣。
“你信不信……”
“打啊,你打啊。”云嵐立即回頭,根本就不懼吳明,吳明揚手作勢要扇過去,云嵐頓時想說什么,吳明立即將準備好的愈合丹彈了過去,射進云嵐的口中,她喉嚨一動,就是吞了下去,下一刻猛然抓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