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層
沐傾蕓看著這偌大的房間,和準(zhǔn)備得整整齊齊的洗漱用品,有些傻眼。
這管家應(yīng)該有個女兒吧,不然怎么會連女孩子的護(hù)膚品及化妝品都準(zhǔn)備得絲毫不差呢?
她拿起一瓶水乳一看,居然非常符合她的皮膚。看來這是做了不少功課啊。
這房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缺少的了,但是沐傾蕓還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稍微整理了一番。
待沐傾蕓收拾好下樓時,竟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等她!
“你們這是……”
葉清逸站起來將沐傾蕓拉倒自己身旁坐下,說:“這是桓叔為我們準(zhǔn)備的晚飯,現(xiàn)在也不早了,我們在等你下來一起吃呢。”
當(dāng)沐傾蕓坐下后,楚慕寒便立刻拿起了自己的碗筷,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以后動作快點(diǎn),不要讓一堆人等你一個。”
沐傾蕓有些尷尬,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這時陸澤睿連忙出來打圓場,“沐同學(xué)不要介意,我們?yōu)榱瞬蛔尰甘鍨榱宋覀兊某允硸|奔西跑的,所以吃飯我們都會一起吃的,你剛來還不熟悉我們吃飯的時間,慢慢的就知道了。”
“嗯嗯,我明白了。”
葉清逸倒是拿起自己的筷子,一直在幫沐傾蕓夾菜,忙的不亦樂乎。
沐傾蕓悄悄瞥了一眼楚慕寒,心想:這樣的大少爺也會體諒老人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頓飯過后,眾人都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就連葉清逸也沒有黏著沐傾蕓,回房間去了。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了沐傾蕓一個人。
沐傾蕓習(xí)慣的吃完飯便起身想要收拾碗筷,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桓叔攔住了。
“沐小姐,您不需要干這些粗活,我來就好。”
沐傾蕓抬頭一看,只見他們口中的桓叔是一個年過五十的大叔,長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親近。
“桓叔,您一把年紀(jì)了,還是我來吧。”
桓叔溫柔一笑,說:“沐小姐不用擔(dān)心,這些餐盤收拾下去后會有人清洗的,用不著我。”
“那還是我陪您一起收拾吧,您這樣我會寢食難安的。”
桓叔拗不過沐傾蕓只能答應(yīng)。
就這樣沐傾蕓幫助桓叔收拾完了餐盤,且還收拾好了客廳。
沐傾蕓從桓叔那兒得知,這偌大的別墅在平日里是不會有人前來打掃的,就是害怕打擾到這些學(xué)院寵兒們。
只有在所有人都去上課時,才會有人前來打掃,而少爺們的房間更是有專人打掃的。
沐傾蕓不得不感慨金錢的權(quán)利。
桓叔離開后,沐傾蕓回到客廳正準(zhǔn)備上樓時,卻發(fā)現(xiàn)秋少澤就在樓梯間中看著她。
見沐傾蕓看著他,秋少澤開口了,說:“看來,你比我想象中,更能迷惑人心啊,連桓叔都被你征服了。”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秋少澤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卻要?dú)馑廊耍骸霸谑ヒ沟臅r候咄咄逼人,怎么到這兒就慫了?”
“圣夜?”
“這才到冰帝多久啊,那么快就將圣夜的事情全忘了?真夠善變的啊。”
這時沐傾蕓忽然想起了在圣夜聽見的一些緋聞。
“這圣夜學(xué)院的校花白慕雅,是你女朋友吧?”
秋少澤不以為然道:“如何?”
沐傾蕓瞬間了解他想干什么了,難怪他看自己總是用一種仇人的眼光,原來是真的有仇啊。
沐傾蕓冷笑道:“我還以為冰帝學(xué)院的人有多么大公無私,原來是出了一個徇私舞弊之人在敗壞冰帝的名聲啊。”
秋少澤瞬間怒了,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呵,我徇私舞弊,你可不要以為現(xiàn)在你在冰帝學(xué)院說話是不用負(fù)責(zé)任的,這不是網(wǎng)絡(luò)。凡話還是三思而后說才好。”
沐傾蕓瞬間笑了,嘲諷道:“對啊,原來你也明白這個道理啊,那我將你告知我的這句話送還給你,凡話還是三思而后說才好,還是你自創(chuàng)的。”
秋少澤壓下怒氣,咬牙切齒的說:“沐傾蕓,這可是我的地盤,我看你還是不要太囂張了,吃虧的還是你。”
沐傾蕓也怒了,說:“秋少爺,如果您一直覺得在圣夜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的話,那我真的得懷疑你的家族企業(yè)到底是怎么做大的?不論青紅皂白,只要與你自身有關(guān)的人,他殺人放火都是對的嗎?”
“你!”
秋少澤終究不是白慕雅,嘴皮子功夫他是真玩不過沐傾蕓,不過這也不代表其他地方就能贏了她。
這畢竟還有另一個沐傾蕓的不是?
沐傾蕓也不跟秋少澤廢話,畢竟如果一個人連根都壞了,那么無論你跟他如何解釋那都是無用的。
秋少澤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沐傾蕓進(jìn)了電梯。
沐傾蕓對待這件事情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了沐方杰,她沒什么好怕的。
反倒是秋少澤,第一次跟人發(fā)生那么大沖突,自己還落了下風(fēng),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是越想越氣啊。
他就納悶了,這想了一天的臺詞,開頭也好好的,怎么就沒發(fā)揮好呢?
沐傾蕓幾句話砸下來他還真就閉嘴了?
找個機(jī)會,一定要贏回來!
否則,他會抱憾終身的。
五樓,楚慕寒看著樓下幫桓叔收拾餐具的沐傾蕓,一直到沐傾蕓進(jìn)了客廳他才回到沙發(fā)。
陸澤睿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陸澤睿為他倒了一杯紅酒。
楚慕寒端起來就喝。
陸澤睿溫柔一笑,說:“怎么,心動了?”
意料之中,他接收到了來自楚慕寒的白眼。
陸澤睿收起了笑容,嚴(yán)肅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先看看她想做什么,再決定怎么應(yīng)對。”
“就那么干等著啊?”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楚慕寒的反問讓陸澤睿無話可說,因為他現(xiàn)在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辦法。
眼看著楚慕寒紅酒都喝完了,陸澤睿再也忍不住了。
“那個,寒哥,你要喝紅酒呢,其實(shí)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喝的啊。”
楚慕寒不解:“嗯?”
“就是,我也要休息了呀,這明天還有課呢。”
楚慕寒再次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放下酒杯上樓去了。